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来那人给她解开疑惑,伴随着一声关节错位的嘎达声,她的头轻飘飘的歪向一端。
手脚被昆在轮椅上的人,发出唔唔声,他却没有理会,任毫无气息的躯体躺在自己腿上,然后转动轮椅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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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重新修改一下,忘了今天520了,谢谢所有亲爱的们,另外,还记得温郁当初看到陆希南时,莫名其妙的心疼吗,可能哦,这个脸嘛,是一样的
正文 第八十八章:出了大事
夜已深沉,除了偶尔出来觅食的野猫,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一辆车却在黑夜里飞驰而过,开进了陆家别墅。
陆家很安静,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中,有个人靠着手里的一根绳索很快就到了了二楼。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仿佛在白天里一样行动自如,除了他身下的轮椅在地板上转动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到。
他推开了某一间房屋的门,然后就进去了。
没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唯一的一点声响,也随着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消息殆尽。
……
这一夜,也许是少了陆希南的陪伴,温郁同样的睡的很不舒服,辗转反侧,心头像是被人塞了团棉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是她又想不到。
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个梦,梦里,陆希南盈盈浅笑着朝她走来,语调温和,只是那模样,似乎要比现在要小了很多岁。
他朝她伸出手,“阿郁。”
她笑了笑,也朝他伸出手,可是就当两只手要碰上的时候,他却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温郁找他,却发现四周慢慢暗下来,除了铺头盖地的黑朝她席卷而来,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梦到这里,温郁就醒了,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目光空洞的看着某一处,大口喘着气。
在床上坐了好久,她才想起来早晨要去警察局,忙下床去卫生间里洗漱,她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都不像个人样了。
本就是个不怎么化妆的人,更不要说现在怀着孕,不管脸色多难看,温郁都没有给自己扑点粉,换好衣服,把头发随意扎成一束,就出门了。
经过便利店时,她进去买了盒牛奶,她胃里堵堵的,像塞满了东西,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想到孩子需要营养,还是勉强自己吃点东西。
喝完牛奶,打车直奔警察局而去,温郁也是第一次来警察局,门卫让她登记好,就放她进去了。
温郁按照门卫指给她的方向,直朝一楼里面走去,门敞开着,温郁看到只有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在。
她有些紧张,敲了敲门,小声问道:“你好,请问谢警官在吗?”这是昨天打电话给她那个警察自报家门的姓,在警察局这样森严的地方,温郁很懂事的没有说那个人的姓名。
唯一在的一个警察抬头朝她看来,“他有事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温郁看出来了,这个警察就是所谓的“留守”人员,她说:“是谢警官让我来找他的。”
那人眨了眨眼,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是问你,他有没有说让你来找他是什么事。”
温郁很小声的把那个姓谢的警察在电话里说的事,说给他听了遍。
她以为说完,就该这个男人给她做笔录了,谁知,她才说完,他已经开始挥手,“事情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是她自己自杀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走了。”
“啊!”温郁愣在原地。
看温郁还站在那里,那个警察抬头又看了她一眼,口气已经很不耐烦了,“我们这里都忙的快要开锅了,你别在这里添乱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温郁说了声谢谢,就转身朝警察局外面走去,心里暗自腹诽,这些警察都是男人,怎么说话就像女人一样,出尔反尔,害她连夜赶回来,现在却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真是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一出警察局,温郁就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陆希南,昨天晚上,到B市已经很晚,她没舍得打扰他,今天早晨又有心事,也没打,现在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拨过去,电话居然是关机的,温郁没多想,毕竟陆希南在那样的坏境下,随时都可能上手术台的,关机也很正常。
有刚执行完任务,去吃早餐店吃早餐的警察从她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说:“小陈啊,你没去现场看,真的是太恐怖,太诡异了。”
温郁朝那两个警察看了眼,发现被唤为小陈的男人,正是刚才对她不耐烦的警察,显然那个陈警官也看到了温郁,很难得的对她笑了下。
温郁也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就朝马路边走去打车。
刚好是顺风,把站在上风口人说的话,一清二楚的传到耳边。
“你都老警察了,还有什么能吓到你的。”陈警官玩笑,“看你夸张那样,是不是因为好久没碰到这么大的案子了?”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还真被吓到了,真的太恐怖了,浑身的血都被人放干了,身上的温度却还没有彻底凉,你说吓不吓人?”
“真的假的,血都没有了,人怎么可能还有温度?”那个姓陈的警官显然不相信。
“我就猜你要不信,你要不相信,等会儿管青云回来了,你可以自己去问。”
陈警官没有再在案情上纠结下去,而是边摇头边说:“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恨的手,陆兴达可是退居二线没有多久,就惨遭毒手,看样子,咱们老大这回真有麻烦了。”
温郁本来只是很随意的听着,猛的听到陆兴达三个字,骤然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响后,她收回放在出租车的门的手,抬起脚就朝那两个警察追去。
“陈警官,你刚才说什么,陆兴达被人杀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昨天晚上的心神不宁,就因为这件事。
陈警官看着温郁,脸色沉了下来,这些都是内部消息,没得到允许,是严禁告诉外人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听错了!”温郁皱着眉,把他的话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我听的清清楚楚,你们刚才还说他身上的血都被人放干了,尸体却还有温度,怎么可能会是听错?”
陈警官不想惹麻烦,没再理会她,大步就朝早餐点走去,温郁猛然回神,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语速急促,眼神恳求,“陈警官,他是我的亲戚,求你告诉我吧。”
这么个纤弱的姑娘,楚楚可怜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哀求着,陈警官委实动摇了,刚想开口,肩膀被人拍中,是他身边的那位警官,他说:“小陈,我们是吃什么的饭,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小陈被一语惊醒,已经涌到嘴边的话,马上改了口,看着温郁,只说:“我们有自己的纪律,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说,既然他是你亲戚,你要真想知道,就打电话问问其他的亲戚。”
温郁没强求,道了声谢谢,收回手,转身朝路边走去,表现出来的失望是那么的明显,就连背影都写着“失望”两个字。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班高峰,在警察局上班的人,大多数都是开着车来上班的,再加上这个地方的特殊性,很少有出租车会到这里来拉客,温郁站在路边等了好久,都没没等再等来一辆车。
不过是八点多的样子,太阳光已经很毒辣,外加上空气很闷,给人平添上几分烦躁,温郁迟迟等不来车,就朝很远处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想着一直要去拖点好听的铃声的,却一直没有时间去,来电铃声还是那么单调突兀,也有些刺耳。
看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温郁还是划过接听键,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陆希南知道这个号码也就算了,现在连慕容清也知道了,这个号码还真是白换了。
“阿郁,你好,我是徐文斌。”电话那头,徐文斌的声音不仅斯文有礼,还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温郁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答应他的事,一拍脑袋,居然忘了告诉王带弟,甚至现在连她已经回B市了,王带弟也不知道。
她道了歉就把温氏的地址告诉了徐文斌,挂完电话,马上打电话给了王带弟。
王带弟虽然很奇怪温氏为什么忽然要多个保安队长,但是看是温郁的意思,也没提出任何意义,最后,在将要挂电话时,她却多问了一句,“温总,慕容局长没有打电话给你吧?”
“没有。”温郁边漫不经心的回着她,边继续朝前走去,“他昨天晚上直接去接机了。”
这次又轮到王带弟吃惊了,“他……”想到了什么,又换了个问题,“温总,难道您已经回来了?”
温郁点头,“是啊,我回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准点上班。”
挂完电话,温郁继续朝前走去,忽然,一个人的名字从脑海里闪过,她僵住脚步,然后回头重新朝警察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