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吕良本來就不是很赞成封佑宸办正事的时候把女人带在身边,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好基友这次是动了真情了,人生难得动几次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尊重他们的爱情,便做出了一些忍让了,包括,他现在对待魏伊诺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淡了,而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封佑宸的女人,当成了大嫂。
魏伊诺看了看他们,坐直了身体,很识趣地说:“你们是正事儿谈吧,我可以回避。”
封佑宸却亲昵地拍了拍她的面颊,向吕良说:“沒事儿,说吧,我的事情沒有什么不能让伊诺知道的。”
这次在香港的碰壁使他看开了,世间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可以预知的,即便你把功课做到一百分了,也不能决定上帝给一个什么样的成绩单,好的,坏的,只要关于他的,作为他的女人,她都有知情权。
吕良点了点头,不迟不徐地说:“这次,就欧阳总裁,陈总他们的态度看來,金耀威是花了血本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他已经把我们路堵得死死的了。”他已经尽心尽力了,成与败,位于他來讲虽然重要,却也只是在工作的角度上,大不了他可以回法国去,有的是国际大企业等着向他抛出橄榄枝呢。
封佑宸的脸色更加暗沉了,下意识地看了看魏伊诺惊慌的模样,哑然笑了笑:“哼,他能怎么样,大不了……”
魏伊诺及时地捂上了他的嘴,摇了摇头,她不想听后面的话了,她希望她的男人永远是胜者为王的那种高姿态,她不要听他说如果败了他的下场如何。
“如果,你和金安安结婚呢?是不是金耀威就可以放过你了。”魏伊诺抿了抿嘴唇,看着吕良的眼睛问道:“吕特助,请你告诉我实情,我有权知道我爱的人正在经历着什么。”
封佑宸向吕良摇了摇头,他害怕这哥们儿说了什么话,害得这傻妞儿拼了一切來维护他的事业,她有这样的胆量和气度,她也足够爱他甘心情愿要放弃,他从來都知道,但是,他不要她这样,他不忍心失去她,也不甘心以一个女人为代价去成就自己。
“如果,十月份的婚礼不取消,至少,我们还能赢取一些时间,两年,或者不需要两年,我们就能摆脱金耀威。”很多事情,他和封佑宸早在一年前就暗地里进行了,为求自保,也为了翻盘,只是金耀威的进攻來得太早了些。
“吕良……”封佑宸叫了他一声,又看了看魏伊诺:“傻瓜,不许胡思乱想,但是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懂吗?”
魏伊诺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了。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站在他的位置上,一边是一桩自己不期许不满意的婚姻,一边是父辈留下來的商业帝国等着易主或者破产,她会怎么选,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勇气放弃财富放弃父业,也沒有勇气放弃爱情。
魏伊诺轻轻地对他笑了笑:“我不胡思乱想,哪怕我只能跟你在一起一天,我都会很开心,会幸福……”她不想给他增添负担,但是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特别想哭,仿佛自己真的要失去他了。
封佑宸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很舒松地说:“傻样儿吧你,别怕,有我呢?”
“你不怕吗?”魏伊诺看着他的眼睛问,据她所知,拥有太多的人总是输不起的,他父亲不就是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吗。
封佑宸摇了摇头,他真的不怕,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在他在任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能做的,该做的全都做了,他拼了,他努力了,如果再输,他也沒有遗憾了。
或许,对这份家族事业,他沒有像他父亲那样的执着而真挚的感情吧,又或许,自己的年轻还太轻沒有太在意自己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者,自然不会如他父亲那样的自负。
即便是输了,他不会自寻短见,也不会为了赢,真的赌上自己的婚姻,因为他现在是这样看重他的女人,他的爱情。
封佑宸看着魏伊诺疑惑的眼睛,笑了笑:“真的不怕,因为我有你。”
魏伊诺一下子不争气地眼眶湿了,在她看來,任何甜言蜜语,都抵不过关键的时候这句“因为我有你”,在他心里,她如同他在她的心里一样重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一个女人欣慰和幸福的呢?
第122章 封佑宸的前女友
从香港回來以后的这些天,封佑宸看起來很忙,也很累,几乎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公寓,有时候他不忍心打扰到早已入梦的魏伊诺,就直接在沙发上和衣睡了。
魏伊诺通常是清早醒來才看到疲惫而憔悴的封佑宸,每每都为他的操劳而心疼,她知道,这个男人在为他们的将來,为保住宏宇集团而做最后的努力,而其实上,她的压力也并不小过他的,她总是从他仓促的笑容里,从他恋恋不舍的柔情里,从他不经意的叹息里,越來越解读到危机。
如果他真的惨败呢。
魏伊诺不是从來都对这个男人有信心吗?可她沒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思想,这几天越來越心神不宁了,老是纠结于这样严酷的问題。
毕竟,失去自己真心投入过的感情和挚爱着的恋人从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即便,封佑宸能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决心什么都不要了而和她厮守,她又于心何安。
阳台上的落地窗投注过來晨曦的光亮,洒在封佑宸俊朗完美的脸上,魏伊诺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旁边的茶几上,痴痴地端详着他,越是珍贵这样的时光,就越是看不够他,而正是这种缠绵的情绪,逼得她全都落进了悲伤里了。
卧室里她的电话响了,魏伊诺轻步绕过茶几,急急地奔到卧室找到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有些吃惊,是金安安打來的。
按道理说,她从美国洛杉矶回來之后重新换过电话,号码也办了新的,金安安不应该知道,这个金安安竟然挖空心思要找到她,是为了跟她叫板吗?依照她对金安安的了解,恐怕这心骄气傲的金大小姐从來都不屑于与她这样的女人争斗吧。
魏伊诺为了不吵醒缩在沙发上沉睡着的封佑宸,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冲进了卧室的卫生间里。
“喂。”坐在马桶上,她的脚莫名地发抖,她原是这么担心这么不争气的人。
“魏伊诺你敢不敢出來跟我來见一个人。”听得出电话那端金安安的气势十足。
魏伊诺蹙了下眉头,自己跟这小包租婆实在沒什么好谈的,她也沒有要见什么人,再说,她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像她父亲一样把她掳走,她沒有胆量,她认怂,她怕一个不小心又中了敌人的埋伏再一次跟自己心爱的人天各一方了。
“呵,呵。”魏伊诺先是很虚弱地干笑了两声:“金小姐,我觉得沒有这个必要吧,我谁都不想见。”她直接拒绝了她。
“看來还是沒有胆量,我真是沒有看错你啊!魏伊诺。”金安安故意挑衅地说:“好吧,好吧,若是有一天你自己发现被那男人耍得团团转,你可别后悔,这回人家艾玛小姐可是专门从法国特地飞回來于封大少再续前缘的。”
魏伊诺为金安安那阴阳怪气地声音着实一惊,,艾玛小姐,再续前缘,她还是把金安安话里最重要的信息听仔细了。
离间计,分明就是金安安这个鬼丫头使的离间计。
魏伊诺在心里告诉自己。
有淡然地一笑,自己已经知道了金安安的目的和手段,而现在她和封佑宸这样的处境同心共济來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分心去听金安安挑拨呢?于是,她很笃定地说:“金大小姐,我说了,我谁都不想见,现在我只想分分秒秒都陪着佑宸。”其实,这会儿,她在很走心地跟金安安叫板了,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总会激动起來,或者说,对于金安安刚才的话她还是在意了。
金安安在电话的另一端有些急躁地咬了咬她水润的下唇,她很生气魏伊诺的态度,或者,也有点儿为封佑宸吃醋,她总是不甘心被谁给比下去,特别是魏伊诺这样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她凭什么跟她叫板。
“随便你好了。”金安安很不客气地说:“或者,你可以现在就问问你的佑宸,是你魏伊诺的床上功夫好一些,还是艾玛的好呢?”说完,她的嘴角浮动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金安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情感阅历却比魏伊诺老练一些,她显然很懂得一个女人的弱点,毕竟她自己亲眼目睹过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肉搏的场景,那种痛锥心刺骨,女人在棋逢对手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让对方也饱尝到自己经历过的痛楚,即便无法痛过她的,至少能撩拨到对方的辛酸处。
魏伊诺闻言愕然失声了,金安安说得太露骨了,指戳她的心窝。
她很难说清楚自己心上这别别扭扭的滋味,她当然知道像封佑宸这样的名门阔少,又在法国那么一个浪漫的国度里留过那么些年的学,她魏伊诺一定不会是他第一个女人,可是她只希望与她相识相知的这个男人,可以与他的那些过往的女人,或者女人们,再沒有任何纠葛,以后,也不再沾染别的什么女人,她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