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新闻逆转的真够快的,不仅是新闻上,微博上更是有人转发了该女星恶意中伤的消息。这会儿,又冒出知情人士,称黎姓男子与女制片人是少年时期的友人,两人的交情很深,根本不存在潜规则的问题。
路人人杵着下巴看了好半天,怪不得那家伙根本没有任何的颓丧,亏她还担心的跑去想要安慰他呢。
不过,也是自己傻。这个男人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早已经是撼动不得的地位,怎会因为这小小的诬陷就被打垮呢?
微微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路人人关闭页面,静了静心,继续自己之前被霍承彬要求改成剧本的文。
其实故事很简单,一个爱情故事,这是主线,但偏偏她自己都觉得,要是这个文拍出来,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怎么霍承彬就非要这个故事呢?
严格来说,三观不正,小三上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题材,再者男主作为市长,这只能出现在言情小说当中的,现实怎又会有呢?电影的话,估计审都不会过的。
无奈叹气,路人人盯了半天,一点思路都没有。
正无奈今天再次放弃,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惊吓,这一次,路人人可是小心翼翼的上楼,可是今儿,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不速之客。
打开门走进去,路人人放下包,直接躺倒在沙发内,身边的寂静却让她有些许的不舒服。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放出音乐声音,然后才走进厨房噼里啪啦的做起饭来。
红烧鸡脖,路人人闻着香味儿,自己个儿满足的笑了笑,给自己盛了米饭,倒出刚打好的豆浆,今儿晚上,还是好好的犒劳自己。
“咚咚——”
刚喝了口豆浆,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好食欲。眉间微动了下,起身走向门边。
猫眼儿里猛然出现的一张变形却依旧帅气的脸庞,路人人的小脸儿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下。
阴魂不散,有木有?
开,还是不开?这是一个问题!
路人人脑中还在纠结,外面的人可是完全不给她思考时间。
再次砰砰的敲门,且连续不断——
冷汗顺着额角滑了下来,这样的敲门方式,绝对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喀拉——”门打开,路人人还未说什么,面前的男人摘下鸭舌帽,连笑容都吝啬给她,径自推开她,走了进去。
当然,某人更是自来熟的,毫不客气的享用起了路人人的晚餐。
路人人顿时双眼充血,啊啊啊——
住手!放下我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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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好看吧!好看收了吧!
☆、代价
路人人迅速的飞身过去想要从黎景淮的口中抢救她的晚餐,奈何某人不愧是演过大侠的,身手那叫一个利索干净。
路人人可怜兮兮,目光带水,无辜恳求的望着吃着津津有味的黎景淮,眼中满是控诉。
而某人却根本视而不见。
路人人眼看着那一盘鸡脖子就快见底,既然可怜不成,那就狠心一点。
“黎先生,您知道这市场上的鸡都怎么来的吗?”
黎景淮顿了下,却只是扫过她一眼,继续吃。
“你知道速成鸡吗?一种让鸡在四十五天内迅速长大的方式,让他们吃某种激素,甚至可能一个鸡长多个鸡腿,多个鸡翅膀呢!”
路人人见某人的手顿了下,口中咀嚼慢了下来,心里冷冷偷笑。
“黎先生,您知道都怎么给鸡打激素吗?”路人人眼底的冷笑更甚,继续说道:“他们拿着针管,往鸡脖子内打药。”
说完,路人人翘起了二郎腿,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颇有股嚣张的气势,看着黎景淮放下筷子。
哼哼……看你还能吃得下吗?
果然,黎景淮不吃了,看着对面路人人那故意的笑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丫头,无所不用其极呢!
“怎么,不吃了?”路人人明知故问。
黎景淮微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呵呵呵——就是,别吃了,这都不健康的。”路人人赶紧扒过身子,伸手就要拉过盘子,自己来解决,但——
“既然不健康,那就倒了吧!”黎景淮快了一步,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抽过盘子,起身,就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
“啊——黎景淮,你敢!”
路人人终于绷不住了,大声叫嚷着,再次飞身的冲了过去,一个用力,扑上了黎景淮的后背,手臂狠狠的抱着他的腰,使劲的拖着他不让他毁灭她的晚餐。
“黎景淮,我好饿!”
路人人的使劲拖住他,脖子伸长从他的手臂外看过去,小脸儿上满是祈求和期待,眼冒金星的盯着那盘红烧鸡脖。
呜呜——亲爱的晚餐,我竟然让你落入魔人之手,是我的无能。
我一定拼死也要救你的!
黎景淮对身后根本无意识贴上来的柔软的身体,倒很是享受。
只是,小丫头还真是毫无所觉,一门心思都在这盘鸡脖子上,似乎,这红红黑黑的鸡脖子,比他黎景淮还有魅力?
“想吃?”
黎景淮懒懒的挑眉,声音带着某种恶质的笑意。
“嗯嗯!”路人人一心只在鸡脖上,脑袋点的迅速又期待。更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零距离。
“想吃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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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要付出代价的!这话也是对黎先生说的。当然,至于他想吃的嘛……嘿嘿,你懂滴!
☆、炸毛的路人人
代价?
路人人愣愣的趴在他身后,两人短暂的沉默,让她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这还紧紧贴着他的身子呢。
迅速的跳开,远离黎景淮,路人人站在一旁,看着他那恶质的笑容,不禁忘了刚才那恳求态度了,火气像小火苗一样蹭的被浇上了油一样,变成了熊熊大火。
“黎景淮,这是我的家,我做的饭,我要不要吃,你觉得你管得着吗?”哼!分明是鸠占鹊巢,还在这里反客为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人人清秀的小脸儿,因为愤怒而血色冲上脑袋,变得有些红,只是看向他手中始终端着的盘子,还在有些害怕,毕竟他手里还有“人质”呢。
“是吗?”黎景淮不怒反笑,这一次的笑容,是真切的清晰。
距离上一次两人在他的地盘谈崩了之后,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明显的笑容呢。
而结果是,路人人又差点陷在他的笑容弃械投降了。
“咳——”路人人竭力克制自己的小心脏往外冒春心,沉了沉声音,盯着他狠狠的瞪回去,“快把我的晚餐放下,我要是饿死了,你绝对是杀人凶手。”
一步往前靠近他,伸手就要夺过他手中的盘子,只是那眨眼的功夫,她的手落空,而他的另外空着的手却突然将她拉了靠近在他身前,牢牢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身,将她贴向自己。
“我说过,要吃,就要付出代价的。”
黎景淮的手中碟子依旧稳当,想来他去当个端盘子的服务员,这技术也是过硬的。
路人人微用力挣扎,却再次被他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
路人人怒视抬头,对上他的带笑的黑眸,那挑起的眉峰分明是故意的,更是带着挑衅。
“你到底想要怎样?”
路人人火了,通常,路人人是个从来不会有脾气的老好人,也甚少动怒。熟悉的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怒点很高,轻易不会生气。但是——一种情况例外。
那就是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路人人是最容易发怒的。更不用说眼前,而好吃的在眼前,却看得到吃不着,那小火爆脾气绝对是克制不住的。
路人人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就不怪她这一次真的要发飙了。
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推开黎瑾淮,怒吼着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噼里啪啦的盘子碎裂的声音。
路人人听着声音,看着眼前的盘子和那掉落的鸡脖,盘底上的一点儿红色的酱汁也溅到地板上,还有一块儿鸡脖仿佛在挣扎着挂在她的拖鞋面上,但最后——还是滑落在地上。
静默……
路人人看着那一地的狼藉,眼圈迅速的红起来,杀意萌生,仿佛不共戴天之仇的那般恨极。
“啊啊啊啊……”
路人人不会打架,真的,都说他脾气相当好,也从来不会吵架的,更不用说打架的。
但是眼前的情况,这是打架吗?
不——这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在主人身上胡乱扒拉而已。
☆、从了他?
炸毛的猫擎着锐利的爪子胡乱扒拉,结果,当然炸毛的小猫被制住。但是,黎景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头发蓬乱,衬衣褶皱,领口被撕开,脖颈处还有几处可以的暧昧的红印。
当然,那真的不是什么草莓,而是路人人的利牙的报复性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