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突然伸手捂着她的嘴,再不能呼吸的情况下意识开始移离,她苦苦的挣扎最后还是痛苦的昏了过去。
而梦里,再回那样的画面,月盈害怕的泪流满面。
厉行风就躺在她身侧,她急忙追问:“你……”话说不完整,就哽咽在喉。
不想他死,这个想法占据月盈的心中。
厉行风冷淡的说:“那是高嘲了而已。”
那粘粘的感觉是她会错意?可是她明明知道当时他的……刺在她身体里,怎么可能……心,蓦地一惊。
月盈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想掀开被子看厉行风的情况,结果却四脚朝天狼狈的跌倒在地,当场,痛得眼泪旺出眼睛。
笑意浮现,却被厉行风掩藏住,他以前就知道月盈是个一紧张就出错的人,看来到现在她这一毛病都不曾改过。
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掀开被子,当看着厉行风赤-裸的身体愣了下,窘迫的回神,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厉行风侧是一脸耐人寻味的盯着月盈看,不说话,手优雅的支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嘴角似笑非笑。
“……”月盈狼狈的转身,其实她已经许多年没像现在这样紧张得出错,可是因为厉行风……
结果一个错接着一个错……
“你打算you惑我吗?”厉行风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月盈。
月盈急忙伸手抱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跟某人一样也……
“轰——”脑中一阵响雷,她迅速的逃进浴室。
“把门打开,”厉行风站在门后用命令口吻说。
月盈愣了下,他命令她打开她就要打开?他当她月盈是什么?倔强高傲再回到她身上,拒绝打开门。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低沉的警告声,透过门板整响整个宽大的浴室。
“……”胸口急促的起伏了下,泪水悄然无声的溢进眼眶,委屈的月盈无声的立在门后,不愿开口出声,也不回应。
“一……”
“……”
“二……”
随着厉行风数数,气氛越来越压迫,月盈的心颤抖不止,难道她非要向厉行风低头吗?!手紧握着拳头放在胸口,他给的压迫,令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随着一声“三”,厉行风提起脚一脚踹向浴室的门,毫不留情的将门连人一起踹倒在地,他微斜靠的站在门外 用锐利的丹凤眼居高临下,魅力的长发随意在脑后飘散着。。
月盈咬牙,很痛,却一声不吭,秋水眸子水汪汪的看厉行风一眼,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身。
站在厉行风面前,月盈明显矮了一截,软弱的她被庞大的气势包-围,在厉行风面前,她显得如此渺小。
乌黑的长发散乱在两侧,月盈扶着身子狼狈的喘息。
冲进浴室只能穿上一件浴巾,白色的浴巾都挡不住她苍白的样子,冷汗不停从她额头冒下,那只垂放着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动。
“……让……开,”月盈语气僵硬,乍听之下像是命令,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区区月盈敢命令我?”厉行风档在门口,不放行。
厉行风伸手,结果月盈为了忍痛狠咬唇嘴,唇破血流,她泪汪汪瞪着厉行风,疼得发不出声音来,冷汗一个劲的冒。
刚才门被厉行风踹倒之前,她伸手在门把上犹豫要不要低头算了,可是厉行风才数到“三”的同时脚也毫无预警的踢了过来,结果手硬生生被拉扯得脱臼,现在疼痛正如火一样燃烧着,厉行风还……
“你的手怎么了?”厉行风伸手去抓没事的手。
月盈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扯痛伤口,疼痛透过全身细胞叫嚣。
冷汗,一颗、两颗、三颗……颗颗如饱满的珍珠一样砸到地上,她用爬行的速度向更衣室移步。
“我帮你叫医生,”厉行风疾步走到床头拿电话。
月盈吃痛的走进更衣室,苍白的不止脸,本来她还可以忍,可是因为厉行风那一扯,她感觉筋脉都要被扯断,她每动一下都带动伤处。
将衣服一件件的从更衣室的衣柜里取出,她解开浴衣的带子,浴衣从苍白的身体滑落,只是这样微小的碰到痛处,就惹得她狠狠的抽一口冷气。
厉行风打完电话从外面走进来:“你在做什么?”他明明已经叫了医生,她竟然还在那儿……。
“别碰我……”月盈气弱的喝斥厉行风接受,天性善良的她,本不想说这样的话,“难道你要残掉我的手,才甘愿吗?!”
常常醒中一。厉行风柱步,锐利的丹凤眼深沉幽暗的注视着月盈,在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苦笑。
月盈纠结成苦笑。
拿起小内内穿到身上,胸口她可以以后再穿,现在先穿一件能挡住胸口的衣服就可以了,穿裤子太痛苦换成裙子,衣服的话就是衬衫型用扭扣的,这样方便她穿起来,可是扭起这珍珠扣子却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厉行风想上前,却被月盈不屑的眼神止住脚步。
都这样了,还要那么倔!厉行风情不自禁双手握成拳头,骨头“咯咯咯”作响。
他这是又要威胁她了吗?月盈不由自主的想。
而以他们这样的关系,月盈这样想才是正常的吧?
月盈咬牙将第二颗扭扣扭上,接着第三扣,厉行风突然伸手,权威的命令:“别弄了。”
“松手!”月盈抬头倔强不屈的迎视厉行风那双锐利到如利刃般的双眼。
更衣室里,空气说不出的压抑,两个人都不愿再多说,直到小玲推门而入。
一向都是小玲进更衣室拿衣服的多,小玲进房间,她身后跟着医生,因为见不到月盈与厉行风,又透过更衣室的门隐隐听到一丝动静,于是她叫医生在房间里等,而她过去看看,就看见这样僵持难下的情况。
“医生带来了,”小玲木讷的出声,说完就立刻转头。
厉行风松开月盈的手,伸手替她扭扭扣。
“别碰我!”
“别碰我!”
月盈用那只完好的手不停的拒绝厉行风手,拍打着他的手,拍打着他散发着温柔气息的举动。
“别碰我,厉行风你聋了吗!?!”
厉行风根本不顾月盈的意愿,伸手横抱起月盈,就向房间移动,任由月盈苦苦挣扎,还是坚持将她放到床上。
“……”月盈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愤怒喷-发出来:“厉行风!魔鬼!”
随着她这一声骂,顿时整个两百坪米的房间都笼罩在黑压压的气息下,医生与小玲都忘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月盈。
小玲心知肚明,就算厉行风照怎么坚持照计划进行,可是如果月盈过头了,恐惧真的会杀了她。
月盈含泪瞪厉行风一眼,从床上爬起来,横扫小玲一眼:“我不须要你们假好心!”
小玲之前那样对她,厉行风刚才才那样对她,却一下子温柔的对待她……呵呵……她们当她月盈是什么了?是小狗吗?
月盈抓着受伤的手,向门外移动。
其实在房间接受医生的救治是最好的,可是她咽不下她心头那口气!
走到别墅外,月盈一脸迷茫,这里离医院少说有三公里路,而且公交车也只有早上和晚上下班时段才有,她要怎么去?
望着茫茫黑暗,浩瀚的星空,她是那么的渺小无助,就像小孩一样,不知所措。
“闹够了?”厉行风突然如鬼魅一样从月盈身后出现。
月盈猛地转身,泪盈盈的双眼望着厉行风,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变得如此悲哀?那双指责的眼睛就这样注着厉行风。
厉行风也光顾着注意月盈,一时忘了虽然是在别墅前,可也是别墅外面。
远处的草丛后面有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骚-动。
“进去,”厉行风命令道。
月盈咬牙,如果不尽早接受治疗她的手可能真的要废掉,可相对比比起屈服于厉行风,更让她不甘心。
“不要!”
厉行风几乎令人难以察觉的深吸了口气,声音不禁加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月盈歪着头嘲笑的斜视厉行风,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厉行风双手握拳放在身侧,锐利的鹰眸注视着月盈。
“你说不要说第二遍,可你这句话你自己知道自己说了几遍吗?”月盈讽刺道。
“砰……”微不可闻的松声响起,可是厉行风还是听到,他急忙侧身,可也已经来不及,子弹透过手臂,射进别墅内的大树上,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月盈吓傻掉。
厉行风深深的吸了口气:“进去。”
月盈很反驳,可当看见他血淋淋的手臂时,她苦涩得说不出话。
小玲适时冲了出来,而也就这时,草丛细微的声音再次难以察觉的响了响,小玲要追过去,却被厉行风拉住。
小玲看向厉行风受伤的手,瞪月盈一眼,喝斥道:“你闹够了没?!”
“啪——”当着厉行风的面,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差点将月盈打扒在地。
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月盈紧抿双唇,冷汗从额头落下,她闹》,她什么时候闹了?
“厉先生别管她,我们进去吧,”小玲的声音难掩焦急,明明手已经压住流血的伤口,可是依然忧心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