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也算是了解陆希南这个人了,根本不走按套路出牌,生怕他闯进来,温郁锁好门,反复察看了好几下,才开始洗澡。
还算好,洗个澡总算是没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关掉花洒,听不到房间里有声响,温郁不由的有点担心,穿好睡衣,头发吹到半干就开门出去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子里的黑暗。
正要四下打量,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把她揽进怀里,温郁心头发紧,心神大乱,浑身的血液就像在瞬间逆流。
又是半个小时后……
某丰神俊朗,俊美无俦,乘温郁洗澡也去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却没穿衣服的男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朝身边某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摸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响起一声暴怒,“喂,陆希南,你摸哪呢?”
某男觉得特别委屈,“老婆,这黑灯瞎火的,我又看不到。”
某女平时虽号称脸比城墙厚,这会儿倒也害羞了起来,“那个……你别动……”
然,话没落下,男人已经截上话,商量的口气,“老婆,要不……那个……你动。”
窸窸窣窣五分钟后,某个很紧张的女人,龇牙咆哮,“怎么这么痛?”
男人又是故作委屈,“这个问题,很具备科学研究价值,目前我也正在探索中……”
黑暗中,有些事,虽然不捻熟,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又是半个小时后……
某个另外一方面也吃饱喝足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搂着身边人,开始不耻下问,“老婆,你怎么知道那次我们并没有爱……”
嘴巴被人及时捂住,第二个“爱”字就这样被吞回喉咙里,某个浑身发酸的女人,趴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嘴上却依然强硬,“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初夜,哪怕不落红,也是会痛的,那次我……”
温郁正忘乎所以,引经据典的说着,冷不防喋喋不休的嘴,却被准确无误的啄住,唇齿缠绵,把她的话都吞到他嘴巴里。
大概是怕她吃不消,陆希南并没有再次要着缠绵,只是浅浅的,满怀深情的吻着她。
温郁哭了,眼角一片冰凉,她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终究还是被身边的男人发现了,他亲吻着她的眼泪,柔声问她:“宝贝,你怎么了?”
温郁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蜂拥而出的眼泪,几乎把眼睫毛都粘黏到一起,陆希南以为自己弄痛她了,又是好一顿自责,温郁却破涕而笑的扬起头,反吻住他。
之后,刚刚昨晚某个运动的两个人,又走了不寻常的路线,他们虽然感觉累,却没有半点睡意,于是,半个小时候,卧室里传出了这样的聊天。
“喂,陆希南,我们还没结婚,就那样,你是军人哎,这算不算耍流氓?”
“嗯,这个问题,非常有深度,以我看,要再研究研究才能有答案。”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呢?”
“在研究啊。”
“喂,你的嘴在干什么呢?”
“傻宝贝,我也在研究啊。”
……
第二天,温郁是被浑身酸痛给吵醒的,陆希南还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睡着。
眼前的一幕,浑身的不适,让她知道自己昨天不是在做梦,本该婚后才能做的事,被他们水到渠成的提前付诸行动了。
想到昨晚的缠绵,温郁的脸倏地下又红了,她想起身,却发现陆希南把她抱的很紧,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看到他眼皮底下没休息好的青灰,温郁一阵心疼,没再动,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瞪大眼看着天花板,有些事,已经解决了,有些事,却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没过几分钟,带着点睡意惺忪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就在耳边响起,没等温郁作答,她的耳垂已经被人含进嘴里。
受不了这样的痒痒,温郁朝边上直躲,“别闹了,我饿了。”
“啊呀!”只听到陆希南一声惊呼,温郁感觉到一阵凉意,身边哪里还有什么人,抬眼看去,那个刚才还躺着的人,已经披着衣服开门朝楼下跑去。
温郁心头一暖,这个世界上最感动人的,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当你一说饿时,就有人立刻为你洗手做羹汤。
正文 第六十八章:迂回之策
当坐在身边的男人,不知道第几次怀着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时,温郁终于忍无可忍,对着他就是一声暴怒,“陆希南,一直这样盯着看,是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吗?”
听温郁这么一声吼,陆希南还真装模作样的,把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嗯,是不一样了。”
温郁瞪他,“哪里不一样了?”
陆希南忽然起身凑到她耳边,用情人间才会有的缠绵耳语,对她柔声说道:“老婆,昨天之前你还是少女,现在你已经是女人了,当然不一样了。”
重生来到这个人世上,温郁的脸皮在女人堆里算是厚的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不由得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没再说话,自顾吃碗里的东西,今天想来是非常不安静的一天,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天要塌下来,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果然,她的第六感很精准,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的陆希南忽然说了声,“咦,她怎么会死了?”
温郁嘴里含着牛奶,含糊不清地问她,“谁死了?”
她预感着会出事,却没想到会出死人这样的大事!
“柳惜月死了。”陆希南把报纸递给了她。
温郁拿过报纸,飞快看了起来,生前也算是上流社会,很显赫的一个人,死后却只是寥寥的一句话,无非就是她不幸死了,死亡原因警方依然在调查,初步已经排除是他杀。
“她怎么忽然会入狱,又怎么会心脏突发猝死?”陆希南放下筷子后,又拿过报纸看了起来。
温郁咽下牛奶,把报纸拿过来,对叠好放到一边,“哎呀,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报应,不管他了,昨天晚上都没吃好,今天多吃点。”
陆希南轻声应了下,看样子是不说话了,温郁虽然没看他,却也知道以他的心思肯定是对有些事起疑了,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陆希南支走,然后再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事情远比温郁想到要顺利,还没等她想到既能支走陆希南,又不让他起疑的办法,陆希南的电话就响了。
温郁不知道,也没问是谁打来的,只知道陆希南接完电话后,很歉意的对她说:“老婆,真是不好意思,本来答应陪你去公园的,但是车祸送来一个非常紧急的病人,我可能需要马上回去手术。”
温郁对他笑笑,“没关系的,你快去吧,救病人要紧。”
陆希南在温郁额头上亲了口,才飞快出门。
温郁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知道爱上一个,既是军人又是医生的军医,注定不能像一般恋人那样时刻相伴,心里依然有点小小的失落。
那种失落感并没有在心头萦绕多久,因为她的手机再没过多久后,也响了。
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号码,她没有多少惊讶,却也没有立刻接听,等电话响到几乎不耐烦时,才划过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依旧威武,却带着抑制不住的苍老,“温郁,我在书房等你。”
温郁知道该来的,不管时间早晚,终究是会来的,她淡淡回了声,“我知道了。”接着就挂了电话。
……
温郁真的没想到前两天还人气旺盛的陆家,转眼就变的像温家一样死气成成。
温郁一路过去一个佣人都没看到,甚至连一直都跟随着陆兴达的李副官都没看到,想来是因为柳惜月忽然出事,他去处理了。
走到二楼书房门口,温郁正想敲门,却发现门留着一条缝,有氤氲的雾气从虚掩的门缝里飘出来。
凝了凝神,她推门走了进去,书房里的窗帘并没拉开,偌大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台灯,灯光暗淡昏黄,猛然一走进光线这么暗淡的地方,温郁不得不眯起眼才能看清屋子的情况。
书桌后坐着一个老人,对她的到来,哪怕是听到她靠近的脚步声,也没把头抬一下,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温郁一时好奇,忘了那个老人在昨天以前是如何训斥着,警告她不允许再踏入陆家,不允许再和他的宝贝孙子有任何瓜葛,她走到书桌前面,隔着不远的距离打量他手里,让他全神贯注的东西。
是照片,一张张记录模样某个人,每一步成长的照片。
有些她曾经已经看到过,有些是她从来没看到过的,照片上记录着一个人从年幼到年少,再到成年,每张不同的照片都预示着他从稚嫩到成熟的过程。
照片上的人是陆希南,是真真正正已经成为她的陆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