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背叛过我姐姐吗?”
向擎笙脸色一僵,深邃的眸底瞬息万变,眉宇间渐渐染上痛楚和自责,若非自己那次酒后乱性,莎莎也不会提出分手,向擎远更不会有机可乘。
薄唇微张,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浓浓地内疚:
“那是一次意外,因为家里人的反对,我心情不好,在聚会上喝多了,没想到会和一个外国女人发生了关系,当时只有向擎远知道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告诉莎莎。”
也是因此,他才恨向擎远,是他害死了莎莎。
宁贝贝紧紧地咬了咬唇,强自压下心里翻腾的热潮,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吗?”
她语气里那抹嘲讽让向擎笙脸色一白,继而很肯定的说:
“西方人的观念不同,那个女人并不在意一也情,她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本想着过一段时间带莎莎回国,再帮她寻找妹妹,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向擎笙的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后面的话,化成了浓郁的悲伤,赌在心口说不出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莎莎会那么早的离开他,他们原本计划着回国的,因为当时他正好结束了留学,想回国发展。
宁贝贝只觉呼吸困难,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蹂、躏着,尖锐的痛意遍及四肢百骸,姐姐要回来找她,她就知道,姐姐会回来找她的。
当年,姐姐被领养走时,她就说过,她会回来,但为什么,她们那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泪水无法抑制的涌出眼眶,她极力咬着唇瓣,却无法减轻失去姐姐的那种痛楚,听着向擎笙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畔:
“莎莎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你,让我告诉你,她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对你的承诺,只是她那时太小,被念头不久,她父母便生意失败而举家去法国投奔亲戚,再后来,又因一场意外双双离世……”
宁贝贝没有听清楚向擎笙都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想着姐姐,想着她们小时候在孤儿院相依为命,并不完整的记忆。
心像是被掏空了般,原来,她和姐姐的记忆是那么的少,少得只记得三两个零碎的片段,只记得她们相约,一定要找到彼此。
一只大手爬上面颊,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向擎笙俊逸的脸上凝满了痛楚和自责,眸光深深地凝着她,温柔地说:
“贝贝,我答应过莎莎,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替她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贝贝痛苦的拍掉他的手,悲伤而倔强,若不是遇到他们兄弟俩,姐姐也不会离她而去。
向擎笙脸色一滞,骨节分明的大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再伸出去,又不舍得缩回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低低地说: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姐姐。”
“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又不能换回我姐姐。”
宁贝贝将自己的小脸埋进掌心,低低地啜泣着,那痛苦而委屈的模样,像个惹人怜惜的孩子,看得向擎笙的心阵阵紧缩,眉头皱了又皱。
紧紧地抿了抿唇,僵在半空中的手再次伸过去,轻轻地抚上她柔软的发丝,见她没有反应,手上力度又微微加重,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向擎远接到洛锋的电话时,正在家里。
由于宁贝贝抓伤了他的脸,他这一天都没有去公司,下午医院回去后,他就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到天黑,保姆刘妈叫他起来吃饭,哪知他刚穿下了楼,还没走到餐厅,手机铃声便了起来。
看到是洛锋打来的电话,他不带一丝犹豫的接起,刚睡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隐约的沙哑:
“喂,阿锋!”
电话那端,洛锋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总裁,刚才向擎笙来了医院,我给兰小姝打了电话,他是去见宁贝贝的。”
自宁贝贝把向擎远抓伤后,洛锋便把对她的称呼从宁小姐改为了宁贝贝,以示他的不满,然而,不满归不满,他还得极时提供情报。
闻言,向擎远眸色骤然一沉,俊美的五官倾刻间覆上一层阴云,冷冷地问:
“他去多久了?”
“两分钟,总裁,要不要我上楼去看看?”
洛锋在电话那端迟疑的问,向擎远看了眼餐厅里摆好的饭菜,沉声道:
“不用,我现在赶去医院。”
话落,不待洛锋再开口,便挂了电话。
刘妈从厨房端着汤出来,正好见他快步走向门口,脸上浮起一丝惊愕,急忙叫:
“向先生,您还没吃饭……”
&&
“贝贝,来,擦擦眼泪,别哭了。”
向擎笙从一旁的小桌上抽出纸巾,抬起她埋在掌心的小脸,试图替她擦泪,却被宁贝贝一把夺走纸巾,溢满悲伤的小脸覆着一层冷漠,粗鲁的擦去脸上的泪痕。
“贝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说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向擎笙静静地看着她擦了泪水,才又温和的开口,写满内疚的眸子闪烁间,流动着温柔地光芒。
看到贝贝,就等于看到了莎莎一样,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去疼爱,那颗沉寂了几年的心再一次跳得乱了节拍。
他不确定她接下来会怎样,但有一点,她既然打电话叫他来,就证明,她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宁贝贝双眼再次变得红肿,明亮的灯光下,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由于扁桃体发炎,刚才又是激动,又以是哭泣的,这会儿声音无比沙哑:
“告诉我,我姐姐在法国哪里?”
她轻声说出自己的要求,现在她满心都是姐姐,恨不得立即飞到法国,去看看姐姐成长的地方,看看姐姐——长眠的地方!
泪水充斥在眼眶,酸涩而难受。
“好,你想什么时候去?”
向擎笙关心的问,听见她声音哪些沙哑,他心里不免担忧,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温柔地递到她唇边,温柔地说:
“贝贝,先喝点水,你的嗓子很哑,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玻璃杯被修长白析的手指拿着,没有要给她的意思,而他如墨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柔和关心,定定地看着她,一眨不眨地等着她张嘴。
呼吸间是她身上淡淡地幽香,那淡淡地,清新得不带一丝化妆品的味道,还有着隐约兰花的气息,恍惚中,他像是又闻到莎莎的味道,温柔地眸不自禁幽暗了一分。
宁贝贝微微皱眉,面对他幽暗深邃的眼神,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空气里的怪异,微启红唇,淡淡地说:
“我自己喝。”
向擎远手一偏,便避开了她伸出去的小手,温柔的声音多了一分执意:“乖,先把水喝了!”
话落,一手扶着她的头,端着杯子的手伸向她唇边,手中杯子微微向她倾斜,眼看杯中水要溢出杯沿时,病房的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门口,两道凌厉的光芒直射过来,伴着向擎远冷厉而恼怒的声音:
“向擎笙,你做什么?”
宁贝贝呼吸蓦然一窒,惊慌抬头,手一不小心便将杯子给打翻了,一杯子温水泼在了她胸前的衣服上,被子上也洒下一些,而杯子则在两秒钟后掉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向擎笙脸色一变,温润的眸底掠过担忧,关心的问:
“贝贝,没烫着你吧?”
刚才那杯水温度不算高,只是温热而已,可见她胸前衣服湿了,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丝丝疼惜。
身后,向擎远已经恼怒地冲了过来,嘴里骂着:
“向擎笙,你别想再来打贝贝的主意。”
话音未落,他已经粗鲁的一把抓住向擎笙的背后的衣服,用力将他抓了起来。11Dtx。
被他那样一扯,向擎笙心头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回眸,深邃的眸底瞬间覆上冰寒,冷冷地迎上向擎远那双怒火燃烧的深眸。
空气里迅速窜起一股火药味,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莎莎出事那个夜晚。
“向擎笙,贝贝不是莎莎,我不会让你打她主意的。”
擎擎留蛋了。向擎远咬牙切齿地说,恨不能用眼神在向擎笙这个小人身上搓出几个洞来,亏他从小到大一直当他是最好的兄弟,他却一次次撬他这个兄弟的墙角。
世上女人那么多,他偏生来和他抢女人,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如此。
向擎笙冷哼一声,向擎远提到莎莎,同样激发了他心底的痛和恨,目光冷厉如刀,若是能杀人,向擎远怕也早就体无完肤了。
“你也知道贝贝不是莎莎,向擎远,那你凭什么把对莎莎的那股子固执用在贝贝身上,你凭什么拿她当替身。”
他的话,不仅字字揭了向擎远的伤,还字字如刀,扎进了宁贝贝的心,她小脸涮地一片惨白,鲜红的血臼臼地往外流……
向擎远眸色骤然一紧,俊脸由青变白,由白变绿,恨恨地瞪着向擎笙,恨恨地警告:
“向擎笙,你不要妄想挑拨离间,我当然知道贝贝不是莎莎,我爱贝贝,从来都不是把她当成什么替身,倒是你,你没有资格接近贝贝。”
“我没有资格,向擎远,我答应过莎莎,会找到她妹妹,好好照顾一辈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贝贝不需要你照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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