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小孩中毒了?你以为是我做的?”周菲菲睁圆了双眼就像被人当面扇了一个耳光,从脚凉到心里,辩解着:“谁知道庄思宇这几年来在国外惹了什么仇人,致远,当年我再有心机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为人,这种下作的事我做不出来,你怎么能不信我。”
江致远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你这个委曲求全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做的出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若不是你以庄思宇的性子会和谁有仇,还是有人故意要和一个无知的小孩过不去。”就像周菲菲说的当初再有心计也是要和他在一起,现在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去除掉一个一块绊脚石。
周菲菲的一颗心就像被浸在海水里泡过一样,她知道江致远是不会信她的,他怎么能知道庄思宇这个女人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可现在能只知道在男人面前撒娇卖俏,背底里的厉害之处江致远是没有见过。
“反正你这么说是不信我喽,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周菲菲有些不可置信的扪心自问,周菲菲啊周菲菲你做人可真失败!念了一辈子的人却从来都念不得你的好。
这么多年的爱她可不是用在猪身上了,真可谓是瞎了眼。
周菲菲忍不住地笑了笑,但那笑是显得多么的凄惨,竟然让江致远也觉得心头一痛,那感觉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只能别过眼去让它沉淀下来。
“混蛋!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那我们离婚好了,要知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毒妇,我早就不该对你有什么幻想,是我犯贱,妄想把一块冰块捂热。”周菲菲激动到粗喘着气,又道:“孩子归我,其它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
“有你这么一个母亲你认为我可以把君衡放心交给你一个人,周菲菲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再不济孩子都是无辜的他成长的路上需要一个母亲,而我要牢牢看着你免得你又去祸害别人。”江致远的声音犹如魔咒般,周菲菲想眼前的人还是她当年爱的那个人吗,为什么此刻却像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当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那每一个字每一句又能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周菲菲不可置信地摇头:“你不能这么伤我。”
“那你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你逼我和你结婚,你纠缠了我整整七年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你。”江致远瞧着周菲菲在灯光下更显苍白憔悴的脸孔,疲惫地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的心在说这句的话时候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心脏像被人用力攥紧在手心里。在周菲菲口里听到离婚这两个子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舍,尽管知道周菲菲又错了一次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放下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要知道放在多年以前他一定是解脱的那个,此时此刻江致远竟然也笑不出来了。
他潜意识里病态地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牢牢锁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响应大家的催更今天终于更了。
做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开坑者我这次一定保证把着篇文更完,绝不弃坑。
☆、27过年
没有比这更凄惨的过年,当周菲菲和江致远再度踏入老江家的时候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貌合神离。
老江家还是那副有些破旧的模样,当年周菲菲嫁来的时候就觉着跟危楼一样睡在半夜总不能安心连做梦都梦到被埋在石堆里所惊醒,可一晃眼惊奇地发现它还是经久不衰,屹立不倒,就像在对人宣告着嗨,老伙计,我的寿命可长着呢!
江致远和江志忠爷俩把行李搬到房间里去,一路颠簸的周菲菲找了把凳子坐下来,江君衡刚才在车上吐过一回此刻正恹恹欲睡,精神萎靡地瘫软在她怀里。
“嫂子,给小君擦擦吧。”江铭从盥洗室里弄了块热毛巾递到周菲菲手中,周菲菲托着江君衡的胳膊把他拖起来,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苍白的小脸蛋。
江君衡像小猫一样委屈地嘟了嘟嘴巴睁开了一双含雾的双眸:“妈妈,难受。”
这么软软地一叫简直让周菲菲的心坎一酸,伸出手摸了摸江君衡的发旋:“乖,宝贝闭上眼睡一觉,很快就会好了。”她让江君衡的脑袋贴在自己柔软的胸脯,这个时候江铭也很体贴地为这小鬼盖上蓝色的小毛毯。
周菲菲抬头带着谢意地笑了笑,江铭伸了伸懒腰对她眨眼,道:“妈的饭也快要做好了,饿不饿,我帮你去催催她。”
“没事。”周菲菲轻轻摇头,江致远在这时候也从楼上下来目光和她对望了一眼,皱眉:“带君衡上楼去。”
夜里,周菲菲起夜回来看到楼下的灯还亮着不时还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老房子的隔音一向是很差,她揉了揉眼睛贴着墙角窃听着。
“你给我说说你和思宇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小孩是不是我们江家的孩子。”
“爸是我的错。”
江志忠叹气:“你太糊涂了,就这么让我们江家的小孩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想想思宇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多么不容易,你跟爸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你这么做既对不起思宇也对不起菲菲,一想到我的孙女这么多年在外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觉得心疼。”
“我会对好好安排她们母女俩。”
周菲菲这才知道原来江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各自肚子里互通着底气只把她搁在他们一家子外。听了这一番话后周菲菲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庄思宇和那个孩子的出现最受其害的人其实是她不是吗,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儿媳,但听江父的意思是觉得庄思宇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一个女人这么几年闷声不啃无私无悔地为他们江家带大了孩子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
不知不觉中周菲菲走回房间,江君衡歪着脑袋躺在床上睡着了,在月光下的睡颜宛如可爱的小天使,她伸出手掌摸了摸他细嫩的小脸蛋扯了扯嘴角笑容显得有些晦涩。
不过多久走廊上就响起了快又稳的脚步声,江致远推门进来就瞧着周菲菲坐在床头的样子有些惊愕,顿了顿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把外套脱下来动作有条不紊地挂在衣架上。
这一夜两人同床异梦。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吃完午饭后李玉容早早揉好了面粉擀起了饺子皮,吆喝着一大家子一起包起了饺子。
江志忠和江铭父子负责切菜拌馅儿,剩下的人则是留下了包起了饺子。
看着有趣的小君也像模像样的有样学样,可到了他手里的饺子皮都跟捏泥巴似得不听话地漏了馅,没一个出来的时候是完整的。瞧着江君衡一副正在解奥数题似得苦恼地干瞪眼,江铭有些好笑地揉着他的脑袋,拍了拍胸口:“小君,来瞧叔叔的。”
只见江铭在饺子皮中放上足量的馅后,再把饺子皮中中间对捏,利用右手虎口的部位整个合起来捏住饺子的右半边,换手,用左手虎口再捏合着左半边的位置。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翻动着,变魔术般就这么轻轻两三下工夫一个精致而弧度圆润的饺子就完成了,完美到如同一个精雕玉琢的工艺品。
这直叫江君衡看的目瞪口呆,一双眼珠里如同坠满小星星般闪了闪,一半是羡慕一般是敬仰地拍手叫了一声:“小叔叔,好棒!”
江铭逗弄道:“想学的话小叔叔来教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老江家的独门绝技,今天就便宜你这小子了。”
包完饺子后李玉容统一拿去下锅煮,周菲菲心里觉得闷得慌就独自一人去外面走走,村子里来来去去就是这几条老路也没什么先进的娱乐设施,但贵在乡下地方四面环山空气清新景色醉人。
周菲菲沿着山路往上走,越过一道丛林和陡峭的小径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谁能想到丛丛山林背后还隐藏个这么个好地方,宛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周菲菲瞧着眼前淙淙的溪水落花感叹着,这是前几年她发现的去处,心烦意乱的时候来到这里心灵就像被洗漂过般重新找到了平静。
她伴着溪水坐了下来,瞧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流水出起了神。太阳慢慢从山坳沉下,天际出现了一片火烧般的艳丽,连溪水都折射着一种石榴般的红,两岸边的芦苇随着风向轻轻摆荡着犹如少女羞赧的裙摆,此刻眼前的一切美的就如同一幅画般,让人不忍破坏。
就在此刻周菲菲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有人,有人正要往这边过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里的山路一向是鲜有人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真真是可以用一句很俗套的话来形容,量你叫破嗓子也没用。
皮鞋碾过草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周菲菲正想转身眼前的水面倒影出一个团模糊的黑漆漆的倒影。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仅凭着声音周菲菲就能轻易地辨认出是江致远,她心下一沉,或许着比见鬼还恐怖。
“干嘛?”
“妈让我叫你回去吃饺子。”江致远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周菲菲也不知道江致远是怎么猜到她在这里的,她抠着手上的芦苇也没大好脾气的回嘴:“要回去你回去,我待会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