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别饿坏了……”
戚母还在为怠慢客人不安,门却忽然被推开,护士拿着一张单子过来,递到戚母手里,“37床欠费了,去一楼交一下钱。”
“啊,这么快就欠费?”戚母不敢置信的接过单子,仔细的看了看,长长的一大串,全是钱。
“妈,给我……”
“我去交吧。”林萧墨打断戚佳的话。
“不用。”戚佳急忙站起来,下意识的拒绝。可看到他脸色的愠色时,她又坐下来,朝他笑了笑,说:“那你去吧,就在进门口的地方。”
林萧墨紧绷的脸霍地放松,转身拿出钱包就去楼下。
他走没多会儿,戚佳的手机震动,她翻出一看,竟是他的短信,“这才像话嘛……”
戚母拍了拍对着手机发笑的女儿,神色凝重:“他怎么来了?你们不是早就分了?”
当年,林萧墨大老远赶来给女儿过生日,他们是知道的,也打心底里喜欢这个修养举止都很好的男孩儿。可快毕业时,女儿却告诉他们已经和林萧墨分手了。他们追问原因,女儿不肯细说,只轻描淡写的说林萧墨去国外留学,她不想去,所以就分了。为此,她和丈夫都很自责,认为没有给女儿提供更好的教育,也拆散了这段好姻缘。
“年前他从国外回来,又碰到了……”戚佳大略的说了重逢和再次相恋的过程。
戚妈妈听完连连点头,拍着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佳佳,这就是缘分,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妈,我一定会的。”来之不易的感情,她定会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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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医生把病理诊断结果告知他们时,戚佳和母亲还是不敢接受。父亲的病还是复发了,而且还是三期,也就是晚期。
相比于痛苦不已的戚佳母女,林萧墨是最冷静的人。他揽着哭成泪人儿的戚佳,问:“医生,你们已经确诊了吗?”
“基本能够确诊,不过你们也可以去其他医院再看看。”
“如果我们转院到华西,会不会更好?”林萧墨又问。
“华西的诊疗技术肯定比我们这种县医院好,如果条件允许,我赞成你们转院。”
“那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那边开接收单,我们就给你转过去,医保也能转的。”医生说完又强调,“不过,华西的床位一直很紧张,你们最好是确定下来再转院,因为病人不能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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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佳和母亲商量后都同意将父亲转到华西,可是正如医生所言,作为西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医院,真的是一床难求。
“这事儿交给我。”林萧墨握紧她的手说。
“你有关系?”戚佳怀疑的看看他。
“我外公有学生在C市做领导,我叫他帮帮忙。”
林萧墨说找家人帮忙时,戚佳还担心外公会因林母的态度而不喜欢自己,可出乎意料的是,外公
竟然要求林萧墨把电话交给她,并和蔼的告诉她,“佳佳,等爸爸病好了,让萧墨带你回来见见外公。”
放下电话,戚佳由衷感慨,“你外公真没架子。”
林萧墨自豪的笑了笑,突然又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外公是预言家。他第一次看见我们的合照,就说我要跟你栓一辈子。”
“那我们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信任。”她握紧他的手。
朝中有人好办事,戚父的转院手续办的很快,他们到C市时才发现,父亲不但有床位,还是高干病房。
戚母看着房间里的配置,悄悄把女儿拉到一旁,“佳佳,这里不便宜吧?”
“妈,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主要是爸住得舒服。”
办好住院手续的第二天,医院就来了专家组,对戚父的病情进行会诊,可惜诊断的结果仍不乐观。
“目前没有扩散现象,但肝部已出现坏死。”负责戚父的主治医生告诉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合适的肝缘做换肝手术,如果找不到,我们只能做保守治疗,也就是尽可能延缓病情,减少病人痛苦,不过你们要有心里准备,情况可能会继续恶化。”
“医生,如果不能换肝,我爸还能活多久?”戚佳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要看癌细胞会不会扩散,不过临床上,像你父亲这样的,一般不会超过一年。”
“那换肝吧,这个要什么条件,我的可以吗?”戚母问。
“这要看配型的,一般情况下有血缘关系的配型成功率会更高。”
“那用我的。”
戚佳刚说完就遭到母亲的强烈反对,“不行,你还年轻,怎么能割你的。”
医生看着激动的戚母,耐心的解释:“活体肝脏移植只需要切一部分肝,而肝脏有很好的自我修复功能,捐赠者在3个月左右就能长回切掉的部分,不会对生活产生影响。”
“还能长回来?”戚母不敢置信的望着医生,“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医生笑笑,进一步做详尽的说明,“目前,活体移植已经非常成熟,只是按照
规定捐赠者必须跟受赠者是亲属,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肝缘,这是救你父亲最有效的手段。”
听着医生的话,戚佳侧眸看了眼身旁的林萧墨,似是看明白她的心意,林萧墨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握紧他的手,感激一笑,然后侧过头,对医生说,“那就先看看我的能不能用?”
蜜月之旅(周妖孽和微微番外)
这天周延下班,忽然想起孩子都一岁多了,还没跟媳妇去度蜜月,想想三哥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出国都带三嫂去了趟海南,自个儿半闲人不去实在对不起媳妇儿,于是晚上临睡前,周延摸着微微的肚子,提出想法,“老婆,你想不想去度蜜月?”
微微晚上跟儿子玩得很疯,这会儿正累着,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敷衍,“嗯。”
“那你想去哪里?马尔代夫还是欧洲?”周延兴致勃勃,“要不咱们先去马尔代夫,再去欧洲?”
微微困得哈切连连,随口说道,“都可以。”
“那我明天就去办手续。”
大约一周后,微微哄周子星吃完米糊,就看见周延兴冲冲地走进来,扬了扬手上的护照,“搞定了,周一出发,先去马尔代夫。”
“什么马尔代夫?”谈微微诧异地问。
正在兴头上的周延脸色一僵,解释道,“咱们不是说好去度蜜月吗?”
“度蜜月?”微微更是不解,“度什么蜜月,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蜜月?”
这下周延不高兴了,跨着脸一屁股坐在飘窗上,没好气地说,“孩子大了就不能度蜜月了?再说,那天是你说想去的啊?”
谈微微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起那晚自己好像是这么说过一句,可那时她困得要命,就算周延说周子星的粑粑是香的,她估计都会点头说对。
她看了看一脸郁结的周延,笑着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我那天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当真了。”
“什么随口一说,我都办好手续了。”周延瞪着她,“你耍我呢?”
周延语气不善,谈微微也没了讨好的兴致,脸一沉,讪讪地问,“咱们去度蜜月,孩子怎么办?”
谈微微此话一出,周延更是恼火。扳过盯着儿子的老婆,愠怒地说,“孩子、孩子,你心里就只有孩子,你说说自从这家伙出生,你几时理过我?”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谈微微生气地说,“他是你儿子。”
“那我还是你老公呢?”周延恼怒地顶回来。
谈微微刚想跟他辩驳,可一回味他的话,噗哧笑出来,这男人感情是在跟儿子吃醋呢。
“笑什么笑?”他没好气地问。
谈微微凝视瞪目的周延,渐渐收起笑意。他的话虽幼稚,但不无道理,这一年多她的确是全副身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对他没怎么上心,特别是子星学走路这段时间,因为担心孩子摔着、碰着,精力全被牵扯,好几次他想求欢都被她拒绝,还真是为难他了。
她叹口气,站起来主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过他的颈项,娇滴滴地叫了声,“老公。”
“干嘛?”周延冷着脸问。
“老公……”谈微微圈紧他脖子,继续撒娇。
“叫什么叫?”周延脸色仍臭,可手却搂住她的腰。
“你生气了?”谈微微这一次索性将头靠进他脖子,“别气嘛,好不好?”
热热的呼吸从侧-颈传来,怀里的人儿又胡乱磨-蹭,周延只觉着全身血液迅速往某处蹿涌,胀得他难受。
“别蹭。”他摁住她的腰,低嘎警告,“再蹭我办了你。”
谈微微当然感觉得到抵住她的硬-热,她瞅了瞅吃饱后就陷入睡眠的儿子,决定也得喂喂这个饿久了的大男人。
“怎么办我?”她故意在某物上压了压,并在他发出喘-息时,将唇贴上他的嘴,坏坏地笑,“老公,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