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瓦今天喝了补药,不知道是不是补过头了——这章有点短——哈哈,我知道我这个理由很扯淡——让我这么扯一回吧——鉴于我夏天老中暑,冬天老感冒,于是咱家母上大人给俺弄了补药——因为瓦明天出去旅游了——插腰狂笑中——所以俺请个小假先——看在瓦这么勤劳的面子上,让俺请个小小的假吧,估计二十号能回来?应该是的
☆、015
下一秒,陈碧就往回跑,刚跑过来是怎么跑,现在也就怎么跑回去,她想她对不起一个人,就因为那个人,她想也许得愿意从来没有认识过方同治,“对不起——”她扶住她亲自弄疼的柳东泽,“我不是故意的。”
柳东泽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早有准备,事先就料到她会此一举,站直还发疼的身体,让她挽住自己手臂,眼底的阴沉荡然无存,他就像不记疼的孩子一样,只要她回头,他还在那里,“那你是有意的?”
当然,他自然得拿话挤兑她一下,免得她上瘾了,时不时地来一下,估计他真得疼死,疼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能冲锋陷阵,这才是最要紧的事,男人要是少了这个乐趣,还能算是什么男人!
陈碧一脸讨好,将不远处的人忽视了,她心里头苦涩,却是不敢再跑了,不敢再跑向他了,即使前面没有一丝荆棘,那个人的身影一浮到眼前,她怎么都不敢迈出第一步,赎罪——
“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这一回呗——”她缠着他手臂,仰起脸,朝他软昵昵地求饶,“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她想的好,豁出去请回客,好让他挡在前头。
“加上我不算太多吧?”方同治一直在那里等着,亲眼见着她脚步停下,心那是悬得高了,没曾想,她还真往回跑,真敢把他晾在一边,不理他了,回头奔柳东泽那小子去?“小四儿,怎么这么大方还请人吃饭?这都是什么日子了?”
他这么一插话,到叫陈碧往柳东泽身后躲,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怯生生地从柳东泽身后看他,那眼睛里头全是戒备,刚才那种流露出来的春意儿早就见不着,像是别人的错觉,这让他心里发苦,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陈碧也想问他,这到底都怎么回事了,怎么就弄成这样子了?但凡有点选择,她想也许还是不认识方同治的好,她这个人就这样,刚才看见人还喜孜孜地跑过去见人,等人真停了脚步,她到是跟不认识了一样,无视人的存在。
“我们俩个人吃饭,叙叙旧情,你一个大老爷们横/插/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柳东泽替她回答,责无旁代,最恨不得她人躲在身后,最好永远都不出来,瞅着方同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来气,怎么都看不出来这人有哪里好,偏叫小四儿一门心思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别打扰我,打扰了我,生儿子那是得没屁/眼儿的!”
这话毒,不止说方同治本人,连带把方同治还不知道影子在哪里的儿子都惦记上了。
这不,他的话一说完,到让陈碧在后头扯了扯袖子,他拉着人走,也不稀得接人了,反正她姐也不差他一个接机的人,这都回国,熟门熟路,也不怕人乱走。
方同治不生气,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的影子,瞅着躲在柳东泽身后的人儿,那眼睛都是苦的,到是他自己做的事,叫她这么介怀,当然,他也不后悔,反正这事儿,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做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刮倒东风,他要不是不做,许是倒下的就他们家了。
他不后悔!
这话他只敢安慰自个儿,哪里能不后悔,好几个夜里,他都梦见自己选了另外一条路,梦醒后,还是这样子,一点都没变,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怎么都没找到第二个适合的人。
“你想叫小四儿心疼死,让她儿子都没屁/眼?”他反击的到快,把柳东泽的话来了现学现卖,“柳东泽,你可真狠——啧啧啧——”他还真不是个善茬。
柳东泽这几天心情老不好,头发让叶则那小子剃了,现在又让方同治这么奚落,他与叶则不对付,那毕竟叶柳两家还是交好的,不对付也不会不对付到很深的程度,与方同治那明显从里头到外头都不对,尤其是当年卫家倒了后,更加不对。
“我有狠得过你?青天白日的就敢诅咒小四儿的儿子了?”他阴阴冷冷地盯着方同治,特讨厌他那副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眼,手微微放开身后的人,发狠地瞪着他,“方同治,别给脸不要脸成不?”
听听他,代入感太深,直接把陈碧扯进去,认准了他儿子只能从她肚子里出来,也不问问人家乐不乐意,说得理所当然,架子极高。
方同治站在那里,不怒反笑,反击起来毫不示弱,“也得小四儿同意才成吧,你当是你外头那些不着边的女人,明年情人节就能给你个孩子了?”
陈碧头疼,眼看着别人都注意这边,她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怎么就摊上这两个人了,一个都不带省心的,趁着这个时刻,她果断躲,反正她没有听见,谁的话都没有听见,暂时性失聪——
她躲了,往旁边走,任由两个男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不带脏字的过招,便是过上个一百零八招,她都不想听一次,瞧瞧她,半弯着身子,将身上大衣拉着死紧,小腿到是没办法,挡不住,还没有走到机场出口,她就冷得发慌。
刚才没怎么觉得,站门口与站里面那是两回事,风一吹来,渗透骨头的冷,她低头一看,小腿都变了色儿,虽不到青白相接的地步,那肌肤干呀,她双臂圈着大衣,都快冷哭了,哆嗦着小腿儿,走向停在外边的出租车,拉开车门,直接上去了。
“师傅,雍和宫。”她上车时还回头看看机场里跟斗牛般的两男人,见他们从里头追出来,她赶紧叫司机开车,车里暖气十足,叫她稍稍好受点,“师傅,能借下手机吗?我出来太急,连手机都没带。”
不止手机,她是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总不能让司机送她回去,她坐霸王车吧,就厚着脸皮向司机借下手机,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她真讨厌柳东泽,那家伙简直就是邪性的,碰到他,没一次有好事!
司机到不怕她把手机拐走了,这人都在他车上,到是念了句,“小姑娘,别打长途的,就讲两句就算了,别讲太多,等会都算到车钱里的……”
陈碧拿着手机,那是感动呀,刚想拨个电话过去给叶则,临到拨号码时,她愣了,不记得手机号呀,这年头,谁不是把手机号存在手机里,谁还能清楚地报出几个人的号码?
她就不能,她天生就是叫现代科技折磨的没有半点记忆力的人,不止不记得叶则手机号,就是叶苍泽,还首长同志的号,她都是脑袋里一抹光,啥也不记得,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秦女士。
秦女士的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让陈碧听到声音,透着疏离的声音,让陈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妈,你快到雍和宫接我,我没带钱……”
“你弟呢?”秦女士问得老到了,直接问叶则,“怎么没跟他一块儿,是不是又跟他闹别扭了?”
这么一问,到让陈碧的记性全起来了,叶则去砸柳东泽地盘了!“跟他闹别扭,妈,您别高看我成吗?他自己跟柳东泽有恩怨,现在找人麻烦去了,把我一个人丢了,我身上没有钱,又没有钱手机,只好借个手机打电话给你。”
她的谎话,也不全算是谎话,是半真半假,叶则找柳东泽麻烦是真事,但不限于是私人恩怨,跟她让人截糊是有点关系,主要都是阴差阳错,要是首长的人来得快,那么柳东泽的地盘被砸就算是无妄之灾。
事情一环扣着一环,瞅着就那么巧,巧的都叫人觉得像是安排好的。
秦女士一听叶则与柳东泽又扯上了,那是担心的呀,“等会有人会去接你,你稍等一会就成……”她说的比较冷淡,后面又加上一句,“以后你可得自己懂事点,可得同叶则好点。”
陈碧听得满心惶然,她还要同叶则怎么好,是要把自己天天都送给叶则还是得怎么着?把手机递还给司机,她安静地坐在后面,眼神微凉。
雍和宫,出过两任皇帝,雍正与乾隆这对父子,如今是寺庙。
陈碧信佛,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要笑的,她是党员,无神论者,为何去的雍和宫,她那是想上点香,为自个真求求,刚到雍和宫门口,她还没有下车,就见着个警卫员模样的军人上前替她付钱。
这警卫员,她认得,就是首长同志的司机,她心里一“咯噔”,怎么来的这么巧?“我妈面子挺大的哈——”她试图说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打破一下尴尬。
“首长说了你会怕冷,这些衣物,我顺道路上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警卫员一脸忠诚,除了这个表情再没有别的,话说得一板一眼,连个别的情绪都没有,其实他,早就在路上了,一路跟着来——那衣服也是他弄的,总不能叫人家姑娘穿那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