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这时候刚好走过来,说在等廖莫莫一起吃饭,林觉看陈宽几眼扭头走了。陈宽无奈摊摊手,“我好像抢了老板的风头,老板不开心了。”廖莫莫笑骂他乱说。
陈宽带廖莫莫去一家路边小吃店,是廖莫莫喜欢的口味,不由得吃得多了些,陈宽笑话她是猪一样的胃口。廖莫莫举着筷子作势要拍他,被陈宽躲过去。这时候电话响起,廖莫莫摸出电话,是姚应森打来的,问她在哪里,廖莫莫说在吃饭问他什么事情。姚应森声音沙哑粗噶着说,“我出车祸了。”吓得廖莫莫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问他在哪里。
“谢谢你的晚饭,我先走了。”廖莫莫拿起包包就往外面跑,一心想着姚应森出车祸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陈宽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廖莫莫,无奈地苦笑一声,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廖莫莫赶到医院,询问过护士找到姚应森所在的病房,姚应森躺在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被高吊着,他躺在床上阖眼一动不动,廖莫莫走过去戳戳他的腿,姚应森突然睁开眼睛,刚睁开眼时候有些恼意,看清楚是廖莫莫才笑出来,“来得挺快。”
跑得时候不觉得,等停下来,廖莫莫才觉得热,把屋里面空调开大,“医生怎么说?”
“骨折。”姚应森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转述医生的话,“要静养段时间。”
廖莫莫哦一声,点点头表示知道,“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见他没残没缺,廖莫莫放下心来,想着给他请个护工之类的,她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他。
姚应森以为廖莫莫是急着要走,“我都伤成这样,你就没点安慰?”
“伤都已经伤了,我安慰也没用啊。”廖莫莫随口回到,觉得这么对一个卧床的人这样说有些伤人,语气柔和,“你哪里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我要出院。”姚应森说。
廖莫莫果断拒绝,“在家里面哪有在医院方便,过几天再出院好不好?”
“不好,你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廖莫莫拧眉看他,冷冷地说,“要出院就自己去办。”说完拿起包要走人。
一道略显委屈的男声说,“我一个人能出院还叫你来做什么。”大方做出退让,“明天出院,你今天必须在这里陪我。”
姚应森奢侈成性,病房自然要住最好的,除了病床另外有张和床差不多的沙发,廖莫莫想着就将就一个晚上吧,省得他半夜缺少什么。
姚应森见廖莫莫肯留下来,小小窃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可怜巴巴说晚上还没吃饭,廖莫莫左右瞅瞅果真连个水果都没有,“林子聪他们不知道你受伤?”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事情,干嘛要让他们知道。”姚应森嫌廖莫莫唧唧歪歪麻烦,“你快点,我快饿死了。”
再多的抱怨都说不出来,廖莫莫只好去楼下买晚餐,从住院楼出去一直往前走,有条小吃街,价格便宜,供应客户是陪护病人的病人家属。廖莫莫要了一份炒粉,打包一份蛋汤,顺便买些水果,七七八八提了五六个袋子,走到楼上手指已经没有知觉。
姚应森一贯的嘴巴挑剔,说米粉太油腻,说蛋汤太稀味道淡,廖莫莫默不作声任他念叨,心想过了今天,你爱吃不吃。
吃饱喝足就睡觉吧,姚应森偏说身上不舒服,让廖莫莫给他洗澡,廖莫莫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你这个样子怎么洗,忍忍吧。”
“身上都是血的味道、医院的味道,受不了,身上痒得厉害。”姚应森在床上蹭来蹭去,仿佛后背有跳蚤在作祟。
廖莫莫一边嫌弃他富贵病,一边任劳任怨去打热水,用湿毛巾为他擦身体。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廖莫莫不肯了,以前是男女朋友做这些是再自然不过,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姚应森见廖莫莫顿住,知道她在想什么,急着催促她,“快点,折腾一天,累得慌。”廖莫莫扒掉他的病号服裤子,露出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及那仅裹着布料的不容小觑的某处。
见都见了,有什么可怕的。廖莫莫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双手握住毛巾,擦地板一样从上到下一排排擦着。姚应森看着她前后挪移的身子,廖莫莫是侧身几乎半趴在他身上,姚应森只觉得裹着黑色布料的翘,臀在眼前晃来晃去,那里的滋味是他曾食髓知味的。
廖莫莫想着终于要结束,却见一团鼓鼓囊囊肿胀起来,被一层布料禁锢住,几乎要撑爆突破而出。廖莫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恼羞成怒狠狠瞪着姚应森。
姚应森憨憨一笑,“这个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见廖莫莫要挥手而走,姚应森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扯,廖莫莫并不敢过大力度推搡他,姚应森一边吱吱啦啦叫疼,一边更多力度把廖莫莫拉到自己身上,紧紧搂着。
“还和不和我生气了?”姚应森亲吻她的额头,喘着粗气问她。
廖莫莫只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姚应森的吻从额头到眼睛到鼻梁,廖莫莫推着他的胸膛,“先放开我,不然我打你腿了。”
“你敢。”姚应森笃定地说,“我疼你不心疼!”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房间内回响,廖莫莫得意洋洋地说,“你说我敢不敢。”
“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抱抱你,你看我都受伤了,什么都做不了,腿疼得厉害,你不心疼我也就算了,竟然落井下石。”姚应森知道怎么对付廖莫莫,她向来心软,见不得别人可怜
廖莫莫小声嘟囔,“你先放开我。”姚应森恋恋不舍放开她,却依旧拉着她的手。
“大少爷,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您就寝可以吗?”
姚应森憋得脸有些红,“我想上洗手间。”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廖莫莫刚压着他一通闹腾,这会忍不住想上厕所。
廖莫莫看看他的腿,“怎么去?”
“你把我的腿放下来,搀扶着我去。”
“动来动去的对腿不好,用这个吧。”廖莫莫从床下拿出住院用品,是个尿壶。
姚应森仿佛受到极大侮辱一般,涨红了脸,“我只是腿伤了,又不是瘫痪,你竟然让我用这个。”
廖莫莫撇撇嘴,她只是善意建议而已,既然他不乐于接受就只好搀扶着,单腿跳动的姚应森往洗手间走去。这男人真麻烦,连受伤依旧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车辆单双号限行、车牌摇号,这些只素为了故事情节,时间有出入亲们不必太过认真哈~~么么哒
☆、54章
姚应森光荣负伤,又以在本市无亲无故可怜无助为缘由,间接控诉廖莫莫这个前女友,没错,是控诉,廖莫莫森森觉得错觉,他受伤又不是她的错,他干嘛用苦大仇深的模样瞪着自己,从医院一直阴沉着脸到家里面。
“这个饭盒里面是早饭,这个是午饭,黄色盒子里面是晚饭,在电磁炉里面加热就可以,五分钟。”廖莫莫对生活白痴的姚应森依旧不放心,拿出便签纸写好贴在餐盒上,并提示他加热饭菜时候不要和盖子扣严。
姚应森鸠占鹊巢占了廖莫莫的床,还好现在不是冬天,廖莫莫打地铺倒也无所谓。这会儿占用她床铺的男人,双手夹在腋下,拧眉不悦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要去上班?”
“你受伤我为什么不能上班。”廖莫莫有些无语,难不成她要成专业看护一样照顾他不成,“林子聪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廖莫莫本来有林子聪电话号码,想着和姚应森已经再无关系,和他相关的自然断绝,才删掉。
“你要他电话号码干嘛?”姚应森眉头拧得更紧,现在的廖莫莫一门心思在林觉的公司,要是搁在以前廖莫莫身上,估计早屁颠屁颠给自己煲汤,温声细语各种安抚。人比人气死人,现在与过去相比,气死现在的人。
廖莫莫一边记录下林子聪的电话号码,嘴巴回答姚应森的问题,“当然是让他把你接走。”笑话,她有什么义务要照顾一个病号,而且是免费的。
“我碍到谁了?”姚应森把身后垫着的枕头拿下来,撑着身体躺下来。廖莫莫轻声哼笑着说,“碍到我算不算,你受伤干嘛住在我家,我还要上班。”
“你去上班吧。”姚应森一手垫在脑后,纯良无害对廖莫莫挥挥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廖莫莫斜视他一眼,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不放心家而已。
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和她无关,廖莫莫还是在出门之前把矮凳子挪进去,把高凳子放出来方便他坐,把那些尖锐的物件收起来。唉,想要忘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廖莫莫这天过得云里来雾里去,早会时候,林觉当着这个小公司十个员工的面,把文件摔在陈宽面前,当时陈宽正恶作剧用盖着笔帽的笔戳廖莫莫的手背,“陈宽,来我办公室,解释下这个单子。”林觉以这句话作为早会的结束语。
林觉现在毕竟是老板,隔出来单独一间办公室,虽说是单独,但因为办公区域有限,门板隔音效果在这个有限范围内并没有达到有效的隔音作用,廖莫莫清晰听到办公室内来自两个男人争执不下的高音量。
林觉说,“把这单推了。”陈宽不干了,“这单我上周就接下来,现在怎么退,我怎么对别人交代。”林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那是你的职责,不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