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公司新来了一个美女,貌似是他大学同学,俩人曾经还有过暧昧的,你说孤男寡女经常一块出差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居然是那个女人接的,你说……”聂惟西咬唇。
“我有一次给臣打电话是陶心语接的,我当时也误会了,可后来才知道真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所以你别被一些假象给迷惑了。”
“小语她怎么这样啊!亏我这几年把她当亲妹妹似的照顾,也太令我失望了!”
“不说她了,想想你自己吧。”
良久,聂惟西才蹦出几个字,“我又怀孕了。”
“什么?!”
贺婧曈的声音有点大,引得两个孩子也朝这边看过来,明亮的黑瞳里闪烁着疑惑。
“没事,你们继续玩。”
“喔……”恋恋和小小陶异口同声。
贺婧曈握住好友的手,“这才是你愁苦的根源吧?”
聂惟西点头,“是啊!这孩子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根本没打算生第二胎的。”
“陶四还不知道吧?”
“我没打算告诉他,也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的。”
“假设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呢?”
“你就那么笃定?”
“我只是害怕。”
贺婧曈捏紧好友的手,“他是你老公,你应该相信他,别胡思乱想了,找个机会,俩人好好聊聊,都老夫老妻了,还闹这些有的没的?”
“嗯。”
有了好友的安慰,聂惟西情绪稳定了许多,俩人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直到陶靖阅回来。
“别置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知道。”
贺婧曈带着女儿回家,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俩口解决问题。
*****
一连几天,阴雨绵绵,温度也是骤降了好几度,天气一下子由秋天转为冬天了,路上的行人也纷纷穿上了棉服,戴上了围脖。
虽然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可贺婧曈还是会不习惯这样强大的温差转换,昨天还可以穿裙子,今天就要穿棉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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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些天总感觉有人跟踪她似的,可每当她回过头去看时,街上又一派正常,诡异得让她心惊。
晚上下班后,她照常去幼儿园接了女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她去了超市,买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女儿喜欢吃的零食。
恋恋开心的坐在手推车里,报了长长一串零食名,“麻麻,我要吃薯片、糖果、提拉米苏味的威化饼干……”
“糖果不能吃太多哦!会长蛀牙的。”
“那少拿一点。”
“真乖。”
“……”(其实人家还是很喜欢吃糖果的。)~~~~(>0<)~~~~
母女俩乐呵呵的穿插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忽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贺婧曈头疼的扶额,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整天都处于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好像随时都要跟人拼命似的。
“麻麻,坐久了不舒服,我想下来。”
恋恋忽然说道,贺婧曈只能将她抱下来,嘱咐道:“不可以乱走啊!就算是看到好吃的也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过去拿,知道吗?”
“嗯。”
贺婧曈牵着女儿来到卖卫生棉的区域,微微弯腰寻找着自己经常用的那个牌子,然后分辨出哪些是纯棉的,哪些是带小翅膀的,哪些是夜用,哪些是日用……
可能是看得太专注了,待她拿好转身的时候,发现女儿不见了。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大声喊道:“恋恋!恋恋!”
超市里面人声鼎沸,她的声音很快被吵闹声淹没,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她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她……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一定扛不住这种沉痛的打击,她已经顾不上推车里面的东西了,只想着赶快到超市入口,或许还能见着女儿。
“麻麻……”
稚嫩的童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她不敢置信的转头,当看到女儿好好的站在那儿时,激动的扑过去将她紧紧揉在怀里,颤着声音问道:“你去哪呢?妈妈都急死了!”
恋恋也感觉到了妈妈的害怕,懂事的保住她,“麻麻,我没事,我遇到了一位叔叔,他说认识我。”
女儿的声音让贺婧曈渐渐平静下来,抬头正好和白霁岚的眼神对上,她想也没想的冲过去质问道:“是你在跟踪我?你究竟想要干嘛?”
白霁岚挑眉,反问,“我跟踪你干嘛?”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你想多了,我只是碰巧来超市采购,看到你女儿就和她说了几句话。”
贺婧曈还是不相信他,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认识我女儿?”
“她和你长得很像。”
“白霁岚,你这五年来一直都在桐城吗?”
“没有,我也刚回来。”
“那还真是很巧!”
白霁岚对她的讽刺丝毫不以为意,“听说,薄喜儿有个五岁大的儿子?”
☆、179 未知隐患(5000) ☆
贺婧曈盯着他看了几眼,而后好笑的勾唇,讥讽的说道:“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白霁岚不置可否,微笑着耸肩,“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她本来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生下我们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贺婧曈不留情面的骂道。
她自发的将这些天被跟踪的幻觉全部都归结到白霁岚身上了,一定是他!除了他,她真的想不通还有第二个人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白霁岚只是笑了笑,眼神忽然看向恋恋,“你女儿很可爱。嫘”
贺婧曈立即警惕的拉着女儿退后了两步,在她的思维里,白渣渣根本就是个虚伪的伪君子!还是最没有下限的那种!
一想到他曾经闯进她和西子泡温泉的房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别说他还丧心病狂的推了她一下。
之前他的种种行为都让她不得不讨厌他轲!
“我看起来那么可怕吗?”白霁岚自我调侃道。
贺婧曈正视着他,“我不知道你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踪我,也不要再打扰我们大家的生活,五年前是你自己亲手斩断了和我们所有人的情分,你也知道这个圈子的规则,大家选择和你井水不犯河水那是看在喜儿姐的面子上,不然,你觉得你还能再次回到这里吗?”
白霁岚笑得欢畅,“原来薄喜儿真的忘不了我。”
“你别做梦了!喜儿姐早就结婚了,她儿子就是她现任丈夫的。”贺婧曈戳破他的幻想。
白霁岚不为所动,唇角勾起一抹淫.荡的笑容,“是么?她是不是告诉你我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
贺婧曈冷冷的盯着他,她真的不大明白白霁岚此番回来的用意是什么。
“你以为就你是聪明蛋,其他人都是傻瓜吗?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是在下药的状态下呢?”
白霁岚自始自终都保持着微笑,可那笑容却让人想到了两个字:猥.琐!
“变态!恶心!神经病!”贺婧曈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骂吧,无所谓。”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了,你的这种把戏太司空见惯了!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悲、可怜,竟然想到这么低劣龌龊的谎言!”贺婧曈冷声斥道。
“不信你可以去问薄喜儿,在我们结婚的前一个月,她有天早上醒来是不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贺婧曈忍住汹涌而来的恶心感,“真没想到你已经贱到天下无敌的程度了!”
“谢谢褒奖。”白霁岚依旧微笑着。
“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它当作褒奖!既然你这么喜欢犯贱,那就滚远点!”贺婧曈怒声喝道。
他,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白霁岚不依不挠的说道:“你当年就没有怨恨过薄家吗?他们不但没有帮你,反而把你推得远远的,生怕你拖垮了他们。”
贺婧曈冷眼睨着他,“你挑拨离间的功夫可真不够高明!”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和周围人的眼光,抱起女儿往出口处走去,她是一刻也不想看见白霁岚了,简直就是侮辱她的眼睛!
直到上车,恋恋才怯怯的开口,“麻麻,刚才那个叔叔是坏人吗?”
贺婧曈看着女儿,“他不是叔叔,就是个坏人,以后看到他要绕道走知道吗?”
恋恋似懂非懂的点头,“哦。”
她们离开之后,白霁岚眼里滑过一抹阴冷,挑拨离间不是目的!制造裂痕才是真理!
既然他过得不幸福,那么他们一个个也别想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们白家之所以落魄成这样,跟薄家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父亲的另一位政治对手,可他觉得没那么简单,为什么父亲刚下台,薄远钢就接手了他所有的工作?
他才不相信这一切仅仅是巧合!
薄老爷子明着说会帮自己,帮父亲,可实际上呢?只有四个字的解释:无能为力,他压根就不相信他们!薄家在中央的权利和关系网都是非常庞大的,只要有心救出父亲,怎么可能无能为力?
连父亲自己都说,薄远钢和他在政治上有些小小的分歧,他也越加笃定父亲的事情跟他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