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切了蛋糕,一起晃着高脚杯欢快的笑,一切都很美好就像是到了电影里,要是一直那么美好下去,该多好啊。
可就在魏伊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张季突然抱住了她。刚开始魏伊诺还笑着说,“你别闹!”但是,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她就慌了,酒也醒了,“张季,你别胡来啊!你再闹,我就喊人了!”
张季使劲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忙乱地撕扯,“伊诺,我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的,我会对你好的,给我,好吗?”他霸道地欺上她的唇。
那是魏伊诺的初吻,她完全没有准备,那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别,你别闹!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我真的喊人了!”她极力地把他往外推。
“喊也没用,没人会来的,”张季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只杜蕾斯,往她眼前亮了凉,“看,我都准备好了,不会出事的!”紧接着,他便开始解腰带了。这个时候,男人眼里满满的全是情 欲,即便没有胜算,即便自己也很慌,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魏伊诺惊讶地看到张季褪去了长裤,那三角裤包裹住的、鼓鼓涨涨的东西,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个东西,虽然隔着那薄薄的布片,但是它的形状、它的情势,全都昭然若揭,逼得她面红耳赤,又避无可避。
她不傻,她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她又慌又怕,从小她的家教极为严苛,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就在张季的双手开始去扯那布片,试图彻底解放他下身激动叫嚣着的兄弟的时候,魏伊诺把眼睛一闭,伸腿就往他的那儿踢了过去。听到张季“嗷”地一声,她知道这一招击中了!
魏伊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张季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他的命根子,面色惨白地哼哼唧唧的,“啊,疼死我了,我要死了……魏伊诺你这个泼妇!……”
魏伊诺怔在那儿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夺门逃走了。
从那天之后,魏伊诺再也没见过张季,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担心自己把人踢坏了,张季会让警察来抓她,战战兢兢了好些天也没听到风声。后来,她也后悔,当时应该送他去医院吧,但是她真的是吓傻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她也只跟她哥哥魏伊勋说过。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她都没有接受,大约也多少受了这件事儿影响吧。反正自己还年轻,又不着急嫁。
魏伊诺当然没跟封佑宸说细节,只告诉他当时张季对她强奸未遂,她一脚踢到了他的命根子上,然后自己的初恋就给她踢没了。
封佑宸听完了之后使劲儿憋着笑,都快鳖不住了,像这丫头干出来的事儿,真要命!
“你这种女人能嫁的出去才怪!”
魏伊诺很难为情地看看他,“要不怎么办?还不是他逼我的!”
“好好好,你这一脚踢得好。”封佑宸柔媚地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哎,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遇上你这么一朵奇葩!”
魏伊诺怔了下,还是没听出什么他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
第17章 生日
深圳金耀威的独栋别墅里,一阵阵男女交 欢的靡靡之声从二楼的卧室里传出来。
楼下,佣人焦嫂拿着电话很不淡定地往楼上瞟了一眼,她这本分做事的反倒比偷人的还要紧张呢,捂着半边话筒小声说,“太太,先生……先生早上就出去了,要不过会儿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吧?”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焦嫂一边听着,一边紧张地扯着桌布上的毛线穗子。
金耀威厚重的喘息声和苏珊的呻吟声越来越响。焦嫂真担心董事长夫人听了去,这董事长也是,每回把苏姑娘带来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卧室里拖,回回都搞这么大动静,还常常不知道关门,“太太,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灶上还煲着粥呢。”
等到周曼灵那声“好的”,焦嫂终于如释重放地挂了电话。
金耀威低吼一声,终于缴械不动了,他的胸口和背上全是涔涔的细汗,似乎很满意自己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耐力,当然也有身下这女人的功劳。他摸了摸苏珊潮红的脸蛋儿,翻了个身成大字型舒舒服服地躺倒一边去了。
苏珊起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这是他们之间除却工作上之外,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不同与一般的职场潜规则,这几年,她被他带来,便只为做 爱,她从不要求他什么,他也并不许诺她什么。
苏珊也很骄傲,除了应得的薪水之外,她没有拿过他一分钱,更不要说什么车子、房子,而实际上,她的业务能力也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所以,她不是靠出卖自己肉体而获取名利和财富的女人。
金耀威略微撩了下眼皮,看到那女子白花花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扯了被子盖到胸上,安静地合上眼睛。他没有想睡,只是在想事情。
等苏珊拉开浴室的门再出来的时候,金耀威便坐起来了,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看着苏珊穿戴整齐了,“十月初十是夫人的生日,我在卡地亚定制了一款宝石手表你帮我给她寄过去,还有,你告诉安安,无论如何跟她妈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董事长。”苏珊恭恭敬敬地说,一如在办公室里一样。
“还有,那天也是宏宇集团封太太的生日,我也为她准备了一份寿礼,这样,你代表我去一趟吧,顺便,把华中华北地区这个季度的销售报表带给肖东。”他和周曼灵的结婚纪念日不记得,但是他能记住周曼灵的生日,就是因为她和陈莎莉同一天生日,他并不否认这一点。
“好的,董事长。”
“行了,你去办吧!”他利落地向她摆了摆手。
苏珊便带着自己的包出卧室下楼去了,看到焦嫂,只抿嘴一笑,便出了别墅的大门。
焦嫂望着苏珊的背影摇了摇头,“啧,好好的姑娘,可惜了。”转身上楼了,金耀威卧室的门还是敞开着,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板。
“什么事?”金耀威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向门外忘了一眼。
“刚刚太太来过电话了,我说您一早出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
“就是问小姐和封少订婚的事儿吧,他让您回来给她打电话。”焦嫂头也不敢抬。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焦嫂下楼了,金耀威拿起床头柜上的话筒,捋着电话线,稍微思索了一下,又把电话挂上了。
其实,他知道,她们母女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剑拔弩张的,实际上却很关心很在乎彼此。他更知道,她们母女之间的隔阂,归根到底都是源于他。
年轻的时候,因为和成为自己妻子的这个女人无法相爱,所以他便霸道地独宠他们的孩子,看到女儿越大越与周曼灵疏远了,他便觉得解恨了。是,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没爱过她,但是那个女人又何尝爱过他,两个不想爱的人偏偏被婚姻这套枷锁捆绑在一起,只有这么斗下去,才能一直维系下去。
现在,他们都上了年纪了,他越来越觉得她遇上他够不幸了,他也不再想把女儿当成他这辈子与她之间战争的战利品而独自占有了,他不是想把女儿还给她,而是想共同拥有她。
他开始渴望有个像样的、正常的家了,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封佑宸平时住在卢湾区一栋高档小区里,两室两厅,面积不大,装潢和家具都是商务的黑灰色。应该是周末,他穿了一身休闲装,拿着画笔和调色板站在阳台上画画。
这个时候他不是封少,不是封总裁,只是封佑宸,这也是只属于封佑宸的生活。
油画箱上的手机响了,瞄了一眼是家里打来的,便放下调色板拿起电话,“喂!”
“喂,少爷,我是秀秀。”是家里佣人秀秀打来的。
“嗯,什么事儿?”
“太太和皮皮去花园散步了,我就是想悄悄提醒你一下,过几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你可别忘了。你不知道,以前太太过生日,董事长总是请很多亲戚朋友到家里来,热热闹闹的,现在董事长不在了,太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这是个胆大的佣人,她也是心疼太太才这么说的。
“好的,秀秀,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安排的。”在封佑宸眼里秀秀很像妹妹。
而封佑宸没有少爷架子,秀秀也是知道的,“少爷,其实,也不用像往年一样那么劳师动众的,毕竟董事长刚走没多久,我是觉的,你真应该常回来看看……还有,太太最近老念叨金小姐,你看能不能在太太生日那天把金小姐也请来?”
回国之后,他一直不太想回家,那个已经没有父亲了的家,他希望自己关于家的记忆全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满满的样子。其实,他还是自私的,他在逃避,而留下了母亲一个人去承担寂寞,承担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