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无话可说。
林钽叹气:“所以,我必须消除你的戒心,这样我才有机会让你真心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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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个单身女性第一次跑到一个单身男性家里,她的心情会是怎样的?激动,新奇,忐忑不安?兼而有之吧,反正岑豆站在单元门口的时候心里都打了退堂鼓,但抬眼看到林钽严肃认真的表情,往后迈的脚丫子到底缩了回来。
不缩回来又能怎样?林钽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呢,她敢后退试试,林钽不拗断她的腰才怪。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一时脑热答应他。不过林钽那一番看似平淡,其实沉重的告白确实打动了岑豆,朴实无华的语言,有时候真的比一万句“我爱你”还令人信服。
林钽口里的“家”自然不会是极乐寺旁边的林家大宅,没根据的,林钽就是认为只要岑豆远远地瞄到林家大宅的门,她会立马乌龟变兔子,扔下他跑路。
好在,林钽在学校附近另外有一套小公寓,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楼吧。”林钽推推岑豆的腰。
“不会有蟑螂老鼠臭袜子什么的么,听说男生公寓里都是这些。”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钽笑道。
“要不还是改天吧,今天太仓促了……”
林钽连话都不说了,就这样温柔的滴出水般的看着岑豆,可眼里的坚定却是不言而喻。
岑豆叹气,上楼。
腿有点打颤。
她不确定如此突然的进入一个男人的空间是对是错,林钽也没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但凡林钽早一天,甚至早一个小时跟自己商量,也许现在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可是现在的局面又怪不得林钽,是秦冉冉挑事在先,往人家身上泼水,总得给人家擦干净的权利。更何况自己意志太不坚定,被林钽一个水汪汪的眼神拿捏住,心软了,再说不出刺激他的话来。
岑豆那微妙的心思,到底透过表情传给了林钽。或者说林钽对于岑豆的细枝末节都会细心留意。林钽不打算在语言上强迫,他不想未来某一天看到岑豆对自己怨恨的眼神,不想让岑豆说当年是你强迫我的。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样让岑豆逃过,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岑豆好歹也要迈出一小步,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
扶着岑豆腰的手臂渐渐加重了力道,林钽迫切需要向岑豆展示自己的一切,但前提是岑豆得给他机会。这段日子虽然两个人在交往,但他明显能看出岑豆的犹豫不决。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感情的事情哪是急就能急来的。可是,如果按照岑豆现在的速度,交往一个月才让他亲亲小嘴,那什么时候才能……嗯,有些实质性的突破呢。
不要怪林钽着急,虽然对普通人来说一个月就能亲亲你小嘴已经是飞速了。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林钽等岑豆这个人出现已经等了快三十年,我们便可以理解林钽的急切了。他还算是有耐性的,换做旁人,没准现在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六楼,稍微有点高。可是再长的路,也总有尽头。很快,岑豆便站到了林钽家门口。岑豆屏气宁息,林钽拿出钥匙,开门。
“欢迎光临!岑女士。”
没有臭袜子也没用蟑螂老鼠,相反,这里整洁的简直超乎想象。
岑豆做贼般的弯腰进去,深怕惊醒了屋里的主人似的,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完全忘了屋子的主人就在她身后。
房子不是很大,两室一厅。
电视,有。
冰箱,有。
洗衣机,也有。
沙发桌上零散着摆了几本书,岑豆看到英文就头大,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内容。但旁边摆着的盒子岑豆还是认识的,德芙巧克力,牛奶香浓丝般感受。
林钽很大方,就站在岑豆旁边,用温柔得腻死人的眼神看着岑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被岑豆答疑解惑,似乎不论岑豆翻看什么,他都不打算制止。当然,岑豆很有分寸,对于某些可能涉及隐私的地方,看都不看一眼,只在大面上转悠。
“你一个人住要两室一厅干什么,浪费!”岑豆撇嘴,资本家就是财大气粗。
林钽倒是十分坦然:“目前是一间睡觉一间房,等你来了卧室和书房都要分你一半,到时候就不浪费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来的?”
林钽背着手,神算般望着远方:“快了。”
☆、31家(倒V)
“一个住要两室一厅干什么,浪费!”岑豆撇嘴,资本家就是财大气粗。
林钽倒是十分坦然:“目前是一间睡觉一间房,等来了卧室和书房都要分一半,到时候就不浪费了。”
“什么时候说要搬来的?”
林钽背着手,神算般望着远方:“快了。”
岑豆:“@#¥%!就算搬来,为什么是卧室和书房都要分,把书房腾出来给当卧室不就行了。”
林钽特不屑地瞥了岑豆一眼:“软玉温香就身边,不吃是傻子。”
岑豆震惊地望着林钽:“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两个闹了一阵,林钽把岑豆安置到沙发上坐好,又细心地把零食饮料和遥控器全都堆到岑豆面前,嘱咐岑豆自己先玩儿一会儿,他要去给岑豆做饭。
“?会做饭?”岑豆表示十分惊讶,她眼中,林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他会做饭?
林钽挑衅:“要不要来看看的手艺?”
“why not!”
事实证明,林钽决计是那种凡事有备无患的,炫耀之前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其实林钽做的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家常菜,用料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盘土豆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便是两晚上的伙食。
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两盘菜,林钽愣是做的色香味俱全,岑豆只吃了第一口就停不下筷子了,连连竖起拇指叫好。
林钽谦虚而又虚伪的说哪里,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要想抓住一个的心,先要抓住那个的胃,林钽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九成。
吃了家的饭自然不好意思让家再洗碗,岑豆主动请缨洗完,出乎她意料的是,林钽竟然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哎,这怎么这样,也不说客气客气。”岑豆说着,挽起马尾随意扎了个松垮的髻,卷起袖口,夸张地摆出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走到水槽边洗碗。出意料的是,林钽居然一句话没接就出去了,岑豆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展开了一场对林钽无情的批判。
“懒男,烂男,分明是把拉来干活的,说啥子证明自己青白,统统都是放屁哦。”
“什么时候学的四川话,说的这么地道。”背后忽然贴上一具火热坚实的身躯,岑豆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隔了两秒,才缓过来。
“走路没声的么,吓死了!”岑豆嗔怪。
林钽的回答就是更无赖的把下巴支岑豆肩上,双说紧紧环住她的腰:“分明是洗碗洗出神了,连走路那么大动静都没听见。”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刷碗的时候跑哪里去了。”岑豆拉长声音,一字一顿。很明显这样的威胁毫无力度,只换来林钽欠揍的闷笑。
“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做家务的样子。”
“……特殊癖好。”
“不觉得这样才像是家的样子么。老公做饭,老婆洗碗,然后一起吃水果看电视。等以后有了孩子,教他认字数数,跟他一起玩变形金刚,跟说别笑,现只要让想想那样的画面,都会笑出声来。”
“……”太文艺了吧,不过,是挺幸福的,这么想着,岑豆也跟着呵呵傻笑起来。
于是乎,林钽那间两居室里忽然多出两个傻子,一个洗碗笑,一个看着另一个洗碗,笑得更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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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看看?”收拾完,林钽等了半天,发现岑豆似乎并不想进去。
岑豆坐沙发上啃巧克力,摇头。
开什么玩笑,万一他桌上摆着论文呢!万一他床上放着存折呢!万一他是秘密工作者呢!
她脚着两现还没到那个地步,打死她都不要进去。
话说当年岑豆还是少女的时候,没这么多心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好奇心又重,偏偏江东那里有不少好玩新奇的东西。平时岑豆一个家闲着没事儿,就喜欢摆弄这些玩。
有一回去江东的书房找书,没想到一眼看到他桌上被各种文件覆盖着的漂亮盒子。岑豆经不住诱惑打开,里面是一个hellokitty造型的优盘。粉红色的,明显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正这个时候,江东回来了。江东看见她拿着优盘,一把就从她手里抢过去,接着对她劈头盖脸一通责骂。
江东说那是他们公司新产品的样品,属于商业机密,她动了,万一流传到外面,他们将损失惨重。当时岑豆真给他虎住了,边哭边跟他道歉,说往后不敢了。可即便这样,家也没消火,手一甩就踢门而出。后来过了很久岑豆才想明白,他要是足够信任自己,又哪里会介意自己动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