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顿时觉得疲惫万分,不一会儿就入睡了。等到半夜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地一惊,打开壁灯,摸着黑走到客厅,按下客厅的开关,客厅瞬间变亮,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向松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食指和中指中夹着一只烟,一脸悠哉地望着我。
我拨开他,狠狠地抢过他手中的烟,往他旁边的空隙坐下。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偷摸摸的,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吗?”
他不以为然地瞄了我一眼,昂起头,叹了口气:“我妈……”
顿了顿,他才说:“也就是乔老夫人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从那个时候,我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开锁。十五岁的时候,能够神知鬼不觉地从路人的口袋偷出钱包。二十岁的时候我偷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恐慌、忐忑、兴奋就是我当时的心情。除了动作要快,眼神要好,还要记得你是一个贼就注定只能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
向松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大段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盯着他,茫然地问道:“你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开了我家的锁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吧?”
“小安。”他突然唤道。
“怎么了?” 我还是摸不清楚状况,懵懂的问道。
“林小安,是我把你带入了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的生活。使得你直到今天仍然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向松又道。
我沉默了,良久都不吭声。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向松又说:“你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不用在漆黑的夜里行走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包括爱情,你也不该因为过去而低着头,卑微着。”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林小安,你真的可以吗?
向松递过一个小纸片,我看着纸片上的那一串地址,一脸不解地又望着向松。
他又说:“股东大会在三天后召开,这是夏悠然的地址,现在只有她能够帮乔以远。”
我点点头,不语。他又伸出大大的手掌揉乱了我的头发,我正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又说:“其实你也不比那个夏悠然差,别什么地方都让着她,比如说影响一生的事情。”
我知道向松的意思,他说的是乔以远,他让我不要把爱情让给夏悠然。
话音落下,他就站起身,抬起脚步。
“向松,为什么要帮我?”我突然问道。
他回过头,嘴边漾着一抹轻而浅的笑意,道:“因为,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我泪流满面。
﹡﹡﹡﹡﹡﹡
我紧紧揉着那张小纸片,窗外开始下起雨,从滴滴答答的声音开始越变越大,瞬间哗啦啦倾盆而下。
一夜我都没有睡好,等到第二天的清早,天空依旧阴沉沉地,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向松给我的地址在市郊区的一幢别墅,我换好衣服,化了点淡妆,就打了辆的士,只身前往。
坐在的士上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夏悠然,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去拜托夏悠然去帮乔以远。
也许,乔以远根本不愿意我这样去找夏悠然。
的士在郊区的一幢别墅前停下,我付完钱,撑开雨伞,缓缓地往那幢别墅走去,那是一幢白色的建筑物,周围围着一些栅栏,栅栏里有些紫色的小花长的很好看,雨越下越打,汹涌地打在栅栏里的植物上,我踏着石子路缓缓地往那幢白色建筑物走去,不一会儿,雨水把我的全身都打湿了,从头到脚,都是雨水。
我把挂在头发上的水珠轻轻拂去,手持着悬着雨滴的雨伞,这样的样子我觉得有些狼狈,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门外的门铃。
门铃响了一声,两声,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徘徊了一会儿,该不会没有人吧,兴许夏悠然出了门也不一定。我撑开雨伞,正想回头的瞬间,门嘎吱地一声被打开了。
我回过身,那扇门徐徐地打开,眼前这个人,不是夏悠然。站在门内的人穿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样子看似才刚刚醒来。
我咬着唇,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喉咙动了动,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他迷糊的眼神慢慢收敛起来,也睁大的眼睛,盯着我,问道:“小安,怎么是你?”
雨声一声又一声地重重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直直地盯着他,那样的眉目,那样的唇,那样熟悉。手上紧紧地握着把雨伞,雨珠顺着伞布一滴滴地往下落,从我的腿慢慢滑落到脚边。这句话,我也想问道,乔以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在搬家各种忙啊。这周基本日更。或者会出现双更现象。
好久木有看到姑娘们的身影。嘤嘤。表抛弃我。
VIP章节 47小贼请进门47
我愣了许久,还是没有吭声,乔以远在屋内,我在屋外,两个人互相僵持着很久,我才移开脚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背过身的一瞬,却埋头撞到了一个人,抬起头的一瞬却是夏悠然,她的怀中正抱着一束百合花。她抬起眼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乔以远,才说:“以远,你醒了?”
背脊突然发凉,脖颈发硬,难以动弹。夏悠然的这句话已经清楚明了地表示了乔以远在这里过了一夜。
那么所谓的对百合花过敏,那么所谓的不需要夏悠然帮忙都成了虚无的谎言。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我背后的那个闷闷的声音:“嗯。”
轻描淡写,短小精悍的一个‘嗯’已经把所有的问题说的清楚明了。
我才是这里多余的那么一个,我突然觉得自己异常可笑。乔以远和夏悠然才是天生一对,我又算的了什么?我瞎操心什么?我还在为乔以远担心什么?
乔家的事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费劲用心地为他谋划?
夏悠然冲着我笑了笑,那样的笑容甜美又温暖。她说:“小安,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我勉强地挤出了那么一点可怜的笑容,嘴角死命地拉扯着,生怕那样的笑容才过于生硬。我拒绝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天和地直接起了一层层的白雾,石板路上也淤积了一层积水,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路上,溅起了朵朵的水花。
我撑起伞,急促地要往雨中去。夏悠然又好心地挽留道:“雨下的那么大,还是等一会儿吧。”
“真的不用了。”我也客气地回绝道。
正要跨出脚步的一瞬,乔以远跨出门,快步上前,急急忙忙地拽住了我,也道:“还是等一会儿雨小了再走吧。”
我回过头,轻笑了一声,眨着眼,懵懂地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拧着眉头坚持道:“还是等一会儿再走。”
“二少爷,我是自由身。”我又道。
他的手松开,似乎没有猜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愣了许久,怔怔地望着我,张了张嘴,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说:“再见。”
﹡﹡﹡﹡﹡﹡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冲进了雨泼中,倾盆而下的雨好似要把我整个人打湿,把我心存的那一丝丝的幻想都熄灭才能够甘心。我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地甩开了雨伞,置身奔跑在雨泼中。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我眯着眼难以分清眼前的方向。
踩着高跟鞋走在雨中,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最后,我干脆脱了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行走。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直到白天变成黑夜,直到雨渐渐变小。我才走到了向松的公寓前。
我奋力地敲了几下门,一声又一声,越来越用力,直到向松打开了门。他打开门,怔怔地望着我,半天才吭声,说:“林小安,你怎么了?”
我整个人倒在了向松的肩膀上,一句也不吭声。
向松把我软绵绵的身体扶直,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一脸惊愕万分。把我搀扶进了屋内,然后递过毛巾,让我把头发擦一擦。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说:“我还是回家去吧。”
“林小安,发生了什么事?”向松质问道。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说:“没什么事,雨下的有点大。”
“因为夏悠然?”什么事情都无法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我没有否认,半晌才说:“真的没事。我有点困了,我要回家了。”
“乔以辰寄来请柬。”向松突然道。
我回过头,怔怔地望着他,好似没有听清楚,又问道:“你说什么?”
“是乔以辰和乔然然大婚的请柬,乔以辰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把这两张请柬都寄到我这儿。”向松又解释道。
我轻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似乎每个人都希望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那可笑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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