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是一家人,真真切切的一家人。
“先生,安小姐说马上就回。”
“立刻给何为电话。”
安穆一脚踏进去就听见何墨阳低沉的怒气外泄的音调,如一块块冰渣子,佣人战战兢兢的拿起电话,安穆出声止住。
“去哪里?”
依旧是低沉的调子,却夹杂了少许的温柔,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俊朗的脸缓和了许多,安穆还未站稳脚跟已经被他的蛮力拉进怀里:“以后出去一定要带上何为、何以,知道吗?”略带寒意的外套,他不由得手下又紧了紧,将她完完全全纳入怀里。
安穆在他怀里点点头,他是在告诉她何林忠有行动了吗?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注重门第的何林忠除非是死了才可能让他们的名字捆在一起,他唯一的儿子,又怎么允许她糟蹋呢。
“何墨阳,你确定自己会……一直坚持下去吗?”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不是质疑,也不是不信,只是想再次听他说出口,因为努力在周身筑起一道围墙的安穆可耻的发现自己动心了,许是贪恋他的关怀,又或是勾起以往的回忆,燃起了早些年尘封的心。
何墨阳手下用了劲,呼吸急促,似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肋骨里,与自己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穆穆,除了你我还能爱谁。”除了你,再也没有爱上旁人的能力,六年,真真切切用了六年才明白的道理,“穆穆,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家。”
凌空交汇的目光是那般的坚定、执着,安穆想自己是信了。
承认自己被打动,被“家”这个生动温暖的字眼打动,她太渴望家的温暖,也急切的想要一个属于她的家,可以不大,只是一间小小的公寓,不要奢华的陈设,也不要佣人,只要他们两个就好,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实现。
何墨阳拉着她上楼,他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出口,偏偏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是个不善于言语表达的人,而且行事刚硬,过多过少会伤害到她,只能将自己满腔的热情化为缠绵的吻,安穆被他突来的激情吻的几乎难以站立,发丝零散,衣袂凌乱,攀着他的身躯一路到了卧室门口。
脸若桃花,目光含水,娇艳的红唇微张着喘息,吐出如兰的气息扑面打在下巴上,通过下巴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又颤栗,又紧绷。
“穆穆,抱着我。”
火热的吻一路沿着唇瓣向下,他的力气极大,将她托在手心往里走,背后是绵软的床铺,他却没将她放下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榻上,狭窄的榻上,根本不足以容纳他们的身体,她弓着身体攀附在他身上,衣衫褪尽后的妖娆尽数绽放在眼前,奶白奶白的皮肤带着水润馥雅的香气,如雨后玫瑰园里最美丽含苞待放的那一支,在他身下妖娆华丽的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哎,乃们好像又没吃到哎,不过他们已经一起了哦
☆、第十八章
琉璃灯摇曳,光影移动,珠帘叮咚,榻上交缠的身影在墙上移动,耳畔除了粗重的喘息还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安穆抱紧他就怕塌被他们弄塌了,咬着唇细细开口:“换个地方。”
何墨阳冲刺的起劲,红着眼汲取更多,每次欢爱,她都是闭着眼咬着唇,鲜少睁眼出声,而今含波的眼迷离的望着他,娇柔如花瓣的话语一声声捣着耳膜,何墨阳全身热血沸腾,小心抱着她起来却依旧交缠着,安穆忍着体内的滚滚而来的情动,咬着唇趴在他肩膀上不再开口,努力承受着他的一切。
何墨阳抱着她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然后“嘭”的将她扔在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将安穆弹起、落下,弹指间他火热身躯覆上,不再是激烈的冲、刺,而是慢慢的爱抚,一下下轻柔的亲吻,从小腹往下滑落,幽、谧的地带,姣好的穴、口呈现在空气中,刚刚承受过他的地方,花心绽放,来不及并拢,炽热的吻落下、含住,安穆羞涩的不知所措,他怎么可以那样……
体内涌动的情、潮此刻更为激烈,如洪水般咆哮而来,细细娇柔、缠绵的□声从小口中吐出,何墨阳全身一怔,从腿间抬头,双眼赤红。
安穆不知昨夜到底被要了多少次,他像只永不停息的牛在她身上不知疲倦的耕耘,男女间的交、合是感情升温的最好方式,将彼此的身体、心灵融合在一起,安穆全身疼的厉害,却没了继续睡下去的欲望,从他怀里轻轻地转身,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来,朦朦胧胧泛着青色。
他的胡子似乎长得特别快,一个晚上下巴便冒出青色的胡渣,衬得他整张脸轮廓更加的硬朗,又带着少许的颓废。
继续往下是他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却也盘桓着一条长长的刀疤,想那时候定是伤的很深,不然怎么会有那般的伤口,继续往下的身体藏在被子底下,安穆思及此不由得脸红,他的身材很好,用夏若的话讲便是够MAN,穿上衣服时看不出,一旦脱去便是泛着野性的光,健硕,完美,和他的性格如此的合拍。
何墨阳是危险的,这个道理很多年前就知道,还是止不住的跳了进去,到底还是他赢了,孤独的安穆屈服于他制造的温暖中,走不出,唯有沉沦。
安穆再一次醒来时他已穿好衣服正正经经的立在床头手中拎着外套,这样看着怎么也想不到昨夜的他会疯狂至此。
安穆穿好衣服下来,他从衣帽间里拎着领带出来,安穆脚下一转,纤细的手指穿过黑色衣领,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手指离开时从黑西装上滑下来,触碰到硬硬的东西,安穆脸色微变:“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墨阳也是聪明人拉过她垂下的手,“穆穆,别担心,带着不过是以往万一。”
以防万一,凭何家在道上的势力他还需如此,说不担心是假的,何墨进事件犹在眼前。
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那你小心点,那玩意不是容易走火。”
何墨阳呵呵笑,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耀眼夺目,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安穆看的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来之后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走火最好,让你笑。”
B城这个冬天注定平静不了,安穆一手促成沈桑榆离开,秦越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懊恼、愤怒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他的心,坐立不安,恨不得将B城翻过底来找。
安穆深知这一次帮助沈桑榆离开,若秦越泽今后没有改变她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她忍的太久、痛的太深,该要怎么样的温暖才能挽回。
所有说她们是一种人,视线落在外面男人身上,站立如松,背影颀长,融合在静谧的夜色里。
“她怕是早已经离开B城了?”
何墨阳挂了电话进来,拉上窗帘,将屋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捂着她冰凉的手:“去穿件外套。”
“你不怪我吗?”
偷偷放掉沈桑榆,秦越泽暴怒,若不是他拦着绝不会轻饶,现在的秦越泽毫无理智,像只困兽,只要沈桑榆能够回来,怕是连命也不要了。
“穆穆,如此不信任我?”
“对不起。”
安穆除了对不起再也说不话来了,这几天看着他为查找沈桑榆忙的焦头烂额,心里到底是愧疚的厉害,却也无能为力,拉着他坐下,轻轻按摩着肩膀:“还没消息吗?”
“刚查到点,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安穆将从何墨阳这里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了夏若,夏若虽是沈桑榆的闺蜜,这次也丝毫不知她到底在哪里,不管在哪里,只要平安就好。
“看样子你们和好了?”
“这么明显?”
“气色这么好,一看就知道有谁谁谁的滋润啊。”夏若调侃完还不忘捏捏她长了些肉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啧啧,看看,下巴都长肉了,安穆啊,早从了不就好了,也省得何墨阳折腾了一大圈子,一大群人跟着忙和。”
安穆拍开:“夏若,你什么时候和他统一战线?”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不过,你家男人那把枪真的是很酷哎,好想摸摸。”末了对着安穆做了一个打枪的姿势,女王气势般收起吹吹指尖。
未咽下去的咖啡呛得她差点吐出来,忙擦擦,瞪大眼睛:“夏若,你没搞错吧,若说我一次没摸过,你相信吗?”
夏若摇摇头,绝对不相信。
安穆点点头,真的一次没摸过,因为她怕那东西,万一走火怎么办,所以何墨阳每次都藏得严严实实,没让她在见到过,除了那一次的意外。
“好吧,我相信,那下次能不能让他拿出来给我耍耍。”夏若卖乖、打滚、讨好。
安穆彻底恶寒,拍开,大步走出咖啡厅,阳光正好,暖意融融,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商店林立,一片繁华,逛完街回去天色已沉了下来,夕阳的光还剩下最后一缕飘在西边的天空,大块的乌云聚集在天空之中,看来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扭头,进了屋子。
何墨阳喜欢吃鱼,安穆却不喜欢,所以一盘子酸菜鱼两个人分工明确,一个专吃鱼片,一个专吃酸菜,何家厨师手艺相当好,简简单单一个酸菜鱼色香味俱全,味道浓而不腻,口感饱满,满满一盘子的酸菜全部进了安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