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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馆楼下停好车,云琛又抽了两支烟,扔掉烟蒂,动身上楼。
“1509”,就是这间房。云琛吸了口气,按响门铃。
屋内半天没有声音,云琛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喊门,接着按。
方纪烦躁不堪地睁开眼睛,她好不容易刚睡着接着又被人闹醒,看看时间,已经快午夜二点了。
她拿起电话直接拨到总台:“麻烦你们到1509来一下,门口有人不停骚扰我,麻烦你们把他给弄走。”
现在这个时间来搞午夜凶铃的只会是一个人!
☆、角逐
门铃继续不依不饶地响着,频率越来越急,她完全可以想象门外某人渐渐火起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停止,门口响起谈话声和愈来愈激烈的争执声。
方纪微微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闭着眼睛脑补了一下门外某人气急败坏的狼狈相,心情稍许舒畅了点,正准备挑战一下自我在这种情况下蒙头大睡。忽然门被人猛然推开了!她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影难以置信地说:“你、你……”
他一言不发站在那儿,深邃的眼睛在逆光的阴影里冰冷闪烁。
旁边凯锐酒店的总经理黄有为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抓奸在床之类的场景。他暗自摸了一把冷汗,这都惹的什么人啊?他这家小店可惹不起呲牙必报的云琛!
他呵呵赔笑道:“云总,我就说是个误会吧,有什么事好好跟嫂子说。家务事家务事,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赶紧带着那几个刚才差点和云琛打起了的保安闪人。
云琛走进一步,“哐啷”地一声狠狠扣上房门,整个房间仿佛都随之一震.
这时,方纪也冷静下来,问:“你怎么让他们开的门?”
云琛面无表情地重复方才的话:“我告诉那个姓黄的我老婆在里面,他今天要是不开门,明天我就让他这个酒店彻底关门!”
方纪服气了:“云琛,你可真是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了。别人瞧你这个歇斯底里的样指不定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
云琛眼里火光又是一炸,正待发作,话到口边又强忍了下去。
真是差点又被她气糊涂了。
他大半夜绕了大半个城市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丢人和吵架的!
云琛暗暗自嘲地笑笑,真见鬼了,这几天动不动就被她弄得乱了方寸。他平了平心绪,说:“好了,方纪,你气也出了,我人也丢了,咱们现在能不能好好说会话?方纪,咱们好好谈谈吧。”
方纪脸上的笑容褪去,“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是离婚的事情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其余的,没什么好谈的。”
“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点,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对,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可为了这就非得判我们婚姻死刑?你想想看如果咱们真离了,你、我、小东,大家都不会好过,尤其是小东!好端端一个家真要这么轻易毁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
方纪,好好想一想,除了离婚,咱们肯定可以找出其他的解决办法。你想想这九年的时光,再想想孩子,难道真的没一点让你留恋地方?”
方纪微垂着头沉声不语。
他趁机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做个让你满意的丈夫。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要不这样吧,我把公司的股份转一部分到你名下,然后咱们再去签一份公证,如果你再发现我出轨,我二话不说马上和你离婚,房子和那些股份都归你。你看这样行不行?”
方纪沉默一会,缓缓道:“云琛,你说这些话让我很意外,我原以为你会很痛快地答应离婚的事。坦白说,你能说出这些话至少比真的开开心心送我走让我好受很多。”
他神情微微一动。
她却略微苦涩地笑了笑。
可不是吗?像云琛这样的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得到什么样美女没有?能为家里的黄脸婆退让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照理说她这个过气的糟糠也该知足。
方纪抬起头,清晰无比的说:“不过……不行!”
云琛的牙关缓缓咬紧,腮边肌肉隆起,露出刀刻一般的凌厉,“为什么?”
方纪沉默片刻说:“……因为一份需要利益和公证保障的婚姻,我没有兴趣再继续下去。”
云琛凛若寒冰的眼里忽然喷射出极致愤怒的火焰,没有兴趣!没有兴趣!!
“方纪、方纪!你她妈、你他妈……你疯了是不是?!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一辈子不犯错?别的女人都能原谅,为什么就你不行?!就算你甩了我另找一个男人,谁能保证他一辈子只睡你一个人?!他现在就算说的再好听,可五年后呢?十年后呢?方纪,我没有要你给我很多机会,一次、一次你都不肯?!你为什么非得固执?就为了那么点过眼云烟的破事你非得弄得家破人散才开心!!”
方纪的目光平静而笔直,“云琛,你是个生意人,你告诉我如果你签了一笔合同,结果对方毁约,这笔生意你还会不会和他做下去?”
室内沉寂下来,云琛的面容亦沉寂下来。
他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眼睛最深处,她不避不让地回视着,彼此间轻微的呼吸变得清晰可闻。
过了好一会,云琛缓缓开口:“这个要看情况。如果放弃这笔生意损失更加惨重的话,我会选择狠狠敲他一笔,然后继续做下去。”
方纪轻轻笑了一下,微微挑起眉,“你当然可以这么选择。不过……如果我不想继续下去,毁约的责任不该我负对不对?造成的损失也该由对方承担和弥补对不对?”
云琛的眼眸缓缓眯起,目光一点一点变得深邃莫测。
方纪说:“方才你说离婚这件事对你对我对小东都很糟糕,”她微微扯了一下唇角,“你功成名就年轻有为,现在恢复单身或离婚换个娇妻都是很惬意的事;而我,有手有脚也不用着你操心。只有……小东,”她目光微微一黯,但随即神色一正:“他的损失我们一起承担。或许他确实一时适应不了。我们可以暂时不告诉他,他还是跟着我生活,你想看他的时候随时过来都行。你原本就很忙,一周也见不到他几面,所以他的生活根本不会有太大改变,我会等到他稍大些,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
云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人脑袋敲破把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给抹掉!他伸手一把将她从被子里直接拎出来,抓住她睡衣的领口就往下扯。“哗啦”一声,衣扣尽数崩落,大片肌肤露了出来,峰谷突兀而出。
方纪愣在当场,反应过来不由气得浑身发抖,边掩住胸口边气急败坏地说:“云琛,你又发什么疯?!难道你就只会靠上床解决问题?!”
云琛声音清冷道:“谁要和你上床?我只是给你换套衣服带你回家而已。”
“你休想!”
云琛也不吭声,手下毫不停顿,一下就扒下她的睡裤。
方纪彻底抓狂了,一脚踢向他:“姓云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会和你回去,这个婚我离定了!咱们法庭上见!大不了我熬上两年,我不信到时你能阻止我,我不信你还真能一手遮天!”
云琛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冰冷讥诮的光芒。
她这个模样真是很好笑,丰.满如蜜的身体仅余寸缕、一只纤巧的足踝还握在自己手里,修长的双腿无奈微分着,露出中间一线可怜的薄布——就这样一个任人轻薄和侵入的姿态,气势上倒还一点不肯输人!
他的唇角挑起一朵温存俊逸的笑容,声音平缓却带着寒透心底的跋扈与冷酷:“说的对,方纪,我还真是一手遮不了天。不过,在T市,没有我同意,你绝对离不了这个婚,也绝对不能离了我独自生活下去!”
“那么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没了你我一样能活得很好,我能和你离婚,更能争取到小东的抚养权!”
室内安静下来,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
高大英俊面容森冷的男人和娇小狼狈赤身裸.体的女人毫不退让的彼此对峙着。
这是一场力量不成比例的角逐。他分明一用力就能把手中纤巧的足踝扭断,让她再也别想妄图逃离他的身边!
他的唇角忽然往上挑了挑,目沉如水,握着她右腿的手不容抗拒地向上缓缓推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打得大开,最脆弱的部位以最诱人、最屈辱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地方,时间长的让人崩溃。
方纪牙根咬得愈紧,强忍着一声不吭。
他抬起头,目光里出现一丝恍惚和幽暗不明的火焰。
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浑身燃烧欲.火如狂,可她眼睛里那份陌生凛凛的傲气却让他异常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