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你的第一次还是给我这第二任丈夫的。再说了,婚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干嘛在意别人的眼光?”
9第九章
他们男人的嘴巴,无论是花花公子还是正人君子,哄起女人来,一个个的都像个抹了蜜一般。殷缘虽不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人,但也为他的言辞惊讶了一把。
殷缘推开他,“有时间我来找你,反正电话有存,现在我家里一团乱,你就不要去添乱了。”她虽然觉得面子是个屁,但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把自己给弄臭的好,在别人眼里。她现在还是刘家的准儿媳呢。
她提着菜转头就走,夕阳下,梁问忻猛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拉,把她往怀里一带,对准她的嘴巴,唇压了下去,殷缘瞪大了眼睛。
梁问忻吻够了才放开她,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我不是在说假话。”
他的确有娶她的想法,不过如果殷缘知道他是因为他觉得殷缘有那个能耐应付他那龙潭虎穴的家会是什么表情。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梁家施展手段,以后入主梁家是必然的事。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举动已被人发现。刘昱枫开着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当刘昱枫看到和别的男人亲吻的殷缘。他的老婆,也红杏出墙了吗?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怒火中烧。
很好,殷缘,你这么想离婚,原来是有姘头了!
他绝不同意离婚的。这个女人让他不好过,他也绝不让她好过,看谁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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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缘分手后,梁问忻看着她走远才坐上了车,一上车发动引擎,他助理打来电话。
“梁总,老爷子打来电话,叫您速回老宅。”
“知道了。”他调转车头去了老宅,虽然多年未回,回家的路线还是记得。
梁宅占地相当宽广,从外看去,就像个小小的院落。老式的水榭回廊包围着一个小湖,湖内种了睡莲,现在四月份,片片的叶子伏在水面,睡莲这时候还是没开的,但湖面总算有了丝绿意。他当年离开梁家时,正是湖面睡莲盛开时。
梁问忻家是个大家族,他爷爷生了四个儿子,现在已是四世同堂了,现在一家人全部住这里。所以房子格外大。
停了车,从大门进去,管家已等候在侧,他在梁家工作很多年了,看到高大挺拔的梁问忻回来,便激动的上去打招呼,“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吧……看我,你还是上去看老爷子吧,老爷子等您很久了。”作为在这个家服务了多年的老管家,他也为二少爷的离家出走不忿了很多年。当听到老爷子说他有自己的成就了,才堪堪觉得欣慰,当年,在这个宅子里,受过二少爷母亲二太太恩惠的人不少,可惜二太太过世太早,二爷后来又娶,弄的这个家鸡飞狗跳。
梁问忻对这个忠厚的老管家一笑,“张爷爷,我爷爷在哪?”
老管家很感动,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出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叫自己张爷爷呢,“老爷子在书房。”
梁问忻往内走去,从花厅过去,见对面房子里佣人不断穿梭,厨房这会儿忙碌不堪,看那忙碌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准备一场国宴呢。梁家的人一向奢侈,对吃更是讲究。
经过水榭,他三婶从望月台那边过来,看到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过来,觉得非常眼熟,呀,这不是她二嫂王菲菲的儿子梁问忻吗?他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吗?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还是想回来夺一份家产?远远的就笑盈盈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问忻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婶都还多年没见过你了,嗯,长高了,成熟了,越来越帅了。”
梁问忻喊了声三婶,“只有三婶多年未变,还和十八年前一样年轻。对了三婶,爷爷在等我,我先走了。”
吴淑芬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她疾步回了屋,打了个电话给她老公,“仲青,王菲菲的儿子回来了,他去见老爷子了,你说……”
“我马上回来。”梁仲青忙招呼了他四弟和大侄子,大家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现在是一直对外的时候了。以梁问忻的本事,他一旦回来了,不将家搅个天翻地覆是不可能的了。
梁问忻上了楼,走到老爷子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喊了声爷爷。
室内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梁问忻推门进去,他爷爷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老爷子已到了耄耋之年,仍精神奕奕,让人不由想到那句青春不是年华,而是一种心境。
“这次回来,不打算到处乱跑了吧?”梁遇清放下文件,笑着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这个为自己的事业操劳了一辈子的严肃老人,此刻精神放松下来,眼角难得有了丝笑容。
“我打算在这边稳定下来了。”这些年,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奔波,也着实累了。
“在外边创业的感觉怎样?”
“前期挺辛苦的,现在还行。”梁问忻起身扶了他爷爷坐到沙发上。
家里女佣端了茶上来,梁问忻走到门边接过茶具,朝人微微一笑:“我来。”
简直让人受宠若惊,不过梁家素来教规极严,女佣也不敢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这样是会被辞退的,女佣有礼的退了出来。
梁问忻端了茶具,给他爷爷亲自上了茶,梁遇清满意的看着自己最最喜爱的孙儿,“问忻,现在你的事业也稳定下来了,可要帮帮爷爷啊。”
梁家在C市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在外这是个极光鲜的家族,但梁家内部并不太平,儿孙多了,争执多了,问题就更多了,梁问忻当初被人陷害,中二的少年愤而离家出走,在外熏陶了多年,人成熟了,也稳重了,然而眼底里有些东西从未失去,“家里还有叔叔伯伯大哥呢,几个弟弟也很不错。”
“问忻,”梁遇清笑眯眯的看着孙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就不信你对家族事业没有一点兴趣。”
梁问忻表现的非常镇定,他含笑问:“爷爷,我为什么一定要对家族事业有兴趣?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和他们争倒不是我了。”
他这么说是放下了当年的仇怨,他真没有报复的想法?“不争是好事,爷爷我也很欣慰,可是你觉得你能逃脱家庭责任家族兴衰的使命吗?”
梁问忻摸着下巴,他爷爷这是逼着他呢,梁问忻也是个懂得以退为进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他委婉的拒绝,“爷爷,我甘愿放弃自家财产的继承权。”
他这是……这是对自己未来的遗产还不稀罕了?那笔钱就算是个零头也够人好吃好喝一辈子,他这个孙子居然说放弃就放弃。“问忻,你就这么不稀罕我的财产么?如果我说……”
“爷爷,您不必告诉我能得到多少,我也开诚布公了跟您说,只要有三叔四叔以及大哥在公司企业,我是绝不会插手您的公司的。”
梁遇清听罢,一愣,呵呵笑了,“我还以为你这崽子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搞了老半天算计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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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殷晟文不在客厅,殷缘喊了声爸,殷晟文在主卧里应了声,殷缘说:“我买菜回来了,今天我们在家吃饭。”
因为只有两个人在家,殷缘也就简单做了四菜一汤,做好饭菜,摘下围裙,推开主卧的门,她爸爸躺在床上,她喊:“爸,吃饭了。”
殷晟文说不想吃,身都没翻一个,眼睛闭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殷缘当时就板下脸,“不想吃的话我倒了。”她脾气上涌,抄起桌上的碗就往垃圾桶里倒,倒掉了两个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再去拿桌上的菜时,一只手截住了她的动作,殷晟文讨好的说:“我吃,我吃还不行吗?”以前只觉得自家姑娘脾气还行,原来也是个爆脾气,一不如意就能来逼你。偏他还吃他女儿这套。
殷晟文抢了她手里的碗,摆放到桌子上,给女儿也盛了饭,“缘宝,吃饭了。”
殷缘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渐渐平息了怒气。但一看到她爸爸的脸,她怎么看怎么讨厌,饭也不吃了,进屋提了书包,“我论文还有点问题,我去学校查资料修改,今晚就和妮儿一起睡了,明天妈妈回来,我也会回来。”
殷晟文正在下筷子的手顿住,愣眼看着女儿开门关门。
出了门,打了个电话给秦妮,秦妮告诉她,她和他男朋友去了B市,过几天才回来。
挂了电话后,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一个人走在路上,路灯清冷的光辉打下来,更显得形单影只。
宋一鸣打来电话,“殷缘,现在在C市吗?有没有时间出来玩?”当年那三千米后,两人反成了好朋友,“我这边的人你都认识的。”随后殷缘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吼大叫。“一哥,你居然叫那个妖女过来?”
殷缘在电话里哼哼笑道:“猪仔,你死定了。三千米,老娘让你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