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晴失笑,对于徐安迪在婚礼上的态度,尽管家里人大多都非常不满,可是过去了便算完结,婚礼结束之后就不再计较,可是这个她一惯宠溺的妹妹…唉,可真是记仇呢?
“那今天对她的态度也是故意的喽?”张诗晴反问。
张诗浓小脸攸地红透,脑袋不好意思的低垂,“对不起姐,我好像做错了!”
张诗晴扭脸睨张诗浓一眼,伸长胳膊揉一把她的头发,“没关系,即便你不在她也会想别的办法找到其他挑剔的途径,别自责,跟你没关系!”她就说么,尽管妹妹是一个喜怒哀乐全部放在脸上的人,但往常对待长辈礼数还是很周到的,可今天,却反常的像个炸毛的小兽。
“姐,谢谢你!”张诗浓怎么能不知道,姐姐不想她委屈,所以公然拒绝让她给徐安迪那个老女人道歉,拒绝林宇勋对她的保护。
“不客气,都是姐姐应该的!更何况,本来就是冲着姐来的,所以你道歉不道歉都是一样的结果,姐不想你无故受灾,更不想你屈辱。”张诗晴闭着眼儿,瓮声瓮气的说。
张诗浓进屋找到一条薄毯子给张诗晴盖在身上,大眼盯着姐姐的后脑勺许久,收回视线靠着沙发安静的坐着。
她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父母的争吵,姐姐和姐夫的恩爱与徐安迪的无理取闹,她的脑袋很乱,她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爱侣都会经历这些,也同样会走到像父母那样的结果,她无法预计,可心底对爱的期待和想要理解的心情,似乎与日俱增,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告诉她,什么是爱,为什么人人向往之?而,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又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两个家庭的家长才算完整?她不懂,很迷乱,可是,胸腔间的好奇又像一束破土而出的竹笋,以一天比一天疯狂速度在成长…
林宇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张诗浓张诗晴两姐妹正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在沙发上笑的乱没形象的看电视。
林宇勋换上拖鞋,走到张诗晴跟前俯身在她脸颊亲一口,旋即扶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
张诗晴不动声色的掐一把林宇勋的腰,斜睨张诗浓一眼。
林宇勋笑的可开心了,眉眼邪气的高挑,忽开口问:“初初,我和你姐坐近一点,你没意见,哦?”
张诗晴傻眼,张诗浓撇嘴。
一个大叫:“林宇勋!”
一个不爽嘀咕:“没有!”
林宇勋笑的更开怀了,眉眼俱是春色关都关不住。
张诗浓鼻子灵敏,忽然皱眉回望林宇勋一眼,继而低头看张诗晴,见姐姐亦是想到什么似地皱着眉头,心下有了计较。
“林宇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张诗浓问。
林宇勋像是没想到张诗浓会发问,一时愣在哪儿。
片刻,林宇勋手背搁在鼻尖下噌一噌,轻咳一声,“我妈,嗯…她情绪似乎不是特好,我就留下来多陪了她一阵儿!”其实如果只有张诗浓问,林宇勋或许不会回答,可张诗晴在,他回家也算是对他晚归的解释。
张诗浓分辨不出林宇勋说的是不是实话,低头看姐姐,发现她没有因为林宇勋的回答动容,于是开口道:“其实林宇勋,你运气好才碰上我姐姐这样儿的,如果换做我,我今天可能不会让你跟着你妈出门!”
林宇勋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张诗晴,继而打哈哈道:“当然!不过初初,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夫!”这倒霉孩子,开口闭口林宇勋的,让他好生不舒服!
张诗浓佯装认真看电视,对他的叫嚣不理不睬。
“你吃过晚饭了么?”张诗晴从林宇勋的腿上爬起来,眉目间不再有方才的灵动和色彩。
“要不,煮几个饺子?”他是真饿了,除了早晨那一顿稀饭小菜,他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更何况吃饭。
“行,我去煮,你洗澡歇会!”经过张诗浓时,张诗晴揉乱她那一头灯光照射下极黑极亮的三千愁绪。
张诗浓瞪着张诗晴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客厅,旋即鬼马精灵的凑到林宇勋跟前。
林宇勋的安全警报顿时全部打开,俊脸满是防备的看着张诗浓。
“知道我姐为什么让你去洗澡么?”张诗浓黑黑亮亮的眼眸直视林宇勋,让他无路可退无处躲闪。
“每天都一样啊,哪儿有什么为什么?”
张诗浓故意深深的吸一口气,“这个香水,是什么牌子呢?香奈儿?范思哲?还是古琦?”
林宇勋斯文的俊脸攸地黑掉了。
张诗浓见状挑眉,“你妈身上只有金钱和势力的铜臭味,我一早可是没有闻到这样浓烈的香水味。至于我姐,她的嗅觉,我想你应该了解,哦?”
林宇勋被一个小姑娘连连挑衅,俊脸略有些挂不住了。
“张诗浓你差不多行了,谁教你那么说长辈的?”林宇勋有些微恼意,可是又不好太大声以至于让厨房的张诗晴知道他们在吵架。
张诗浓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撇撇嘴,没说话。
像是挥出去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林宇勋各种懊恼,可是面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他又实在没办法真的跟她计较什么,于是,只能干瞪眼,继而恼火的转身走进卧室。
林宇勋洗好澡换好衣服,一身清爽的越过客厅走去厨房,从张诗晴身后圈住她的柳腰,刚硬的下巴轻抵在她脑顶。
“想什么呢?”连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她都没有听到。
张诗晴回神,“没有啊!”
林宇勋握住她的小手,制止她想要借着看饺子躲闪他的动作。
“那香水味儿,可能是我妈一个朋友的,她今天刚好去看我妈,我跟她坐了好一阵儿,可能、、、可能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林宇勋说了实话,可并不是全部,至少,他刻意忽略柳飘飘故意往他身边靠近的事实,更惶恐母亲那个卑劣的心思。只是那些,他自己尽力应对就好,他不想让张诗晴担心,更不想她因此难过。
张诗晴回头,光洁饱满的前额与他相抵,“好啦,相信你啦!”
林宇勋抬手捏一捏她的俏鼻,“你本来就应该无条件信任老公不是吗?”
张诗晴吐舌扮鬼脸,“美死你!”
林宇勋深邃的黑眸颜色转深,俯身狠狠地吻住张诗晴的小嘴儿,长舌顶开她紧咬的牙关,勾起她的小舌与他共舞。
张诗晴一开始还担心张诗浓会进来,不住的拍打林宇勋让他消停会。但是,吻这种东西,像是带着魔力,张诗晴僵硬的身子渐渐柔软,消极的抵抗也渐渐融化在林宇勋强势的攻击中。
良久,锅子里饺子汤溢出来的声音唤醒了两个人越来越露骨的动作,张诗晴一把推开火急火燎的林宇勋,捋一捋自己的青丝,扣好自己不知何时被男人揭开的两个衣服扣子,转身淡定的关掉火把饺子倒进一只不大不小的碗里面。
等林宇勋吃完饺子,张诗浓已经去客房睡觉了。
林宇勋逮着机会,一弯腰把背对他正小心翼翼给张诗浓关门的张诗晴抱起来放在有力的双臂之间。
张诗晴“啊”一声还没喊出口,就被林宇勋悉数吞入口腔中。
林宇勋像是一只被饿的狠了的野兽,三两步把张诗晴抱进卧室,脚一抬关上门反身给门上锁。
张诗晴得空,赶忙求饶道:“后背还痛呢!”
果然,林宇勋已经自动关闭不再有思考能力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
他轻轻的把张诗晴放在床上,一抬手拉开她的睡衣,眸底出现那一大片青青紫紫的印子之后,心里全是片片心痛的寂寥。
他把两只手臂分别放在张诗晴身体两侧,两腿跨坐的姿态置于她修长的双腿侧面,像是做俯卧撑的姿势罩在她身体之上,俯身,细细碎碎心疼的吻落在她耳后、脖颈、发丝…。
“对不起!”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给她说,抱歉,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张诗晴猛摇头,“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把妈所有的不喜欢和挑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那跟你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不够好不讨妈妈喜欢,所以,真的不关你任何!你已经很好了,而且,只要有你在,哪怕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质疑,我也能抗的下来!”
就像她没有办法选择一个更有钱更有势力的家庭一样,他当然也没有办法选择一个不爱钱不爱权利的母亲,这些,都是注定的他们没有办法选择,所以,他们只要心手相牵好好儿做彼此的精神支柱,那么没有什么是可以拦得住他们的,他们,会幸福的,会狠狠幸福的!
林宇勋细密的吻落在张诗晴光滑细腻的后背,“晴晴,谢谢你!”谢谢她的谅解和体贴,如若不然,两个女人的战争他站其中,只会左右为难痛苦头痛而已。
张诗晴嘿嘿傻笑,“不客气!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你刚才亲的那个地方,初初下午才给我擦过消炎药水!”只不过,他吃饺子的那会儿,她已经洗过了,但是她不告诉他。
林宇勋黑线,复想起方才鼻翼闻到的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了然这丫头逗他呢。
“你要相信,老公的口水才是这世上最好的消炎药!”林宇勋没皮没脸的道。
张诗晴后背被他搞的痒痒的,满面桃花娇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