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晴尽管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像是被他算计了,可心想着,不就去个地方么,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我有什么不敢的!”张诗晴梗着脖子叫嚣。
事实证明,人不可以太自以为是,高以阳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他只是开车把她带到民政局,一步一步一句一句把她逼到死角让她无可选择的状况下跟他领了个结婚证而已。
那一天,三月十五号,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她张诗晴从一个失婚女人再次变成了已婚人士,高太太。
张诗晴双手攥着红颜色的小本子,看着上面男人和女人的脸,怒火中烧,丫的,果然被这个该死的贱男人算计了。
扭脸把红本本丢到男人胸口,男人机敏的抓在手中,女人瞪着眼与他对峙,男人就只是云淡风轻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女人于是重重的跺脚以示自己很生然后怒气冲冲的扭头走了。
其实与其说张诗晴在生气自己被算计变成了已婚人士,不如说她在意高以阳没有跟她求婚。
虽然,心底觉得自己是个离婚女人,看在别人眼里终归是自己高攀了高以阳。
可是,无论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终归在求婚这件事情上是非常在意的,她张诗晴当然不是例外。
高以阳只当她害羞,给她时间适应,所以他只是跟在她身后,不出声也不上前骚扰她。
经过一家蒂凡尼专卖,高以阳无意间往里头看了一眼,眸光流转,阔步上前拽住张诗晴的小手把她拖进去。
“你干嘛,放开我!”张诗晴有时候就是个别扭的孩子,心里想什么憋着,让别人猜。
高以阳不说话,拖着她一直往前,没走几步,蒂凡尼的经理亲自迎上来,“三少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
高以阳晃晃和张诗晴交叠的手,酷酷的道:“婚戒!”
于是,蒂凡尼最新款的婚戒一样一样一字排开摆在茶桌上供高以阳和张诗晴过目,张诗晴这时候完全吓傻眼儿了,根本没有心情看,心道:他…。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高以阳漂亮的桃花眼一一扫过那一排戒指,视线停留在其中一款简单大方的款式上,抬手执起女戒问张诗晴,“喜欢吗?”
张诗晴傻呆呆的,也没多想,看了一眼瞅着挺漂亮,点点头。
高以阳看见她的回应,未作停留下一秒把钻戒推进她左手无名指,“好啦,你现在才算真真正正是属于小爷我的人了,小爷我今天也算是圆满了!”说完,张开左手在张诗晴眼前晃一晃,那得瑟的小样很明白的告诉张诗晴,“来妞儿,给爷也戴上把爷套牢了吧!”
高以阳和张诗晴再次回到病房时是手牵着手的,张诗浓鬼灵精的黑眼珠在他们交叠的双手上梭巡,看他们的眼神暧昧极了。
张诗晴不好意思,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总是未果,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由着他去。
那天他对所有人说:“我和晴晴今天注册结婚了,你们俩小东西快过来贺小爷大喜!”
他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你姐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他说:“哎呦嘿那还用说,当然是爱喽,不爱我傻啊,笨的用婚姻把自己套牢!”
他说:“不会不会,哪儿那么多心思,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放心,即便天崩地裂,我的心不变!哎呦呦,看看你这死丫头,干嘛逼小爷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他说:“嗯,可以考虑,看她想要住在N市还是留在Y市,我妇唱夫随,没有意见哦!”
他说:“还是两个吧,一个宝宝太孤单了,还是两个好,一男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嗯,不过这还得看你姐的意思,她如果不想生我也不勉强,哎呀随缘啦,有了就留下,不想要就不生,没关系的!”
他说:“怎么忽然觉得前面二十六年白活了!不过话说,你这死丫头躲哪里去了,干嘛这么久才来找小爷我!”
他还说:“…。”
那天他说了好多好多话,不管之后过去多少年,那些话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画面,在张诗晴的脑袋中清晰可见,就像是刻在她骨血上的东西,每每看见他,总是莫名记起那天所有的一切。
当晚,张诗晴想要留下来陪张诗浓,这才开口提议一下下,除了她自己的愿意,别的人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她疑惑皱眉,“怎么了吗?”
张诗浓无奈摇头,姐,你还可以更迟钝一点儿么?
高小爷磨牙,“死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张诗晴想了许久还真是想不起来是什么特殊重要的日子,于是求知欲贼强的问:“什么重要日子?”
武子扬喷笑,张诗浓大笑捶床。
高以阳直接身体力行把她抗在肩上带走,“死丫头,结婚第一天你就想让小爷我独守空房?”
张诗晴顿悟,脸儿顿时红的像血海漂流似地。
是夜,张诗晴磨磨蹭蹭的从浴室里爬出来已经是回到高以阳家里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好在高小爷那天似乎是耐心特别的足,所以不至于发生诸如踢门强夺粗鲁扑倒这之类的肉搏戏码。
张诗晴双手挡在胸口,一条浅粉色的浴巾裹不住身体的全部,半露非露,撩人的最高境界,只是姑娘那时候笨拙,懵懵懂懂。
高以阳听见响动丢开手边的财经杂志,抬眸就见小女人粉嫩嘟嘟的小脸儿,半裸不露的酥胸,嫩白的半截玉腿和玉石一样晶莹的小脚丫,高以阳喉间一声呜咽,使劲儿吞了口口水。
“不睡觉啊,上来!”高小爷看那傻女人就一直那么站着,拍拍床边道。
见她不动,高以阳故作轻浮的笑语:“哦,我们晴晴是在等老公下去抱你么?”
张诗晴摇头,一溜烟跑到床前踢掉鞋子背对他侧躺着。
高以阳也是毫不客气,伸手一把把她捞过来面对自己,“晴晴,叫声老公来听听!”
忽如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张诗晴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合适。
高以阳一手穿过张诗晴脖颈让她枕着,一手抬起撩开她遮在眼前细碎的黑发,“嗯?不愿意?”
张诗晴被他挠的有些痒痒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往高以阳怀里瑟缩了一下,很自然不做作,像这样的动作经历过无数次,也因此取悦了洞房花烛夜等了媳妇儿将近三个小时的男人胸口的那一股燥闷。
“高以阳,我们…”张诗晴不是小白兔,何况她有过一次婚姻,她不可能不知道男人的意图,更不可能不知道新婚夜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
不是不愿意,亦不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好,而是…她真的没有兴致。
“嗯?”高以阳一手在她背后暧昧游走,一手轻抚她白瓷一样如新生婴儿般的脸部肌肤。
张诗晴其实有些被撩拨了,可是,心里想着妹妹,想着明早还要早起照顾她,就跟有谁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似地,再怎么火热的欲/望也就此熄灭了。
小手抬起来把他搁在她脸上画圈的大手握在掌心,因为他的腿突然搭在她腿上的动作浑身僵硬,吞口口水嗫嚅道:“高以阳…我…我明天要早起,可不可以等初初出院了再陪你?”
高以阳闻言差点吐血,心道这丫头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妮儿,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暗黑深沉的眸子像是能勾魂摄魄似的直勾勾盯着她一双闪烁躲避的晶亮凤眼,“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嗯?”
张诗晴“哈”一声,这也可以?
高以阳瞪着张诗晴那张沉思的傻脸儿,巴掌拍在她干净不染尘埃的小脸儿上,“死丫头你又分心,给爷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边说,干燥的指腹撩开裹着身子的浴巾,修长的手指抚摸真瓷宝贝似地划过她细嫩的肌肤。
张诗晴紧张,可还是硬着头皮双手抓着他作乱的大手,“我在跟你商量事情呢高以阳,你能不能先消停一会儿!”
高以阳莞尔,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勃发的下半身告诉她自己的兄弟多激动,他也管不了,“我也是说真的,你感觉到了吗?”
张诗晴红着脸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似乎早有准备,只能失败告终。
“高以阳!”张诗晴有些恼羞成怒,讨厌啦,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撅着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控诉:“你欺负我?”
高以阳颓败的俯身在她鼓的能挂油瓶的小嘴上亲一口,“好了好了,听你的还不成么?”
他了解她的倔强,倘若她真的没兴趣,那么即便他硬来得逞也只是徒增两个人的隔阂,所以,来日方长,反正左右她已经是他媳妇儿了,还能跑了不成?
张诗晴瞪眼,见他磨蹭半天还是压着她,下身不见冷静反而越来越鼓涨的顶着她,小脸红晕跟红苹果似地,声音因为紧张而软软糯糯。
“那你还不快点下来!”讨厌讨厌,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提醒他?!
高以阳欲求不满的嗷嗷叫,“媳妇儿你记得你欠我的,等初初病好出院了一并还给我,知道吗?”他说完,唇舌在她脸上唇上,脖颈胸口吻遍,还振振有词:“今天先收一点利息!”
…。
张诗晴因为他忽而靠近自己暧昧火热的气息小脸微红,抬眸望进他眸底深处,这个男人,两年的陪伴,两年的悉心照料,两年的身心靠近,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可是感动之余,其实心底对他的喜欢和爱意也是在与日俱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