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陈,给我下来——”叶苍泽关上门,还将门反锁,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几步就走过来,有力的双手就去揪那男人。
岂料,那男人退得快,退得溜呼呼,在身经百战的叶苍泽面前溜得贼快,身上微有些汗,更滑溜,跟泥鳅似的,靠着衣橱,还没有尽兴的物事儿,挺立在那里,黑色毛发精光油亮,都沾染她的湿意——
她很湿,整个人倒在地板,腿儿微动,她一翻身,整个人侧身蜷缩,背对叶苍泽,试图乌龟地把自己藏起来,藏得好好的,不叫任何人见到——
无数次事实证明,陈碧绝逼不是什么好运气的人种,她到想躲,无奈脑袋里不知道是塞了什么东西,让她的手在地板刨来刨去,像是能刨出个地洞,好叫她躲进去,把自己躲起来——
这是她的全部思想,全部中心思想,别的都没有想,双腿都夹在一块儿,仿佛那么做,就能叫她忘记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没这么快又让别人得逞,一点都没想到自己的样子真奇怪——
打底裤还在膝盖间,挂在那里,蕾丝裙垂下来挡住她羞涩的臀部,不叫任何人发现其中的小秘密,她似乎是睡着了,当然,她想这么告诉自己,或者这么催眠自己都行,叶家不是她的什么风水宝地,她确信了——
但她不想起来,最好是这么着一直侧躺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
她蜷缩的姿态,莫名地让叶苍泽觉得心酸——心酸——他眼尖酸酸的,可不就是心酸了?为她的鸵鸟姿态,脱下黑色大衣,先将人抱了起来,拉开被子,把人轻轻地放了进去。
动作极轻,且温柔,这叫做铁汉柔情都不过如此,且看他,满眼的温柔与克制,再为她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脖子,即使她像是癔症了,没有看他一眼,他都在那里温柔对她,“好好地睡一觉——”
这声音真真像是哄宝贝,他的宝贝,他想要珍惜一辈子的宝贝——
然而——她毫无所觉地躺在床里,两眼无神,似乎对别人的声音一点感知力都没有,彻彻底底的成了鸵鸟,她没有耐心,她从不坚持,她就是乌龟,不肯自己面对现实,外面风大雨大,高个儿顶着就成。
“怎么就来得这么快?”那男人一直没说话,逃过叶苍泽的一揪手,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一下,脸皮到厚,也不计较自己身上光溜溜,就径自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一派闲适之态。
叶苍泽没啥好脸色,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都看到什么了,他的女人叫人压在地板里,与他不相上下的凶器让他的女人差点交待在这里,他坐在床沿,大赤赤地坐着。
“阿碧,怎么了?”秦女士在敲门,声音挺大。
“没事,给蟑螂吓着了——”叶苍泽随口一记谎言,大赤赤地瞪着对面的男人,见对面男人还漾起笑意,不由面色更加冷沉了点,声音到是不重,“柳东泽,你到底想干嘛,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
秦女士没再敲门,她一厢情愿,觉得这开头挺好,叶苍泽那是谁呀,当得起乘龙快女婿这一词儿,她想的就无外乎让女儿嫁给叶苍泽,那样的人品,她女儿正好——
柳东泽,叶茂的小舅子,人要问,叶茂这是娶妻了?没——没有呢——叶茂跟人订过婚,到是柳家大小姐跟人私奔了,结局貌似不太好,柳东泽只能算是前小舅子了,但不管怎么样,柳家与叶家一直交好——鱼帮水,水帮鱼,两家一直离不了。
叶老爷子的葬礼,柳家没少来人,柳家吼得出名来的人都来了,但是谁都注意到柳东泽没来,柳东泽这个人,出了名的爱玩,除了这个,谁都知道柳东泽心黑手狠,谁要得罪他,那还不如自个儿自杀去——
就这么个人,居然让人剃光了头,反关在衣橱里,还脱了个光光溜溜,说出去这谁敢信呀,谁能信呀!
“叶则呢?”柳东泽脱出来就这么三个字,没有多少怒气,就这么问,言笑宴宴,自有一股子大气,哪里像是光着身子的,简直就像身上着铠甲,一身雪白,常山赵子龙,便是那种气势,
叶则是谁?叶老六的儿子,独一份儿,便是秦女士嫁进来也没敢私自再生一个,叶则跟柳东泽不对牌,两个人自小都没有看对方顺眼的时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一个人能一时都居上风,老大轮流做的意味儿挺明显——
要说叶则?
老爷子的葬礼,他人没来,追悼会到是来了,来得也快,走得也快,不拘那个虚礼儿,洒洒脱脱,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儿——谁也没他过得潇洒!
“不在。”叶苍泽回答干脆。
柳东泽更不怒,叶家人算擅长包庇护短,就算人在这里,估计也不会说,他到没想得那么天真,一问就能得到答案的事,指定是没有的,视线落在床里没有动静的人,他到是意外地舔舔薄唇,露出一丝邪气,“叶老六家的拖油瓶?”
一击击中,命中红心——
陈碧小时候有个名堂,别人都不叫她名字,就光叫她叶老六家的拖油瓶,这名堂一出,反倒是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了,谁一出口都是“叶老六家的拖油瓶”。
“隔壁叶则房间。”叶苍泽淡淡地说着,视线落向与隔壁房间相连的落地窗。
柳东泽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样的人都是人精,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懂彼此的意思,他捡起被丢在地面的女式大衣,权当是遮蔽物,干脆利落地走出去,从落地窗那里走,走去叶则房里。
当然,叶苍泽没留下,看了眼还没有任何动静的陈碧,他跟着前往叶则房间,看着柳东泽如入无人之地的拿出叶则的衣物往身上穿,嫌弃的表情多了去,“拖油瓶据说是跟你一起过来的?”
叶苍泽直接一个扫堂腿,将没有防备的柳东泽横扫在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柳东泽,别叫我的耳朵听到我不喜欢听的话来——”他是认真的,再没有比此时更认真的时候。
柳东泽不是不疼,他不是铁皮钢骨,自然会疼,到还是在笑,浑不在意似的,眼神凉凉地瞅着叶苍泽,“你还想废了我吗?”他笑,笑得挺过分,丝毫不想掩饰,“叶苍泽,她都没出声,你蹦个什么劲儿?”
这便是事实,人家事主连个声讨都没有,他出头了,到是为的哪个名头?
所以说柳东泽这个人毒呀,他全然无所顾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跟叶则不对付,都能叫别人勾了他亲姐姐,让叶柳两家的婚事成不了——这人毒,毒得都叫人心惊胆战,鬼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禽兽出现鸟——
哈哈——
瓦再声明,这纯粹是个极度YY文——
心理承受不太强的童鞋们散了吧——
心理承受力强大的童鞋数:一二三!跟我走!
再说一句谢谢frogbrother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03 00:41:45
☆、007
叶苍泽不慌不忙,一点都没被他的话刺到,根本没必要,他认定的事,别说是百头牛了,就是千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有他的原则,拍拍柳东泽胸膛,冷笑,“别叫我这里再见到你——”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从阳台回去隔壁房间。
柳东泽没有起来,整个人倒在地板,仰头看着深有叶则风格的房间,全深蓝,整个人被沉入大海,这便叶则诡异的审美观,隔壁的人也诡异——
他怎么想,脑袋里恍乎乎地飘出些什么来,醍醐灌顶般,让他双手支地转身就起来,低头看着被他丢在地面的女式大衣,被特意设计出来的细腰身,让他捡起来,往他身子一挂,细细的腰身,让他一下子撑得半丝缝隙都没有,甚至都包容不了——
包容——这个词儿直好,他忍不住想隔壁的拖油瓶这算是长大了?薄唇角漾起丝丝的浅笑,带着几许叫人惊吓的阴毒味,还真能包容得了他——那滋味,丝丝入扣,寸寸销魂——
那滋味,叫他忍不住舔舔自个儿唇瓣,薄薄的唇瓣,透着一丝嫣红色,莫名地凭添几许诡异的妖冶色,衬着光头,竟然让人觉得谐调,诡异与光头的圣洁,奇异地融合成一体——矛盾的存在,竟能在他身上看得如此和谐,仿佛本来就该是如此——
大衣依旧在他身上,箍住他精瘦的腰,手臂从衣袖里伸出来,大衣悄悄地裹住他全身,他的指尖爱不释手,大衣的肩处一直慢慢地往下滑,滑得轻,像是抚过情人的肌肤,缠绵悱恻——
收腰的女式大衣,裹着他太紧,就跟她裹着他,腿儿被他扳开,被他横冲直撞——眯起眼睛,他很享受,拿起电话,双腿相叠,姿态优雅,说不尽的风流意味,拿起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十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