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钽重重封住岑豆的唇,浓重的侵略的味道迅速包裹住测岑豆的全身,麻痹她所有的神经。仿佛林钽不止封住了她的气息,更在吸取她的灵魂。
或者林钽就是想把岑豆彻底吸进肚里,这样才能确保岑豆永远只是他的,不会离开他。
☆、58天雷勾地火
天雷勾地火的过程,想必大家都能猜得到,不外乎意乱情迷,你侬我侬,之后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相拥而眠。
过程的激烈程度只有当事的男女心领神会,却不足为外人道。但我们却可以通过事后的现场情景了解一二。
鞋架倒地,卧室大门敞开,窗帘却不忘紧闭。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混乱,像是野兽过境。衣服乱扔是可以理解的,可衣服扣子崩到喝水的杯子里便有些意外。鞋子本应该脱在门口的,但现在某男的一只皮鞋却在沙发上。某女的裙装原本是快要没过脚腕的,现如今……恐怕过膝就不错了。但鉴于领、口的裂痕,估计女主再不会穿它。
凌乱的床、褥间躺着早已平复的男女,那条新买来送给男主的领带此刻却覆在女主眼帘之上,而女主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已然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尤其在脖颈之间最为密集,锁、骨上更有一枚触目惊心的齿、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为鲜艳欲滴。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沿着横陈在女主腰、间的手、臂直到后、背都是满满的抓痕,显然女人要比男人还狠,几处抓痕上都已冒了血,血液一部分凝固在男人手、臂上,一部分不知道蹭到床、上哪个位置。
男人不止手臂环着女人,连腿脚都没闲着。如果可以掀开被子查看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双腿也和女人交叠在一起,水□融之处虽然已经疲软,却仍留恋地地挤在原地,不舍离去。
男人们虽然总被归纳到下、半、身动物的族群里,并且因为生理上的原因,当然,这是他们的借口,他们将爱与性,精神与肉、体分开,有时候他们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未必爱那个女人,不过如果反过来,他们爱上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急着和那个女人上、床,在他们的思维里,也许做/爱/做的越激烈,就能证明自己越爱她。
我们没必要将性想象得太过龌龊庸俗,这只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这种方式是男女互动的,不似平时我们穿着衣服的时候,为了保持某些淑女或者绅士的形象,任由一方主动另一方却原地不动。甚至于从物种繁衍的角度上说,性更是一种神圣的仪式,通过这种仪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基因,天赋,智商,情商,以及一些缺陷,繁衍下去。
显然,林钽没有跑出这个范围,并且还是这套理论的忠实拥护者。每当他和岑豆独处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或许会是老婆吃饭没,老婆又瘦了,老婆变漂亮了之类的正常问题,第二个想法便是将岑豆拉到床、上去,各种缠、绵、温、存。或许有一天,有人有胆子问林钽你想怎么死,林钽肯定会说,我想死在我老婆床、上。
虽然白日里两个人闹了矛盾,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洗礼,再大的矛盾也该抚平了。林钽不过小憩一会儿,闭目养神,没多大功夫便睁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翻身,搂着岑豆,爱怜地帮她把蒙眼的领带取走,擦掉额头的汗珠。
林钽心里有那么一小点点的愧疚,刚才实在是太激动,居然想到用道具。以岑豆活到三十还害羞的性格,估计以后都会对领带有不好的联想。真可惜了那条领带,林钽还挺喜欢来着。林钽顺手把领带团成一团,小心地放到床头柜的角落。让他扔他可舍不得,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用到呢。
林钽在岑豆脸上乱摸,没多会儿就把岑豆折腾醒了,岑豆软软地拍掉林钽的手,懒洋洋地嗔道:“滚开,别打扰我睡觉。”
“滚了还能滚回来。”
“天色还早,你去书房干正事去。”
“陪老婆也是正事。”
“……总之别打扰我睡觉。”
林钽闹够了,笑着帮岑豆盖好被子,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美滋滋地又站在床头站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自己穿好衣服,走去书房。
合上书房的门,林钽头上顶着的,又是另外一张脸——阴狠又优雅,变态兮兮地混在一起,挂在他脸上。
林钽反锁了门,自己坐在办公桌前,手掐着鼠标点了许久,终于在一堆英文的页面下静止。稍后,林钽拨通了李璟岚的电话。
那边厢李璟岚也在电脑屏幕前,心急火燎地等林钽的钱。可是款子迟迟不到,他都想给林钽打电话了,可是一想到白天林钽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没敢真打。如此这一下午,林钽和岑豆在缠绵,李璟岚却只能着急上火,白喝了好几杯水跑了好几趟厕所。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简短截说,反正林钽才挂去电话没等响一个铃那边就接了,林钽心里还小诧异了一下。
“李教授——”
“哎呀呀,林钽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我的钱你什么时候划过来啊?我这边等米下锅呢。”
“钱的问题好解决,但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林钽冰冷的说。
“什么事?”李璟岚忽然机警起来,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劲儿。
“我不喜欢赵晨。”
“所以……”
“让他消失吧。”林钽幽幽的说。
“不行啊林钽,你听我说哈。那个赵晨脑子很好用的,我整个实验室里除了我,哦,还有你老婆,就只剩下他了。他要是消失了,我往后可怎么活。咱俩既然合作,麻烦你体谅体谅我。”
“这样啊……”林钽嘴角不慎泄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也不打算掩饰了,连对李璟岚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松,“这么优秀的人才,李教授怎么就没想到拉他入伙呢?”
李璟岚没想到林钽会说到此处,吓得声音都有些哆嗦:“不好、不好吧,那孩子胆儿太小,做不了这个的。”
“谁天生胆子大呢?不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人世的。”
“他、他自己也不能……”
“就这么定了吧,我也觉得他是个人才,正好有个分厂正在筹建,我派了专家去却没有助手,您先给他入入门,等过段时间让他去分厂历练,说不准将来就能独当一面。”
“林钽、咱不能啊!”
“李教授——赵晨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我们干,要么从这世上消失。我觉得赵晨是您的爱徒,所以才多给一条路,不然按我大哥的做事风格,说一,便没有二。”
“你这是逼我啊。”李璟岚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
“好的,不过我的耐心有限。”
“得了吧,说正事,钱呢?”
“等您考虑好了我再给也来得及。”
“你这个奸商!人渣!老狐狸!”
“那么晚安了,李教授。”林钽没什么兴趣听李璟岚抱怨,反正他知道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所希望的,这样就够了。
了却一桩心愿,林钽的心情又好了不少。虽然知道岑豆万万不会对那个毛小子动心,可是有那么个觊觎自己老婆的人总在她身边转悠,终究对自己不利。其实林钽等的就是李教授夸赞赵晨,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把他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着,量他也搞不出什么动静。若真的把他弄死。万一哪天被岑豆知道了,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年下来,林钽觉得自己越来越赞同林钒的理论,铁腕加手腕,你可以保护一切你想保护的,得到一切你想得到的。
“江东那个老的我对付不了,你这个小的,我总有办法解决。”林钽滑动鼠标,在页面的右上角,利落的点叉。
从某种角度说,林钽是个极端自负的男人,心理学老师曾经跟我们说过,越是外表看着谦逊有礼的人,内心越是骄傲。他不会跟你争辩,不会在人前显示他的见解才思,因为他觉得不值得。这种思想长时间在内心积累,慢慢的,量变引发质变,就成了自负。
可是呢,自负的人目下都是有盲点的,比如林钽,他觉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岑豆的心。岑豆是个人,是个经历过很多痛苦地事情,有头脑又独立,自我保护意识超过普通女人百倍的女人,她的神经有多敏感,恐怕空林钽一生都未必能想象。她会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便把对林钽所有的疑虑都抵消么?得了吧,如果能的话,林钽那种恨不得日日拉着岑豆做的频率,岑豆早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了。
那边林钽刚离开卧室,岑豆就清醒了。不像一往一醒来就吵嚷腰酸背痛,哀悼自己可怜的身板,这次岑豆想的,却是自己的银行卡还有多少钱,够不够在关键时刻买张火车票飞机票跑路。或者够不够在林钽抛弃自己的时候,买栋公寓,了此残生。结果很悲催,岑豆把自己所有的属自己名字的卡加起来,按现在房价,只够买个厕所。
三十岁,大龄,女博士,无业,离异,无房,无存款,无才,无貌: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女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没有比她更悲催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