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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紫清说完,看着江晚那张变成猪肝色的脸,心里一阵畅快,转身离开。
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手臂被一股重力扯了回来。
她痛的微微皱眉,回头盯着她媚人的小脸,几乎愤怒到变形。
“桑紫清,今天不管你耍什么花样,都必须给我滚出这里,马上给我滚!”
听着江晚像狗吠一样乱吼,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嗤笑出声:“我听不懂兽语,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国语,再来找我!”
她刚要抽出自己的手,江晚却更迅速的拉了过来:“你今天不滚出这里,休想离开!”
闻言——
桑紫清忍不住的笑出声,原本胸口有些怒火,都被她这一句话,搞的心情大好。
‘不滚出这里,休想离开!’这句话到底是让她离开,还是让她留下啊!
还是出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连基本的国语都说不好,还有勇气出国丢人现眼?
想来她那些文/凭的真实性,真是有待考察。
她也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才知道她的高中是在国外念的。
因为她经常当着她的面,和阎御尧用英语沟通。13846114
阎御尧也偶尔和她用英语聊几句,但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男女之间的蜜语,不值一提。
她真以为她听不懂,实际上她听的真真切切。
以前和温辰在一起时,他经常用外语和她交流。用他的话说,多一门手艺好养活自己。
她当时气的捶胸顿足,好像她非让他白养她似的。
所以,以她现在的英语级别,完全对他们之间的沟通,迎刃有余。
看着江晚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一副你不照做,坚决不让你松开的架势。W60q。
桑紫清长叹一声:“所以说,你只能躺在阎御尧的身下!”
她探身整理一下江晚略显凌乱的衣襟,拍了拍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畔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
正巧,阎御尧回来,看到她们沟通的这一幕。
江瑞杭也尾随着进来!
说完,桑紫清退了回来,顺利的从她的手间,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早知道这么说就能轻而易举的离开,她早该这么做了。
江晚整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僵硬的站在那里。脸部扭曲的更厉害,活生生像被毁了容的人。
那张精致的面容,此时看着更显狰狞。
桑紫清转身准备离开,却在看到阎御尧高大挺拔的身影后,微微一怔。顺势看到他身后的江瑞杭,她更是不解。
这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他们不会在外面,大打一架吧!
在桑紫清的认知里,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法,唯有进行肉搏战,方可解决。
其实,男人之间真正的较量,就算不亲身上阵。只要坐在营里运筹帷幄,一样可以让对手,死无葬身之地!
“桑——紫——清!”
就在桑紫清怔愣,遐想的空档,江晚咬牙切齿的声音,陡然传过来。然后,她的身体一个旋转。
“啪!”
一个巴掌毫无预兆的甩在她的脸上,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眼看着江晚第二个巴掌甩过来,桑紫清眼疾手快的扼住她的手腕,狠狠的一甩手。
由于江晚穿的是高跟鞋,鞋跟又高,所以重心不稳的,在楼梯的边缘处晃悠了两下,紧接着便华丽丽的滚下了楼梯。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栋温馨的田园风格的别墅内,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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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紫清顿时愣住了,她不过就那么轻轻的一甩手,她就掉下去了,也太脆弱了吧!
阎御尧看了看桑紫清脸颊上泛起的红肿,心底划过一丝心疼。在刚刚江晚抬手的那一瞬间,他本能的想冲过去,拦住那一巴掌。却在看到身后的江瑞杭后,他硬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发展。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江瑞杭及时反应过来,抬步跑到江晚的身边。
“晚晚,晚晚……”
他扶起江晚的身体,不停的拍着她的脸,微微颤抖的声音,彰显着他此时的忧虑。
桑紫清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迈步小跑到楼下。
她的心底忐忑半天,看了看江晚有没有头破血流的迹象。
还好她们站的位置,不算太高,就算从楼上滚下来,也不会伤筋动骨。
桑紫清在心底自我安慰了半天,希望她不会有什么大碍,她真的不是故意,将她甩到楼下的。
人在保护自己的时候,通常都会下意识的,做些自我保护措施。只不过刚刚她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些,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
“爸!”江晚天旋地转了一番,终于看清楚,怀里的江瑞杭。顿时一肚子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爸,好疼……”
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瞬间在这座别墅里,爆/发了出来。
江晚躲在江瑞杭的怀里,两条手臂紧紧的,抱住他宽厚的腰身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沾满了他工整的西装。
想来,她也没有什么大伤,不然,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又是告状,又是哭泣呢。
可是,看到这一幕,桑紫清的眼底顿时酸酸的、红红的。十八岁的江晚,此时像一个孩子一样,躲在江瑞杭的怀里哭诉。而江瑞杭俨然一个慈父的模样,大掌轻轻的抚摸着江晚的长发,不停的安慰,
“晚晚别怕,晚晚别怕……”
这一刻,一股子不明所以的酸涩,瞬间涌满了她的胸口。
虽然,她有一个禽兽不如的亲生父亲。可是,桑梓城待她视如己出,她依然有父爱如山的感觉。
可为什么见到江瑞杭此时的模样,她的心好像被巨石狠狠的压了一下,疼的好像变了形似的。
“爸,我全身都好疼……呜呜……是……是……桑紫清推我下来的!”
江晚哭的连不成句,哭着哭着像想起来了始作俑者,抬起手便将矛头,直指桑紫清。
桑紫清怔怔然一下,这都疼成这样了,还有空闲告状,真的是‘疼’的痛彻心扉啊!
江瑞杭好不容易哄好江晚,看她不再哭,慢慢的将她扶起来,准备送她去客厅的沙发,却在经过阎御尧的身边时。江晚又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扑到他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开始流下来,
“御尧,御尧……”
她有气无力的倚在阎御尧的怀中,不停的叫着阎御尧的名字,哭的颤抖的身体,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疼。
阎御尧状似心疼的摸了摸,江晚有些凌乱的头发,语调颇为慵懒,
“乖,不要哭了,你不是也打了她一巴掌。”
江晚抬头看了看阎御尧,挂在眼角的泪,像泄了闸似的,忍不住的往出流:“人家安安静静的在家等你回来,她就冲过来对着我说了好难听的话!”
闻言,英挺的俊眉在阎御尧的眉宇间微微上挑,眼底尽是意味深长。随即,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着江瑞杭:“今晚我好好补偿你,嗯?”
一句话,尽是糜烂的气息。
江晚听到后,立即又瘫软在男人的怀里,泪雨凝噎。
江瑞杭将阎御尧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她的女儿却成了无辜的牺牲者。
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一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回身——
桑紫清听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连呼吸都忘了。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她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啪!”
猛的一巴掌,陡然响起来——
刹那,空气都跟着凝固在一起,周围尽是冰冷的气息。
桑紫清的脸颊马上红肿了起来,眼前好像有无数颗星星闪来闪去。身前的江瑞杭出现了好几个重影,但始终不变的却是他那张异常冷峻的脸。
“没想到你心肠如此狠毒,小小年纪就学着攀龙附凤,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就知道怎么生你,却不教导你。”
桑紫清站在那里木讷了半晌,在她印象中,这位城建局局长,外表儒雅,为人谦和。
没想到今日,却为了自己的女儿,变的严词厉色。
他的话字字珠玑,一字一句都想把剑一样,直刺她的心窝处。
反驳的言语缠于唇边,却像被打了浆糊似的,一句都顶撞不回去。脑子里尽是他怀抱着江晚,温柔哄劝的模样。也尽是阎御尧轻抚江晚,安慰的话语。
她也被江晚打了一巴掌,她也想躲在父亲的怀里哭诉,她也想被心爱的男人安抚。
可是现在,她好像被人遗弃的孤儿一样,站在这里孤立无援。
前停阎快。“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对晚晚动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瑞杭放了狠话,只是这话与他儒雅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是不是做人父的男人,见到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刺,惩罚欺负他孩子的‘罪魁祸首’。
桑紫清心底萦绕着不知名的苦涩,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巴掌,还是江瑞杭伤人的言语,或者是阎御尧轻劝江晚时,低柔的言语,深深刺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