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戳成了,他还戳第二次,当机立断,没有犹豫,过几天他得走,行程排得太密,跟总参助理一起走,南边有个演习,他得过去,得那么个小半个月,行程都是保密的,估计都能对外联系。
要是陈碧能给叶则打电话,那才叫有鬼!还是大白天的见鬼。
叶则连吃瘪,心里头不痛快,也没有什么可拿捏住人,只得把苦水往心里吞,还是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式来,与他商讨起南边的演习之事来,他是政治部的人,这会也得去。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两个人都分得门儿清。
这边两个人谈得好,那边在路口下车的陈碧很纠结,从路口一直到叶家大门前,她的心都是忐忑的,一抬头,见二楼那书房的窗都关着,让她赶紧低了头往后面叶老六的房子跑,生怕跑慢了,就叫人知道她夜不归宿。
其实也就是她想的太简单,她要是住在外头,除了有上心的人,别人还真不关心她住在哪里,这一住进叶家,谁在谁没在,都是一清二楚的,也就她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以为跑得快,没人看见,叶老六后边的人都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晚上不在。
真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她松口气,赶紧拉开自个儿房门,没想到房里坐着人,一脸严肃,除了秦女士,没有别人——
“妈——”
她小声地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铁通网真是不给力
昨天一天都上不了网
我这个人呀上不了网,就不爱码字
于是半夜有了网,便有码字了——
奉上肥肥的一章,我睡觉去了
031
秦女士那脸色一点缓和都没有,无端端的让陈碧想起念初中那会的教导主任,即使她还领教过那位教导主任的厉害,可让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就她们教室旁边,那时办公楼与教学楼都没分开,从教室窗口都见着学校里闹得欢的同学都让教导主任训得满面通红的出来。
满面通红还是小意思,很多都是哭着出来,以至于让那一段时间的陈碧很是老实,当然,也就表面看着老实,说到底,她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一强硬,她准得跟墙头草靠边了。
“还知道是妈,不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跑哪里野去了?”秦女士这话可够严厉的,完全没把她当成二十六岁的大姑娘,就跟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女一般,“手机都关机了,想干嘛呀?”
手机关机?
陈碧略一个迟疑,一长串的话到她耳朵里也就留着最后面的,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地按了一下,屏幕都没有一点反应,果断是关机了。“手机坏了,想打电话都打不成。”
她到不说是被关了机,竭力想瞒住一点儿她自己的小秘密,据少不能叫别知道她昨晚与方同治一起,她想的好,别不知道,她自个儿也会跟自个儿,都是没影子孤事——
听听,她又骗自己玩,整一个缩头的乌龟,真行了事,也当成做梦,好像真成了做梦,她就不会对不起卫嗔一样,就这么理儿。
“没有公用电话吗?”秦女士生惟一个失败之处就是有一段婚史,想当年,她是总政歌舞团的花儿,谁不追求她,也就她自己没眼光,摊上那么个,她自己有过去史,女儿却不能染一点,她打的主意决不能让女儿行差踏错一步,“哪不能打个电话回家好歹也跟说一声?”
“以前没家,也没见您问呀?”陈碧就那么点小心性,本身心虚,生怕叫知道自己昨晚的混账事儿,当着秦女士那教导主任般的训话,真是没有半点好感,打心底的厌烦。
秦女士被她这么一顶,那目光都跟着利起来,渀佛就见着她跟那个叫跌了铁板的男站面前,让她气都不顺了,“是来顶的?非得扯以前的事,让难堪?有这以当女儿的?”
这一声声的质问,让陈碧真受不住,本质上她真没想跟秦女士针尖对麦芒,就怕秦女士非得揪着她昨晚没归宿的事,见她气得不轻,心到底是软了,“妈,这不跟同学一起的嘛,昨晚没来,出来时跟同学碰到了,都多少年没见了,如今还能这里碰到,昨晚到是聊了个通宵。”
说“通宵”这两个字,她都有点咬牙切齿,可不是嘛,方同治那混蛋几乎就折腾了她通宵,她的腰呀,现都酸疼着呢。
“有同学这里?怎么不知道?”秦女士自认对她的事儿大大小小都门儿清,压根儿没听说她有什么同学这里,那眼神不由得存了几分疑惑,“是来出差的同学?”
她再加上一句,非得问个清清楚楚不可,也不是她非得问这么清楚,主要是那边过来电话,问起这个不让省心的女儿,她怎么着也得给个交待。
叶茂那是好对象,就是年纪大了点,大了十几岁,不过年纪大能疼,秦女士想到这里,都觉得自个儿腰杆挺了点,叶苍泽再好,那也是被叶茂挡前面,叶家的情形她是知道一点儿,叶苍泽再好,那骨子里都不是叶家的血。
选谁那还不都是摆明的事!
“是出差,真叫您说对了。”陈碧附和,见秦女士那一脸满意样,不由都有点鸡皮疙瘩窜起的感觉,赶紧压下这种感觉,“明天就得回去,请假也就请了几天假,再不回去,的工资跟奖金都得扣了。”
秦女士到底是相信她的,她的女儿能坏到哪里去,便这么多年她没身边,她的女儿都是叫她放心的,但现不一样了,叶家又不是不能进,而且都是天时地利和,这种机会不抓住那才叫天怒怒了。
“还回去做什么,工作都给辞了,新工作都给找好了。”秦女士拉她身边坐下,显得温情脉脉,面上的那点厉色都褪了去,“下午跟一起去,还是自己去?还是跟一起去,柳姨那里是得见上一面,请她多多关照。”
她自说自话,都没让陈碧插上一句话,话讲完了,就走了,还细心地蘀她关上门,让她换一身,怎么说也得换一身衣服,这羽绒服包身,不止粗了点,就连气质都没了。
陈碧一愣,愣愣地看着秦女士出门去,怎么都不敢想自己的工作这么就没了?秦女士都蘀她安排好一切了?多少让她的脑袋一时还没能拐弯过来,等她真正想透了,门也关上了,秦女士回了房间。
她那个赶紧的打电话,直接打往园长办公室,才让她开了个声音,园长就听出是她的意思,那话客气得紧,说是已经把工资往她卡里打了,奖金什么的也都没扣,党组织关系转出也给她寄过来了。
她到是还想那里干,可一想到这是秦女士的主意,又不好跟家园长说是秦女士没征得她同意就擅自给她辞了工作,这种打秦女士脸的事,她实做不出来,再怎么说,那是她妈。
事都乱成一团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得怎么办,原本想好的就是得走,现走不了?还是别管秦女士的意思,依旧一走了之?
她做不来决定,一方面想走,一方面到是不想让秦女士难堪,就这么叫纠结,让她一时还真没有定算,一纠结,开电脑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
午饭时,叶老六没回,叶则也没回,就陈碧跟秦女士母女俩,桌上的菜偏清淡,按秦女士的意思来说,那都是养生之道,到是不太合陈碧胃口,她这个一向重口,最喜生吃海鲜,知道肠胃受不住,也要吃。
图一时爽,结果她最知道,可总得控制不住,这呀,克制力太低,她老想改,老是也改不了,跟积年的顽疾一样,都舍不得改了。
“吃这么一点就饱了?”秦女士看她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了筷子,“以前可不止吃这么一点点,都是爱吃的菜,怎么也不多吃点?”
陈碧到是挺喜欢这些菜,可架不住这口味不合,不是她挑嘴,她自认平时最不挑嘴,就是口味重点,口味太清淡,吃起来没味,让她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吃个小半碗都算是给面子的了,“最近胃口小,可能是水土不服,过段时间就好。”
她找的理由都叫想笑,也亏得她能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到还是能涌起一点儿暖意,至少秦女士还记得她喜欢吃些什么菜,虽说没有她最爱的,这些桌上摆的菜,也是够让她觉得秦女士至少还记得她。
“那也是,都多少年没这里过了,水土不服也不值得奇怪了,有没有难受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秦女士没有太追究,让她简简单单的解释蒙混过去。
陈碧赶紧摇头,她最讨厌医院那种药水味,即使条件再好的医院都少不了这种味道,这种形象根深蒂固地存她脑海里,一直都没有变过,“那点小事,明天估计就好了,”想到工作,她确实不太愿意留这里,可想着怎么也得秦女士一个面子,万一别觉得她不够格呢!
其实怎么可能不够格,她本身有教幼儿园的经验,再说了是拖关系去面试,说是见见,这见见都是形式的了,指定能过的了,她非得想抓住这么百分之零点一的机率安慰自己。
驼色的羊毛大衣,就两扣子,透出纤细的腰,里头就一件低圆领毛衣,暖色系的围巾挡住领子与脖子间所有的风,黑色的打底裤,黑色的长靴,样式都简单,没一点花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