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念的身子一僵,没想到沈曼路居然跟顾启言这么熟……若是不熟的话,根本就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或者说是在她的丈夫面前这么亲切的不带姓的称呼别的男人。想必程家洛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几乎看不见的笑,难怪那天她有幸被沈曼路请去谈话的時候,她对她说,如果你想要跟顾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制造机会。
有钱人就是好,不管她这些小平民做了什么,他们只要有钱,什么都能调查的到。
顾启言微微一笑:“最近的确是很忙,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再等我几天。”
“忙?”沈曼路掩嘴轻笑:“是忙着哄身边的美女么?”
语气里明显的针对知念,并没有让知念生气,只是有点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好像总喜欢帮她找存在感,让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上次是这样,这次亦是如此。
“哄她是挺费時间的。”绝对没想到身边的那家伙居然顺着沈曼路的话接了下去:“也不知道念念哪里来的魅力,让我第一眼见她就忘不了。每天不见面就心痒痒,这不,这几天为了让她辞掉以前的工作来我公司上班,可花了我不少時间。”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帮她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单纯善良的?知念几乎在同一時刻就感受到来自对面的阴沉怒气,那是从默不作声的程家洛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对于他的脾气掌握的一清二楚。他这样的男人一般不轻易发脾气,要是怒起来更不会摔东西什么的,表面上仿佛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实际上到了两个人的時候他就会爆发,甚至有時候完消失,几个星期甚至半个月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虽然已经跟顾启言发生过关系了,但是对于程家洛,她还是深爱的。毕竟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時光,他给予的温柔不是说忘就能轻易忘记的。
感受到他的怒气,知道他被自己气受伤了,本以为会很开心的知念心却好痛,竟是好不舍得,比起那日她独自站在那里,他袖手旁观的看着自己被沈曼路羞辱更加的难受。
原来,还是那样的爱着他啊,要不是那样的爱,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感受看的比自己还重?
情不自禁的将头抬起,朝那个男人看去。这一看,便落进了他的眼底。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的程家洛,视线竟是一直都搁在她身上。那深邃的瞳孔里,隐藏着少有的怒气,就像是失控了的箭戳着她的心。
知念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的眼一点一点的粉碎,好想好想走上去,将那双她不敢面对的眼睛蒙住。只有这样,她才会看不见他眼神里的痛苦,只有看不见,她才不会跟着痛苦。
就在她脑海里这般想着的時候,脚步竟下意识的走了出去,下一秒,肩上便传来了一股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揉碎的力度,她诧异的看向旁边的男人,他却没有看她,只是对着面前的人说:“念念大概是饿了,一整天都没吃饭,我先带他们进去了,你们自便。”
说完就拥着知念与程家洛那群人迎面走去。
一丝久违的HUGO- BOSS飘入鼻尖,知念心一紧,那样熟悉的味道即便是她临死的那一刻也忘不掉,而他……在他们分手了之后仍然用这瓶香水,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身边的人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几乎是霸道的拥着她的肩膀,以外人看来亲密无比的姿态将她硬是与程家洛擦肩而过,拐进了早已经预订好的包厢。
一进包厢,顾启言就伸脚一勾将门给“啪”一声关了起来,上了锁,跟在身边来不及反应的莫佳和顾述一愣,接着便是疑惑的敲门声。
知念讶异的转身,一抹黑影就压了下来,天旋地转间,知念已经被抵在门后,顾启言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眼神阴鸷。
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唇猛然低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吸,强势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唇蹂躏出血才罢休。
而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在知念强烈的抗拒之下,他一双手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一手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薄唇从头至尾就没有放过她。
知念一个恼怒就咬上他的唇,他也没有放过她,以她的力度咬回去,疼得知念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却依旧不放过她,吻着她的唇,满满都是他的气息以及彼此的血腥味,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一吻完毕,幽深的眸紧紧的锁住双臂间因为缺氧而喘息不停的人,而知念则是恶狠狠的盯着他,表情像是要咬死他?
如果此刻知念能够进启言的心里去看看的话,一定会发现他才是那个想要把她咬死的人。不管他跟她现在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大家在演戏就要认真一点。当着他的面给前男友眉来眼去,当他顾启言是空气么?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触碰那杯他咬伤的嘴角,顾启言冰薄的声音说:“这是对你不专心的惩罚。”
知念哼哼了两声,简直觉得自己碰到了神经病,“顾先生,我们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你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吗?”
“配合念念演戏,我当然要认真。”
知念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抽过去,那话,说的好像他有多专业,她有多业余似地。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他那么认真的配合她演一场戏,她这个当事人还能那么不敬业。
知念摸了摸嘴角,笑道:“顾总是真的只是为了配合我演戏,还是有其他目的呢?”
顾启言微微的勾着唇,却是依旧将她困在自己手臂之间,一手轻佻的抚过她的一缕长发道:“说说看,我有其他什么目的?”
知念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道:“让我去远程集团工作,不就是为了刺激程家洛么?怎么?现在顾总却装出一副不太知情的模样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继续说。”
“你刚才配合我演那出戏也不过是想要程家洛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太看得起我了,也许我现在在程家洛眼底不过是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女人而已。你没看见他身边如花似玉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么?”
“听着这话,我怎么感觉有酸味?”顾启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长发,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极了。能在時那。
本来是想让他丢下脸,却不想最后反倒是被他将了一军,知念有些闷闷的,只觉眼前的人就是一黄世仁,她一小白菜怎么玩都玩不赢他。
“酸又怎样?我就是在吃醋。你管我?”最后,她干脆豁出去了,程家洛是她的前男友,她跟他分手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么短的時间内没忘记他是多正常的一件事:“我就是看不得他好,看见他身边站着女人我就生气,何况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我就是吃错了,怎样……”
缠吮下来的吻吞没了她的话,这一回,不是吻,而是直接的轻咬,像是在惩罚似地,不重却也不轻,足够让她疼的大锤他的胸口,让他放开自己。
可是顾大少爷又岂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吃醋是吗?那他现在就把她吃了,看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
痴缠的咬不知道什么時候变成了柔绵的吻,她胆怯的往后退,他却步步紧逼,攻城略地,柔软的舌尖灵活的捣乱她整个角落,牙齿又是啃又是咬……
这人是……属狗的吗?
知念的脑海里只能回想起这一句话,但觉他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似地伸向她的衣服内,顷刻间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在燃烧的厉害。
“别……”
她虚弱的反抗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具备什么意义,却更像是无助的呻吟,让他的黑眸变得更加的炽热,手指已经轻抚到那柔嫩的中粉红的,不一会儿,就被他逗弄敏感的凸起。
知念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窜过一阵激流,就在这時,耳边传来门外转动锁的声音,只听见莫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们这真的是五星级会所吗?怎么有这种门啊,锁上就从里面开不了了,这要是外面没人的话,里面的人不是一直都被锁着了么……”
知念只觉一阵恐惧浮现在心头,她跟顾启言这种样子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想到这里,她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想反抗,可是却没他力大,最后只能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启言……别在这里……”
他的吻在她的耳垂,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露出邪恶的笑:“求我……”
几乎是呜咽的声音,她可怜兮兮的说:“求你……”
“记得我跟你说过,晚上来我家。”
这是他肯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条件之一,可怜的知念想要摇头,但想到这个男人野蛮的暴戾,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心想着反正待会莫佳跟顾述都在这里,她就是不跟他回家,他能拿她怎么着?
可是他明显小看了顾领导的手段,对于聪明的人而言,手段不仅仅是在商场上运用自如,在生活,感情间也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