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林闻言很大方地发出邀请:“怕浪费了就跟我一起过去坐嘛,要知道,那里的票价可不便宜,这辈子估计你也难以坐得到了。”
这人的欠扁程度,简直和程东有得一拼,怪不得是一个裤裆里,哦,不是,应该说,程东怎么说来的?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人!
夏孟秋真是无力又无语:“我还这么年轻,你怎么就这么量死我坐不起了?”
梁盛林笑:“哦,也是,你还是可以找个有钱的男人请你坐的。”
夏孟秋痛苦地扭过脸去,她很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最终会像对付程东那样,对付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是如此气恼,梁盛林却感到了某种近乎变态式的愉悦,他想他终于能够体会程东为什么会以气她为乐了。因为她实在是太好玩了,情绪激烈的时候,不光眼睛特别亮,就连脖子那一块露出来的肌肤都是红红的,近距离看她,她的皮肤不但白净,还很细腻,这一染上红,粉嘟嘟的特别的水灵,瞧着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梁盛林为自己无耻又无德的想法给惊到了,一口口水卡在喉咙里,差点呛死他。
夏孟秋先前还以为是他是在故意耍宝,没理他,等过了一会儿转头去看,他已经咳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实在不像是装的。忙一边递上水去给他,一边好气又好笑地说:“真服了你,这样也能呛着。”
并且因此得出结论,程东那种变态人的朋友,果然也是变态的!
梁盛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都有点不太敢去看夏孟秋,他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也不再撩她了,转而跟她说起了别的事。
夏孟秋对他纠结于自己到底来这是不是跟程东约会感到很无奈,最后只得坦白说:“我是去金沙江那边游水玩的,跟程东没什么事。”
“这个时候?你也不怕晒脱了皮。”说着打量了她一眼,嗯,是有些晒得黑了些,不过精神却比那会儿见她的要好。
当然,如果忽略她眼底的沮丧的话。
梁盛林很想问她怎么来玩水都玩得心情这么差,不过估计问了她也不会说,她看上去虽然好说话,但他们的交情似乎还没有到那一步。
夏孟秋随意地晃晃脑袋:“不这时候去难道还冬天去么?”
梁盛林顿时就无话可说了,顿了顿,他才想起一事:“哦,对了,你们银行是不是倒闭了?”
夏孟秋瞪着他:“什么意思?”
梁盛林说:“不然怎么也没见你来找我呀,你家三少爷不是说你们那出了款什么好的理财产品么?还把我电话也给了你了。”
尽管他话里的意思不对,可夏孟秋还是立时就对他就涌起了一点好感,明明是她要求他帮忙的事,现在从他嘴里出来,倒变得是他求她了。
而且做工作做到要让客户问上门来,她这个客户经理实在是太失败了,要是让把她带出来的师傅丁当知道,估计会头一个不饶了她。夏孟秋因而口气就好了些,有些赫然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有些忙,等回去后,我把资料带去找你。”
“嗯。”梁盛林点点头,故意说,“谢谢老妹。”
“老妹”这个称呼比“秋秋”更让夏孟秋感觉到囧囧有神,她咧开嘴,有些牙疼似地嘀咕说:“‘老妹’什么呀‘老妹’,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梁盛林笑:“那你比我大?我二十九了,你多少?”
夏孟秋张大了嘴:“你比程东年纪还大?”
梁盛林又“嗯”了一声。
夏孟秋惊奇地看着他:“那你们怎么都叫他老三?不是说你们拜把子了么?难道你们排行是按年纪倒着来的?”
梁盛林看着她那样,忍俊不禁地说:“不是,我们是按打架的凶狠程度来排的。”
夏孟秋听说,一时对他们崇拜得五体投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程东那斯居然不是老大。”
梁盛林说:“当然不是,他一没有老大不怕死,二没有老二不要脸,所以只能屈居老三了。”
夏孟秋这回是彻底惊悚了:“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梁盛林大笑,说:“是啊,他是不怕死,但还是要脸的。”那会儿,敢不要脸,他爸爸不揍死他。
夏孟秋对这种说法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我觉得我们两个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在她的认知里,程东就是那种不要脸但很怕死的,能不怕死么?当初都那样了,窝宿舍里不出门可以,但是不吃饭不好啊,三不五时逼着她给他送饭!
梁盛林想问她是不是程东就是靠的这种不要脸来追求的她,想想挺无聊的,就没提,只是含笑看着夏孟秋又刷新了对程东的新认识。
两人一路瞎聊,梁盛林硬是在二等车厢里跟夏孟秋混到下车。他是属于车接车送的那种人,夏孟秋于是也跟着沾了些便宜得了光。
回到家的时候六点多了,夏哲言不在家。夏孟秋洗了个澡换了身洗服,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去查了查自己的空间,果然在自己的每张照片底下都能看到各色留言,汪浩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且她转发的空间日记上,也有他留言的痕迹,看得出,他的确是自己空间的经常性访客之一。
但夏孟秋并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因为她里面的照片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存过去的还没人家一个文件夹里的多。再说了,在她那留言的人并不光是只有汪浩啊,还有其他的同学,有几个也是已经有对象甚至结婚了的男同学。
夏孟秋觉得妙妙的想法很诡异,是不是找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做自己的假想情敌就会让自己没那么痛苦了?她承认自己一点也不理解这些人的脑部构造!
本来想把照片都删了的,可想想这样做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于是便锁了空间,转念一想,空间也还是重新开放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管不住人家怎么想,该干嘛干嘛吧!
在火车上梁盛林都那样说了,夏孟秋回来后的第三日,就整理了一些资料,给他拿过去让他过目。
梁盛林原本以为她是要直接来拉存款的,没想到她倒正儿八经真弄出了一大堆理财投资的资料来。耐下性子坐着看了看,在夏孟秋的帮助下挑了几款理财产品,他是以为是小事,但他大手一挥漫不经心的态度却让夏孟秋的心脏跟着猛不丁地抽了一抽。
她又看了看他公司的规模,不大啊,就小小的咨询顾问公司,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摆出那么财大气粗的气势!
害得她总觉得自己把要求降得太低了,让他无端端地看了笑话。
不过管他呢,反正她这个季度都不用跑新客户了,有这么个小财神爷入驻,她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不出意外,第一拿不到,第二还是勉强可以的。
夏孟秋很满意,就想请梁盛林吃餐饭,不过人家没空,夏孟秋也就不再坚持。回到支行的时候,汪浩的那些个文件也终于到了。她打电话过去跟他说谢谢。
汪浩的语气都很正常,还笑着说:“不好意思哈,拖了这么久,你知道,我最近很忙。”
忙真是个好借口,古往今来男女老幼皆可通杀通用。
夏孟秋笑了笑,“没事没事。”尽管汪浩表现得毫不介意,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就上次的事进行解释的。
谁知话才出口,汪浩就说:“没关系,我能理解。”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这两年也经常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跟她之间,确实是不可能的了。”
他说得如此坦白,夏孟秋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她也觉得,在这件事上,汪浩根本没有错,所谓对她的残忍就是对她好,在妙妙还对过去留有幻想走不出去的时候,他但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那都是对妙妙的不负责。
汪浩唯一一点做错的事就是,明明没想过要给对方未来,却还是跟她谈了一场七年的恋爱。
七年,从大二开始到参加工作四年后结束,一个女人差不多是最黄金的时间,也难怪妙妙要心气难平。
就算是她,估计也很难说舍就舍下。
所以说,男人狠起来,真是比女人要决绝毅然得多。
11相亲
从汪浩和妙妙的事情上,夏孟秋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谈恋爱就是个劳心费力还不讨好的活,就算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也是不是公主和王子完美故事的终结,总有柴米油盐还有各□惑折腾得自己心力交悴,甚至最后怨恨丛生。
相亲结婚多好啊,互相都是综合条件考虑下的结合,既符合现实经济利益,又有利于家庭的和谐稳定。因为这样的情况下,对配偶能有多高的要求嘛,反正你不欺我负我就行了呗,爱不爱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考量范围之下,当然也就很少会存在因为心气难平而胡搅蛮缠最后导致离心离德而将对方越推越远的事。
和她有同样的想法的人,还有夏孟秋的神人表嫂陆婉。每次看到这位表嫂,夏孟秋就深深地相信,人各有命这样的说法。这位先前是离过婚的,家暴,差点给前男人折腾死。后来离婚遇到了她表哥,当然了,夏孟秋的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就是街上一混混,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拉皮条放高利贷,什么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夏孟秋她姑恨得就差把他整个人揉碎了重新塞回肚子里去回炉再造,没想到临了临了倒遇到了她表嫂。两个人是经别人介绍相识的,不知道怎么的王八看绿豆就对上了眼,还感情好得要命,如今她表哥在整条街上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她表嫂也是公认的超级好命,不用上班,没有经济压力,老公宠得要死,关键是,住的还是大别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