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穆拍着胸口使劲的嚼着嘴里的小笼包,悲催的噎住,又辣又难受的呛着鼻尖,一时间眼里泪光闪烁,何墨阳舀了勺汤吹冷了给她喝下,缓了许久才缓过来:“不吃了,都给你吃。”安穆有些甩赖赌气的把蒸笼推过去,还很好心的交代一句:“不要浪费。”
她是存心想要为难他,何墨阳有轻微的洁癖,这种小店面里的东西他这辈子怕是没吃过,更恍说一下子吃那么多。
馄饨的味道不错,肉味鲜嫩,汤汁极鲜,一小碗很快见底,连混着葱花的汤也喝的差不多,抬头他还是满满的一碗,但两笼小笼包却是一个不剩,只见他伸着脖子表情微微不正常,似是噎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爱的隐忍又强势,在黑暗里行走的这些年背负太多的东西,当初塑造这个人物形象时,自己都有些不忍,不忍他爱的这般小心翼翼,一步步摸索着慢慢靠近,而有时骨子里的刚硬又会无意的伤害到最深爱的人,哎,自己写着写着都想他们快点好起来,甜甜蜜蜜的
☆、第十三章
“快喝一口汤。”安穆用自己的勺子在他碗里舀了一勺子汤递到他嘴边,想到他轻微的洁癖正要收回来被他按住,低头一口喝了,表情认真的开口:“再来一勺子。”
出了馄饨店两个人都饱了,安穆踢着脚边的石头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何墨阳拎着外套,生人勿近的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上扬。
几分钟之后何墨阳上前,一手握住她的手,安穆停下,细微的挣扎开继续走在前面,何墨阳呼吸加重,再次上前握住,有了上次的教训,力道较上次大了许多,安穆挣脱不开,他也不看她,面色从容的牵着她走。
飞机降落在B城机场,何为、何以接机,自从搬进他那里之后才知何墨阳真的很忙,经常在书房忙到三更半夜,而他离开的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定是积攒了一大堆,脚步停下回首四目相对。
“你去公司吧,我跟何为回去。”
拿过他提着的行李,将他在飞机上扯得微乱的领带整理好,何墨阳的惊喜、不解掩饰在漆黑的瞳孔里,沉默着低头吻在脸颊:“记得到家给我电话。”
何为送她回去,何以则跟他去了公司,几天未回,站在主宅外竟演出一种沧桑了几十年未回的情绪,虽然很淡很浅但也确实从心头滑过,消失在一片涟漪之中,安穆将两人的行李在衣帽间整理好,才想起答应要给他电话,挂过去之后下楼,佣人在厨房里包馄饨,安穆也洗了手加入。
…………
“何以,让他进来。”
大门打开,男人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出现在视线里,何墨阳“啪”的一声合上文件,起身走至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茶杯里茶香四溢,袅袅的白气在空中升起打着转。
“坐吧。”
“真是谢谢何总。”郑修函闻言弓腿坐下,接过茶杯,上好的毛尖在水中绽开,嗅了一鼻尖的香气。
“何总真是好情调。”刚刚沉醉在茶香里的男人,忽然一眼清明,俊脸紧绷,透过镜片瞳孔里蒙上的那层暖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恍若根本就未存在过。
何墨阳微垂着眼似是在看手中的茶杯,又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拳打在棉花里的不快在心中蔓延。
“何墨阳,小穆是人不是你养的动物,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满腔的愤怒这个时候再也掩藏不住,从知她被绑架之后每天都去何家的院子外面,不过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无一不被拒之门外,何墨阳在B城的势力他是知道的,黑白两道皆敬三分。
厉声的质问飘散在空气中,何墨阳总算是有了反应,手中的茶杯倾斜洒了一地,湿了奢华的地毯,上好瓷制的茶杯在茶几上打着转,最后掉在地上成了碎片:“郑修函,你说我何墨阳凭的是什么?凭我是何墨阳,而你是郑修函,就这么简单,这个道理你不会还不明白,需要我提醒你六年前机场发生的事情?”他一贯盛气凌人的气势,目空一切的眼神,鄙视的言语,将他如蝼蚁般踩在脚下,郑修函脸色发青,拳头紧握,六年前机场的耻辱被血淋淋揭开,生生一刀刀凌迟他的心。
“何墨阳,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人,小穆爱你吗,她不爱,你心知肚明,你知道她爱的是谁吗,是我,郑修函,六年前就是我,就算你这辈子死死拴住,她爱的依旧不是你,你才是最可怜……”郑修函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何墨阳一拳招呼过去止了他的咆哮声,力气之大直直将他掀倒在地,书架上的书哗啦啦掉了一地,郑修函一手撑地,指尖揩过唇角渗出的血迹,呵呵大笑,笑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一声声砸在何墨阳心口,暴力因子在血液里扩散,上前一把拎起郑修函,额上青筋暴起,一拳打过去被他反手剪开躲开,何墨阳身手极好,郑修函经过几年的训练,也不差,一时间办公室里两个人一拳一脚打得难舍难分,办公室外何以立在门前面无表情,秘书心惊的厉害,拿着电话几度欲拨出去,又被何以犀利的眼神制止。
何墨阳略占上风,脸上虽未挂彩,却也伤到了后背,直起腰一阵酸痛,想着被他打破脸的男人,心理的恶气出了不少,穆穆怎么可能爱他呢?
安穆将馄饨包好刚出厨房,正好看见他拎着衣服边走边低着头和何以说话进了大厅,看也未看她直接上楼。
安穆站在大厅里和他擦肩而过,佣人上来问她先生回来了,是否可以下馄饨,她心思不明的点点头。
馄饨熟的很快,不一会就被佣人装了盘端上了饭桌,虾仁、香菇、香葱漂在汤上,看相极好,很有食欲,“叫他下来吃饭。”
佣人很快下来,对着她摇摇头:“先生说他不饿。”
舀着馄饨的手一顿,安穆索性放下勺子上楼,今天的何墨阳很不对劲,似乎跟她有关。
半掩着的书房,安穆敲了两下直接推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面色一紧,瞪着她的眸子渐渐缓下神色,声音却还是冰冷至极。
“你来做什么?”
“下去吃饭,我包了馄饨。”
安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将他翻开的文件合上,扯着他的衣服,奈何他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她回头,他漆黑的眸子无光,掩盖住所有的情绪,安穆看不透只看见他掀起的嘴角。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确实饿的很。”
脑子里划过的思绪尚未抓住,安穆已被他按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背后的东西搁的生疼,何墨阳漆黑的瞳孔发红,不顾一切的吻,丝毫没有怜惜,她的嘴角被咬的发麻,身后的背也疼的发麻,他压在身上要将她吞入肚中,唇舌间的纠缠在落地的文件中更为激烈,何墨阳将她整个人托上去,然后扯开底裤,急急地塞进去,安穆疼的大叫,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身、下的巨、大在身体里快速抽、动,似是要将她生生的撕裂,激、情来的太快,安穆承受不住,嘤嘤的啜泣,何墨阳动了动,将上衣掀到胸口,咬着一手覆上去刚好的高、耸,红梅在口中渐渐挺立,牙齿微微磕在上面,舌尖打着转,每一个挑逗都在激发她最原始的欲、望,安穆底下湿的厉害,泪眼婆娑,咬着唇依依呀呀哼唧。
“穆穆,说你爱我。”
何墨阳边挑逗边诱惑,现在的他急需要一句话证明自己在她心底的位置,她咬着唇沉默,他失落在她身上发、泄,白皙的身体布满红痕,她还是睁着眼不语,倔强的眼底泪光闪烁,所有的激情一瞬间褪去,剩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寂寞,心底的荒芜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从她身体里撤出,草草地清理,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她包裹住,抱到浴室,温热的水洒下,安穆任由他在身上打上浴液,然后洗净,擦干水抱进卧室。
掖好被子何墨阳转身,一只小手倔强的扯住袖子,满眼的空洞:“五哥,还要多久。”
何墨阳脚步踉跄,眸色急剧变幻,挥手打开,声音测测:“你这辈子也休想离开。”逃似般转身出了卧室。
安穆绝望的闭上眼,唤他一声五哥压上昔日的情分,依旧是摆脱不得,明明彼此都痛苦,却又不放开,蓦地想起曾听过的一句话,爱情是什么?不就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然后各自数着各自的伤口。
蜷缩着身体,安穆将头埋在被子里轻轻地啜泣,爱他吗,安穆不知道,六年前的自己若是有爱的话,六年后的自己也不允许爱上,母亲的路子,她绝不会走上。
何墨阳在门外听着里面浅浅的啜泣声,脚下一软,靠在墙上闭上双眼。
他都做了什么?
强迫她回到自己身边,如今回来了,你还奢求什么呢?不爱就不爱吧……他还受得住……
…………
BLUE外,安穆远远望着穿过马路走来的男人,那天之后他们整整三天未见,彼此恍若都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的小心翼翼,她的刻意迎合,一言一行维持如今的现状。
他的世界她不想参与,而她的世界抑不想他进入。
彼此都太过执着,才会如此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