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在背后被多少人赞誉了多久的好男人。唉,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体贴的男人确是少见了。
殷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见殷缘这么主动,梁问忻都愣了一下——你愣什么愣,殷缘本就是那么主动的人,喝点儿红酒,什么福利都来了,便连吹箫,她也吹的若无其事。想到这事儿,梁问忻那兄弟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一想到这女人来了例假,他若还要,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恶声恶气的说:“把头发吹干去睡觉。”
殷缘还去捋一捋虎须,挑逗的说道:“这么早,睡觉干什么?”
梁问忻不再理会她的挑逗,“我去办公,你把头发吹干了就先睡了知道吗?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偏头痛。”
殷缘嘟了一下嘴巴,你不说我也知道啊,就知道你们男人只知道拉女人上床,看吧,自己一说来那个了,就什么公事啊私事的都来了。她独自回了卧室,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双腿交叠着坐在床上,又把从梁问忻以前做的读书笔记摊开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的开始翻起来。这梁问忻的读书笔记还真有用,比她以前所学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要把两人的读书笔记拿出来对比一番,就知道自己以前所学的是多么的垃圾,亏她还那么的自信以为——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专门打击人而生。而有些国家的教育,它能让别的国家的教育无颜见人。西方的教育比之中国的教育,简直天壤之别。
梁问忻大半夜的回到主卧,殷缘已经睡着了,她枕边放着他的给她的资料,才翻了几页,看来看的颇为认真。
脱了衣服,坐在床头,旁边女子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梁问忻从床头柜上拿出烟盒,拿出打火机点点燃,抽起烟来。
目光不禁变的更加冷辣。
得罪他的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今天又碰到了梁问恂,他大伯父的那个蠢儿子,在他梁问忻展现了非凡的实力后,竟还敢冷嘲热讽的又说恭喜他捡了只破鞋,又说到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云云,他的身世是他永远的痛,他那般冷嘲热讽,让他恨不得跑上去狠狠揍一拳,但他何尝又不知道,他这是在激怒他,不过就是想让老爷子知道,如果他当权,他一定会赶尽杀绝。梁问忻才不会在这当口上惹麻烦,忍的一时之气,才能成就更伟大的胜利。当时的梁问忻慢悠悠的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慢吞吞的吐出烟圈,他享受的眯了眯眼:“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嚣张,是因为我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没对你动手,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能激怒我?梁问恂,你就等着我来秋后算账吧,你就祈祷老爷子永远不会死。”
梁问恂就像那吊儿郎当的痞子,鄙视的看着梁问忻,点着他的胸,“别把爷爷说成万灵膏药,也别把我们其他梁家人看低了,像你这样的小猫小狗,也别想动进我们梁家内部的企业的主意,你到现在还没验DNA,你母亲不检点,谁知道你是谁家的野种?”他也是狗急了跳墙,如果他不这么做,事情就不会向最差的方向走,以后有的他受的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梁问忻偏不如他的意,“梁问恂,一年,我只用一年的时间,保证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滚出梁家老宅。”
“你……你敢弄死老爷子?”
“你想的太多了。”梁问忻走到地下车库,拿出钥匙上了车,去赴殷缘的约。
隐约听到手机在唱着歌,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殷缘?梁问忻悄悄地下了床,去了楼下把她的手机拿了上来。
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有可能是催她回去的,梁问忻低头看了那睡的正爽的女人,她睡的那么香,弄醒她估计得发怒火。
他拿着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妈,今晚我在朋友家,就没回来了。您早点睡,晚安!
发完信息,他也缩进了被子里,手放在女人的胸前,轻轻的抚弄,睡梦中的女人轻轻的呓语了声,“别闹。”
他低低笑了出声。摸着她的胸部,不知何时,安然入眠。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命令他务必回家一趟。
他大概知道他爷爷为什么找他回去,他看了一眼他床上睡的正香的女人。
他想,只要她愿意,一切都不是阻碍。
20章
第二十章
殷缘早早就醒来了,身体不舒服,梁问忻还在枕侧睡着呢,也不知他昨晚忙到什么时候,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被子上没脏,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在里面折腾了好一会儿,从浴室出来,看到梁问忻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簇新的领带笔挺的西装称的身材更加修长。
“你妈妈昨天打电话过来了。”梁问忻转身将手机给她,听的殷缘背后一凉,拿过手机,“什么时候?”
“昨晚半夜。”
“你接了吗?”殷缘装作不在意的问,完了完了,他要是接了,不就等于曝光了。她还在想到底告不告诉她妈妈,如何告诉她妈妈。
“你猜?”梁问忻脸色莫名,看上去半真半假。殷缘看不出来,觉得可真可假。
梁问忻没告诉她,他就是要急急她。
这个女人现在明显还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因为她一直犹犹豫豫的,要不是自己纠缠的紧,她根本就不可能继续找上他,两人在第一次见面后就掰了。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看看手机的接通记录啊,啊——”殷缘翻看着手机,“梁问忻,你怎么能这样?”
梁问忻耸耸肩,笑盈盈的说道:“我怎样了?”
“你你你你——”殷缘已经慌了,这男人太坏了,你说你没事打什么电话,“你没接我妈妈的电话,你怎么能还回拨过去,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定知道了。”大半夜的和个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她妈妈肯定会刨根究底的,一离婚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妈妈会怎么看她?
这话梁问忻可不爱听,什么叫完了完了,他梁问忻就这么见不得人?梁问忻不悦了,“你来和我说说,你妈妈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是真的生气了有木有!!“殷缘大姐,你那可笑的婚姻在昨天已经终止了ok?你能不能别把你那可笑的婚姻拿出来说事?再说了,你妈插手那样的事我还没生气呢。不然我那一婚的老婆怎么可能变成二婚的。”想到这事儿,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母亲到底要怎样才这样坑自己的女儿,竟然连结婚证这样的事都给包办了,她身后到底是多强大的理由?这样的妈妈,殷缘也能原谅?
殷缘只能苦笑,梁问忻这话真是向人胸口插一刀。“要不是她干的这种傻爆了的事,若不是我又恰巧发现刘昱枫干出那样的事,若不是我就在那家酒吧喝酒,我们怎么会认识?”
“我觉得未必,之前我们不就在咖啡馆碰到过两次,我觉得那就是我们的缘分。咖啡馆多遇几次,大家也就熟悉了,若恰巧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我请你喝杯咖啡,咱们也有可能这么好上,咖啡馆总比酒吧来的浪漫多了吧。”
殷缘纳闷儿了,他说这么多话干嘛?和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像话痨。
梁问忻一揽她的小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走吧,请你去吃早餐。”
越和梁问忻接触越觉得这个人不像他表面装出来的那个人,殷缘没好气的说:“你还是赶紧去上你的班吧你。”
“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他没好气的说,说的当然是他爷爷,他爷爷叫他回去,从来就没什么好事,不是教育改造,就是叫他当牛做马。
“怎么了?什么硬仗,你不是被称为商业奇才吗?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对啊对啊,哪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你老公我无敌。”
殷缘做出一副你就吹吧的样子,“我看了你的读书笔记,借给我呗。”
“送给你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来亲我一下。”
“……”她闪身进了他的卧室,拿了那套笔记,“以后不准找我要,记住了吗?”
“除非你当我老婆,不然这东西绝不外传。我还想传给我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呢。”
“……”
梁问忻开车上班去了,殷缘则搭公车回了家,回到家的她以为她妈妈会说点什么,至少她已经做好了被念叨乃至被骂的准备,谁知道她妈妈和没事人一样,问她中午想吃什么,殷缘心思千转百回,暗想梁问忻到底和她妈妈说了什么,把她妈妈驯服的如此彻底。
坐在沙发上看她妈妈忙进忙出,说是要包饺子吃,想到昨日和秦蓁之间不大愉快的谈话,她就知道她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起身去了厨房,洗了手,帮她妈妈包起饺子,鉴于殷缘无肉不欢,饺子全是肉馅。
“妈,你有没有想过……搬家?”
她妈妈包饺子的手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女儿,“搬什么呀?住这儿挺好的。房子才买了几年,装修啊什么的都和新的一样。不搬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