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嘟起嘴:“咱们太平淡了!”
卢冰长叹:“谁不想刻骨铭心?但我不想要灾难,人啊,不能要求太多,知足者常乐,平平淡淡就是福!”自己的悟性真是越来越高了,掏出戒指眨眼道:“真以为我没做过准备?只是等待着一个风花雪夜的夜晚到来而已,今天不适合,改天!”又将戒指装好。
见女孩有刹那感动便继续道:“小兰,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所作为,不过你放心,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在努力的改变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不可缺少的影子,哪天影子没了,我想我也就……”
“呸呸呸,说什么呢,好啦,我知道了,卢冰,我也是,不管将来我们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只是随便发发牢骚,想不到这男人这么敏感,越来越庆幸自己能加入飞云帮,刚要为男人倒酒,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映入眼帘,惊愕的张大嘴:“那那那不是蔡水云吗?”
大伙齐齐转头,后一致咂舌。
大门口,蔡水云花枝招展的挽着一个青年才俊有说有笑,男人的手似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臀部,而女人只是羞涩的捶打着其胸膛,瞎子都看得出两人关系匪浅,如此大庭广众,恐怕已到了可公布的地步。
麻子都没心情忧伤了,这变化也太快了,仿佛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着爱莫忠贤,今日就另觅知音,人生百态,瞬息万变,不过没听说莫忠贤已经离婚啊?公然就敢找情郎了?真想看看那断了根的男人此刻是什么状态。
“看那蔡水云,真不害臊,再怎么样也得离婚后吧?”
“是啊,不过听说莫忠贤倒了后,她就一直和白先生在一起了!”
卢冰挑眉,侧身拉近距离:“你们说莫忠贤倒了?”
两个妇人同时点头:“是啊,两个月前国豪的所有产业都被龙虎会收购了!”
“啊?有这事?”麻子倒抽冷气,她怎么不知道:“那莫忠贤现在不是一无所有?”
“可不是吗,一分钱都没留给他,听说现在住的地方都是贫民窟,好像就在西街的一个小区里,这蔡水云再怎么说也是管家之后,哪能跟着他受罪?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年头,上哪儿去找金玉良缘?”妇人摇头晃脑。
小兰不屑的嗤笑:“这叫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只可惜白白浪费了七姐当年的用心良苦,花那么多心思,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每次听他们提起莫忠贤,都恨得直咬牙,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东方铭倒没落井下石,感叹万分:“算来算去,最终又回到了原点!”人还是活得自在一点比较好,他相信莫忠贤如今已颓废成一条狗了,他要有七姐一半的毅力,恐怕两个月足以拥有一套房了,不管怎么说,也出自清华。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莎莎见邱浩宇和罗晓晓似乎要离开,刚想过去问个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她,可想起曾经向程七发过的毒誓,最后作罢,他们要去哪里?去做那种事吗?怎么办,她无法去阻止,怎么办?
正在女孩为难时,邱浩宇却搂着罗晓晓款款而来,似乎是要打声招呼,端起桌上一杯酒水道:“七夕后,便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彼此可以抛开前嫌,在这里浩宇敬各位一杯!”后仰头灌下。
麻子鄙夷的偏开头,端起酒一饮而尽:“好说!”
莎莎紧紧捧着酒杯,没再去看男人一眼。
邱浩宇大概猜测到肯定是受到了程七的威胁,还真是听话呢,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想到此,莫名的生气:“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想诸位宣告,七夕当日,也是我与晓晓成婚之时!”
莎莎猛地的仰头,成婚?他要结婚了吗?新娘是罗晓晓吗?
罗晓晓再次受宠若惊,不过奇怪的是求婚不是应该先问她吗?怎么……
“邱浩宇,你结婚不结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太过分了,你明知道莎莎……”麻子激动的先掀桌,是来示威的吗?还嫌伤得不够深?太欺负人了。
卢冰快速拉下发飙的好友,训斥道:“闭嘴!”没看那么多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了吗?以后莎莎还怎么做人。
莎莎却无所谓,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似长大了,起身露齿甜美的笑道:“那么恭喜了!”端起酒杯学程七一样,豪迈的灌入,后擦干眼泪,转身向外走去。
“怎么?莎莎小姐不高兴?”邱浩宇并没放过她,绕过去挡住了去路,垂眸俯视着女孩明明梨花带雨却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传来阵阵抽痛,都这样了,还那么爱吗?讥讽道:“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你吗?”
女孩无助的摇头,她只想逃开,为什么要挡着她?她该怎么办?泪眼婆娑的望向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而最爱的人却正炫耀似的搂着另一个女人向她示威,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她一直就知道自己不好,不配与之匹配。
邱浩宇高傲的摩擦着罗晓晓的唇瓣邪笑:“因为你是个不诚实的人!”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的秘密?难道是怕他将她交给哪些科学家做实验吗?就这么不信任他?
“呜呜呜我没有……”莎莎无力的摇头。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好了,都散了吧,晓晓,咱们走!”颇为失望的拉着罗晓晓率先走出大门。
“我们去哪里?”罗晓晓故意放大声量,挑衅的冲莎莎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去我家!”
莎莎倒退数步,不诚实的人,即便是小时候,家人也没这样说过她,其实不是她不诚实,而是她不懂这些人究竟都在想什么,一直否认自己不傻,跟得上周围的人的节奏,原来时隔多年,依旧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爸爸把她丢弃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姐姐说她就是个傻子,你爸爸根本就是不想要你了,你还等什么?不是她要等,不是她不知道被抛弃了,从父亲离开时,她就知道他不要她了,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才等的,还记得母亲那刻薄的嘴脸,为了讨他们欢心,无论给吃什么药都不会拒绝,再苦再涩都毫无怨言的喝下,从来不会忤逆,可不管她表现得再好,他们都不会给她一个笑脸。
明明就比弟弟听话,她搞不懂到底哪里那么惹人厌恶,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她和他们不是同类人,不是同类人……
见莎莎失了魂一样消失人前,麻子大力拍向脑门:“要怎样才能让她忘了这个混蛋?”
“根本就不是人!”小兰第一次有了主动想杀人的冲动,刚要出去追,却被卢冰拉住:“你放开,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我看今天的莎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或许有些事情能想通!再说了,这里到百花苑不远,她知道路的!”
确实,莎莎走的是正确路线,但到了百花苑后却没停留,而是持续前行,等到了火车站时才停下脚步,望着那个历经风霜的雕塑,还在呢,当初就蹲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都以为她不懂感情,早忘了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忘得了?
似乎二十五年里,一直都在讨好他人,从没为自己打算过什么,以为只要他们开心了,就不会被赶走,所以不管小八做什么,她都选择了原谅,以为他会感激,却越发的坏,如果早点听姐姐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扶着雕塑滑坐在地,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等待着父亲的情景,不同的是心境,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没装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越长大似乎越累,突然好想回到最初呢。
‘叮叮叮’
见是姐姐,翻开手机哽咽道:“姐姐!”
另一头,程七狠瞪着骆炎行,听到女孩带着鼻音,询问道:“你……还好吗?刚才的事我都听说……”
‘姐姐,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我不会打枪,你是不是也早就不要我了?’
女孩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程七就车钥匙装起,没立刻冲过去找人,而是走向了门前的草地,赤脚踩踏着软软的小草来到一颗榕树下,散心似的,坐躺下,想了很久才道:“是的!”
‘呜呜呜呜呜我在就知道了,所以才那么努力的去练习呜呜呜呜我真的就那么笨吗?笨到所有人都认为是累赘呜呜呜呜!’
程七仰头试图将眼泪逼回,轻笑道:“你理解错了,当初我自己也一事无成,加上那个时候的年少无知,肯定不会带着你,但是现在姐姐长大了,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也不会不要你,姐姐从来不说谎骗你,你也说早就知道了,如果我说不会,你相信吗?连我自己都不信,告诉姐姐,你就那么爱他吗?”
莎莎感受到了温暖,却开心不起来:“我不知道,就想天天都看到他,是我唯一一个靠感觉认识的朋友,除了你们,我从不与外人接触,只有小八,他开心,我就比他更开心,不想他受伤,不想他难过,不想他不理我!”
“他现在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