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默身体顿时一僵,他叫她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而‘默默’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几乎等同于求.欢的代名词。“不要,安程远,你放手!”她奋力的挣扎,却丝毫抵不过他的力道。她双眼惊恐的瞪大,显示出极度的恐惧。每一次和他一起,都好像受刑一样,让她痛苦不堪。同样是做.爱,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和陆霆钧欢爱的时候,是一种享受,他那样的温柔,好像她是珍宝一样。
从不曾有过前戏,他直截扯掉她底.裤,指尖在她私密处搅动几下,强硬的掰开她双腿,身前坚.挺一顶而入。
“啊!”疼痛再所难免,苏瑾默身下被撕扯的厉害,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让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他蹂躏。
空旷的别墅内,回荡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久久不散。直到安程远折腾够了,才冷漠的推开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完整的,只是套回了裤子,紧了紧腰间皮带。苏瑾默伏在沙发一角,身上都是青紫色的伤痕。三年的婚姻生活中,这样的折磨,几乎每月都有。从最初的痛不欲生,已经演变成如今的麻木。
“还不穿衣服?一会儿妈和晓冉就要回来了。难道你想让她们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慵懒的吸烟。
苏瑾默颤抖着穿上衣服,苍白的脸色已经没有表情。她踉跄的从抽屉中取出医药箱,翻找着止疼片。而一张病历表却突兀的掉了出来,是晓冉上一次的产检记录。
“安晓冉,她怀孕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安程远吐了口烟雾,俊颜隐在迷雾之后,模糊了他面上的表情,“快两个月了,陆霆钧就要当爸爸了,你不替他高兴吗?”他哼笑一声,苏瑾默的伤心似乎很好的愉悦了他。从来,折磨他都是让她兴奋不已的事,虽然这样的心里有些变态,但他却无法克制。
“不,这不可能。”苏瑾默握着产检报告的手都在颤抖着。陆霆钧不是恨着安家吗?他怎么会允许仇人的女儿生下自己的孩子,何况,他们是舅甥啊,安晓冉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乱.伦的产物,根本不容于世。
一想到别的女人要为陆霆钧生孩子,她心口就像被利刃穿刺一般的疼痛着。泪珠缓缓滑下惨白的面颊。
看着她痛苦挣扎,安程远心情大好,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蒂在烟灰缸中熄灭。“你这个舅妈是不是太高兴了,居然喜极而泣!妈陪晓冉去做产检,很快就会回来,你可以向晓冉当面道喜。”
“霆钧不会要她的孩子。”苏瑾默紧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
安程远冷笑着,随手抓过了一旁的金色话筒。“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现在就给陆霆钧打电话,问问他到底要不要晓冉腹中的孩子,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话落,修长的指尖已经拨出了几个号码。
“不要!”苏瑾默失控的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话筒。电话尚未接通,里面只有嘟嘟的忙音。陆霆钧虽骄傲放纵,骨子里却是传统的男人,将责任二字看的极重。如果他知道安晓冉怀了孩子,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你怕什么!苏瑾默,我似乎应该提醒你一下,我才是你丈夫。在自己丈夫面前,还是和旧情人保持一定关系的好。”安程远继续不冷不热的说着,俊颜之上却没有丝毫怒意,本来,他并没有那么在乎。
苏瑾默却是慌了,安家落败了,安程远再也没有控制她的资本,本是她脱离他的最好时机。只要脱离安程远,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陆霆钧身边,过她梦想中的日子,记忆中,霆钧宠她爱她,一直将她护在掌心。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更可以让她过公主一样的生活。
自从安家出事,她没少受科室里那些女医生的白眼,但很快,她就可以扬眉吐气。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多出来一个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如同一道深深的沟壑,阻挡在她与陆霆钧之间,她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不能将安晓冉怀孕的事告诉陆霆钧,绝对不能。”她不由得抬高了音量。
“哦?为什么不能,他可是孩子的父亲。”安程远似笑非笑,他的确有这个打算。毕竟陆霆钧是孩子的父亲,他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安家落败了,除了这座房子,已经所剩无几。想要供养一个孩子,的确存在实际的困难。陆霆钧不可能娶晓冉,但在经济上,却应该给予补偿。
苏瑾默整个人都有些失控,一张精致美丽的脸蛋扭曲变形,带着几分阴冷。“安程远,如果你敢将孩子的事告诉霆钧,那我也会将三年前的事泄露给安晓冉。难道你忘了吗?我的命可是程向北换回来的,如果你那个宝贝妹妹知道你为了得到我而出卖了她的心上人,你觉得她还会认你这个大哥吗?只要她是要恨你一辈子了。”
苏瑾默怒极反笑,笑声却阴寒的厉害。她并不傻,轻易的便抓住了安程远的命脉。其实,她并不想激怒他,可是,他要破坏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她是决不能允许的。
安程远脸色阴沉下来,手掌紧握成拳,若不是顾及到母亲与晓冉随时可能回来,他真想现在就掐死她。这些年来,他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而闯下了弥天大祸。当年,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怎么会激怒陆霆钧,如果他没有和陆霆钧大打出手,如果不是他身负重伤,父亲也不会封杀陆霆钧,他母亲也不会意外死亡……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这个叫做苏瑾默的女人。
他为她做了一切,可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呢!除了阳阳,他什么都没有。
“将阳阳还给我,我就答应和你离婚。”安程远神情落寞,沉重的叹息。
阳阳,阳阳可是她手中最后一颗筹码,怎么可能交还给他呢!苏瑾默讥讽一笑,一句话,几乎将安程远推入无边地狱。“你要阳阳做什么,他又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安程远咆哮,起身冲到她面前,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一样。
苏瑾默痛苦的挣扎,却笑得更加放肆,再次大声重复。“阳阳不是你儿子,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我还和霆钧在一起,难道你从来就没怀疑过阳阳的身世吗?安程远,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安程远被她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他踉跄的后退,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会的,他是我儿子,是我的……”而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后,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顶这个绿帽子招摇过市,四处宣扬这是我儿子,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可那孩子却是苏瑾默与陆霆钧的野种。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了?”晓冉与陆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们一脸的茫然,看来并不知晓苏安二人为何争执。
陆婉眉宇间染了几分愁绪,上前拉住苏瑾默的手,语重心长道,“瑾默,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现在家里的确陷入困境,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你和程远做了三年的夫妻,总是有感情的,何况,阳阳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苏瑾默听完陆婉的唠叨,已经极为不耐了,她生硬的甩开陆婉的手,说道,“阳阳不需要这样的父亲,安家现在一无所有,他还能给阳阳什么。何况,过去的事儿您是知道一些的吧,我心里本来是有人的,是你们安家硬逼着我嫁进来,我也是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安家没落了,难道你们还要强迫着我和你们共患难?”
陆婉只觉得气血上涌,心口一阵闷痛。她用手紧捂住心口的位置,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险些栽倒,好在晓冉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妈,你没事儿吧。”
陆婉痛心的摇头,眼圈儿微红。苏瑾默嫁进安家三年,她一直将她看做亲生女儿,没想到她却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走,你走吧,安家不敢再耽误你。”
苏瑾默也有些许不忍,毕竟这些年来,陆婉对她不错。但这些微的不忍怎抵过心中肆意滋长的欲.望。“妈,你也别怪我这做媳妇的狠心,我也是有苦衷的。”
晓冉搀扶着陆婉,感觉的她身体微弱的颤抖。“大嫂,也许是你和大哥的缘分尽了。只是,这个家散了,妈看着心疼。”
苏瑾默沉默了片刻,打算离开,但还是不忘提醒晓冉一句。“晓冉,我这个做大嫂的最后给你一句忠告,你还年轻,千万别做什么糊涂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有些人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晓冉紧抿着双唇,脸色惨白了几分。她自然明白,苏瑾默说的是她与陆霆钧之间的事。
“你给我滚!”安程远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声咆哮打断了她。
苏瑾默讨了个没趣,不咸不淡的哼了声,踩着高跟鞋离开,身下还隐隐的刺痛着,以至于走路的时候身体扭摆的厉害,像极了《白蛇传》中刚刚化成人形的蛇精,摸样倒是有些滑稽。
离开安家,苏瑾默顺道去幼儿园接了阳阳放学。孩子还小,没见到父亲便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苏瑾默刚受了委屈,自然是没什么耐心的,语气又重了些,孩子吓得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