最后的结果就是,傅臣商最终还是没能得逞,而没能得逞的后果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自然对傅华笙完全不会留情面。
“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息点,要么滚出去追,要么断干净,整天醉生梦死给谁看?”
傅华笙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别五十步笑百步好吗?你也不见得比我多出息……”
只不过,傅臣商的“醉生梦死”和“没出息”从没有外人看到而已,即使是最亲的人。
“谁稀罕啊,不让我住算了,我去找小白……”傅华笙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然后意犹未尽地喝完最后一口汤,补充了一句,“但是我要来蹭饭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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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饭和团团的亲子同乐游家庭作业第一次得了第一名,一家人的照片贴在教室后面最显眼的位置,两个孩子一整个星期都沉浸在快乐的心情里。
还有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小朋友全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学校会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饭饭和团团却是一脸淡定,团团淡定是因为他一向淡定,饭饭淡定是因为爸爸说了儿童节会亲自给她准备超大礼包~
与此同时,安久正在和傅臣商一起逛商场给两个孩子挑礼物。
安久看了半天,发现傅臣商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买三份,于是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每样都买三份?还有哪家孩子?”
傅臣商勾唇浅笑,大掌揉揉她的脑袋,“都是给我家孩子买的。”
安久:“……”
这第三个孩子指的是自己吗?TT
手机铃声响起,傅臣商接了个电话,然后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回事?”
“因为我们在那边盯着的人手说傅景希一直在公司没有出去过,所以学校这里就……就没有太在意,结果一个闪神就看到他把孩子接走了,我们的人要上去追,可是发现轮胎爆了……”
“一群废物,陆舟,你是怎么办事的?”
陆舟自知死罪,被电话那头的声音给冻得头皮发麻,强撑着回答:“这么短的时间,他肯定还没出城,我已经调派了所有人手去找。”
“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傅臣商挂断电话
“出什么事了?”傅臣商的脸色实在太吓人,安久担忧地问。
傅臣商握住她的双肩,“安久,是出了点事,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傅景希把孩子接走了。”
安久只愣了一愣,随即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傅臣商被她的态度气得怒极反笑,“难道在你眼里孩子失踪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傅臣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安久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跟你说过了,相信景希不会做伤害孩子的事情,而且他之前也经常有空的时候就顺路帮我接了孩子送过来,根本没必要大惊小怪。你一直对他心存警惕,我理解你的立场,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饭饭和团团的朋友。”
“他是你的朋友没错,可是别忘了,他也是傅弘文的儿子。”
安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燃了起来,“你也别忘了,没有他就没有饭饭和团团!如果当年不是他劝我……”
“是,只有他是好人,从头到尾最恶劣最不堪的是我!”
“傅臣商……”想起露营那晚他的妥协,安久抚了抚眉心,强压了跟他吵下去的冲动,“我们都冷静一点好不好?”
傅臣商却已经失去理智,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他掩人耳目让学校那边的人放松警惕,然后趁机把孩子接走。之前故意接近你们也全都为了这一次能取得老师、孩子还有你的信任,顺利把孩子带走用来威胁我。你以为当年他是真心劝你?不过是因为老爷子在场不得不做样子而已。这五年来,你只看到他在你身边,却看不到我不能在你身边有多痛苦。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相信他?宋安久,你到底还要被骗多少次才甘心!”
傅臣商一口一个阴谋,否决了傅景希的一切,更否定了她的信仰,居然还派了人时时刻刻跟踪孩子……
安久胸腔剧烈起伏着,半晌后才稍稍平静下来,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低笑一声说:“你说得没错,我向来没有看人的眼光,所以才会一次次被骗。”
这一句,已是无法挽回。
两个人的关系,瞬间降到了冰点。
沉默。
直到安久的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显示--景希。
安久深吸一口气,“喂,景希。”
傅臣商手疾眼快的按了扬声器。
“安久,不在家吗?”傅景希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
“嗯,我在商场。”安久也稳了稳情绪回答。
“饭饭一直说有东西要给我,今天的工作结束很早,正好有空就去了一趟学校。”
听到傅景希的话,安久死死咬着唇,为内心深处对他隐匿的那一丝怀疑而感到异常愧疚。傅臣商一动不动地继续听着。
傅景希继续说:“学校要准备节日晚会,让没有节目的孩子提前放学,我顺便就把他们接了回来,现在在门口。”
“真是麻烦你了,稍等,我马上就回来。”安久道了声谢挂断电话,没有去看傅臣商的表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
……
匆匆赶回家,两个小家伙活蹦乱跳的,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大堆礼物。
“麻麻,你看,景希葛格买的礼物~”饭饭一看到安久回来就跑上前去献宝。
安久无奈道:“不要太惯着他们了,每次都买这么多,礼物多得都不知道哪天才能用完了。”
“因为是儿童节,所以才多买了一点,到时候我可能不在国内,所以只能提前送了。而且宝贝们也有给我回礼啊!”傅景希从口袋里摸出几颗五颜六色的心形石头,嘴角温柔的弯起。
安久眼眶微涩,那一句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进来坐吧。”
傅景希看了眼默默跟着安久回来,正站在几步远神色冷凝的傅臣商,“不了,待会儿还有事。”
说完便跟两个孩子道别,“饭饭、团团,哥哥走了,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饭饭扁了扁嘴抱住他的腿,“景希葛格你不要这么快走嘛!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们一起玩了,我们说好一起去海洋公园……”
团团看看傅景希,又看看傅臣商,小脸上满是犹豫……
“乖,哥哥有空一定会来看你们的。”傅景希眉眼间满是宠溺,蹲下来亲了亲她的脸蛋,饭饭抽抽噎噎地回亲了他。
“二叔。”傅景希站起身,跟傅臣商打了个招呼,然后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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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两人冷战了一个多月,除了在孩子面前会和平相处,其他时候没有说过一句话,傅臣商回来住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为了上下班和接送孩子方便,安久买了车。这天,她刚走到停车场,柱子后面陡然跳出个人来,二话不说就单膝着地,扑到了她脚下,后背上也不知道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陆舟……你这是干什么?”
陆舟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弟我是来负荆请罪的,上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乱下判断,闹出了误会,害得你跟老大闹矛盾,我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不要再生老大的气!”
安久急忙弯腰扶他,“你快起来,不关你的事。”
陆舟此次前来身负多条兄弟的人命呢,哪里敢起来,“不不不,全都关我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求您了,不要怪老大好吗?您也知道,老大他有多宝贝两个孩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关心则乱,可能当时情急之下说出了什么惹您生气的话,但是老大对您和孩子那绝对是一片痴心、日月可鉴呐……”
陆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吐沫横飞,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有她如果不原谅就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安久太阳穴突突跳着,终于忍无可忍地拽着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给我说人话!”
陆舟包了一包泪,“老大不要我们了,让我们出去自生自灭……”他跟齐晋是傅臣商的左臂右膀,只不过齐晋在明,他在暗,一个管白道,一个管黑道。
傅臣商这段日子的状态简直比安久刚失踪那会儿还要可怕,眼下没有一个人敢帮他求情,连齐晋也不意外,所以他只好听了齐晋给他出的馊主意,把自己搞成这样来求安久了。
“嫂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陆舟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像瞅着最后一线生机。
安久头更疼了,现在是下班时间,随时都会有人来,被看到他在这跟她拉拉扯扯实在不像样子,安久只好用拖字诀,“毕竟你是他的直系,很多事情我也不方便插手,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考虑考虑,你让我想想,总之你先回去。”
“嫂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兄弟几个可就全指望你了……”陆舟这才感恩戴德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