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做什么？快，给我介绍一下那个古龙水男。”
“他，他恐怕不合适你啊？”
“为啥？”
“因为他只是一个空军少尉啊！”
“好啊，小妮子，你的苹果里的少尉，就是他吧？空军？还真好奇呢，你说，空军每天都怎么生活的？他们吃什么？怎么训练的？也和陆军一样？”
李嘉欣眼中满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咱们军校和陆军指挥学院还有联谊，和空军，可从来没有过啊！”
“就是啊！小妮子，要不，咱们找个时间过去看看？”
“啊？理由？总得有个理由啊？”
“介绍对象啊！我，黄花大姑娘，介绍给那个小少尉，这个理由该充分吧！”
“你？你还是黄花姑娘吗？你不是和那个小马……”
武媚的头有点转不过弯。
“笨啊！你！这说，当然得这么说了，这叫抬高身价，明白不，小姑娘。”
“那你不要钻石王老五了？改主意了？少尉也行？”
“先看看呗，看看又不用立即献身，对吧？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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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背影
38、那个背影
——第四军医大宿舍——
今天是周四，是一个星期中最难得的好日子，因为这天早上，武媚他们脑外专业没有课，学生可以自由安排学习。
这个自由安排，含义就有多种解读，可以安排自己在被窝里学习，也可以安排自己去自习室，去图书馆，跟可以安排自己去小树林里实践一下恋爱规定动作。
李嘉欣自然是先安排在被窝，然后嘛，就准备约会她的小马哥了。
武媚这些日子着实觉得累了，身心疲惫，破天荒地，她今日也睡了一个懒觉，或者放弃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真的可以重新上路了吧！
武媚拿起放置在枕头边的那个精致的，白色的苹果5，翻看着日历。
算起来，自己离开家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家里情况怎么样呢？父亲还好吗？他的心脏病该不会犯了吧？
他为什么都没有到学校来找自己回去呢？以往，她也偶尔会与家里闹点小矛盾，也会偶尔逃到学校的宿舍和李嘉欣同住，但是，父亲都会在第二天就来学校，接她回去的啊！
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还没见到父亲的身影呢？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武媚越琢磨，心里就越慌乱，她拨通了手中的苹果，可是，良久，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武媚的心更乱了，也许家里真的出事了！也许今晚，她真的该回去看看父亲了！
本来，她在逃出家的那个夜晚，就已经想好了，她再也不回去了，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可恶的抢去了她心爱的男人的姐姐顾盼了。
可是，现在想到父亲，想到她的那个满头白发的父亲，她那颗冰封的心又开始柔软起来。
父亲这么多年也着实不容易，武媚的母亲在武媚六岁那年，便患乳腺癌，离开了她心爱的女儿和丈夫，临死都没有闭上那一双忧郁的，美丽的大眼睛。
武媚时常觉得母亲临死之前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武媚说，却都还没有来得及，在武媚的心里，母亲的那一双大眼睛一直都在，都在看着她。
自从母亲辞世之后，父亲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手将武媚拉扯到了十五岁，才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继母顾若曦，两个人都带着一女，两个人也都是丧偶，两个人也都是不容易，所以，没过多久，两个人也就组合在一起生活了。
武媚虽然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占据着她母亲位置的顾姨，但是，碍于父亲的情面，也都还是隐忍着，与这娘俩和睦相处。
父亲只是一个国有企业的普通技术员，一个人的薪水，单单养活武媚一个人也不算太宽裕，现在又加上了顾若曦母子，就显得更拮据了。
顾若曦这个继母，人长得倒是还有几分姿色，对她的父亲也还算是体贴，但就是工作不好，在一个什么拖拉机厂当会计，这年月，哪里还要什么拖拉机呢？因此，早早地就下岗了。
下岗之后，顾若曦也没有太大的本事，也就只能去一些小的超市做会计或者是收银员。
不过，顾若曦也有长项，那就是精于算计，会过日子，虽说这个家里的收入不算太高，但是在她的操持之下，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都还看的过去，也都顺利读完了中学，也都上了大学。
武媚的父亲经常跟武媚念叨顾若曦的种种好处，武媚虽然不愿意听，但是却也不明面上驳斥，毕竟，是父亲欢喜的第二个女人。
只是武媚在家里的话变得少了，也暗暗发誓不再多要父亲的钱，更想着早日自立，早日离开这个家。
对于那个继母带来的姐姐顾盼，她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自从她进入到她的家中，就处处跟她比，处处要比她强，衣裳，她要比她的好，要比她的多，每个月的零用钱也要比她多，总之，就是一切都要凌驾于武媚之上。
武媚若不是碍于父亲的面子，是绝对不会这么隐忍的，可是，她就是不想惹父亲生气，不想引发家庭战争，所以，处处让着顾盼。
可是，谁知，越忍就越是出鬼，越忍就越是觉得她好欺负。
现在，竟然连她心爱的男人都夺了过去。
武媚觉得，她之前的一切都可以让着她，唯独这个高原，这个她稀罕的，她欢喜的高原，她不能让给顾盼。
三个月，高原说三个月，或许过三个月，她和高原又能再次牵手走在五月温暖的阳光之下了吧？
武媚顾自想着心思，琢磨着高原那日话语的含义。
“302，武媚，楼下有人找。”
楼下传来管理员阿姨的声音。
“谁啊？媚儿？该不会是那个少尉找到学校来了吧？”
李嘉欣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脑袋，一脸的坏笑。
武媚的头有点大，对于那个死缠烂打的少尉，她还真是有点怕，因为，她知道，他的确有胆量找到她的宿舍来。
武媚匆忙穿衣洗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楼下的管理处。
“媚儿！”
武媚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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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发白
39、一夜发白
“媚儿！”
武媚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来人并不是那个少尉高凌，也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高原，而是她的父亲。
才这么几日没见，她发觉父亲苍老了许多，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全白了。
过去，她只是在小说里看到，说女子思念情郎，想到一夜发白，她以为那不过是小说的夸张，是小说的杜撰，可是，现在，看到父亲，她才明白，原来，并非全都是杜撰。
父亲那高大的身躯现在也佝偻了，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一双眼睛里盛满了爱。
“爸，你，你怎么来了？”
武媚的眼圈有点红。
“其实，爸爸早该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你爸爸被你气病了，一直住在医院，所以，才没有来。”
武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从管理处外走进来的顾若曦的话音随着人飘了进来。
这个女人穿了一件银灰色的羊毛大衣，一头精心烫过的卷发，一双中统靴子擦得光亮。
顾若曦就是这样，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是每次出门，都打扮得有模有样。
“爸，您病了？您怎么不告诉我呢？”
武媚的手握住了父亲那只苍老的大手。
“告诉你，怎么告诉你啊？你的手机也不拿，人也不回家，也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我和盼儿每天轮班地往医院跑，谁还有时间告诉你呢？大小姐！”
顾若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今天不是特意来看孩子的吗？”
武老爷子冲着顾若曦说道。
顾若曦觉得无趣，便扭着身子坐在了一旁。
武老爷子将手边的一个旅行袋递到武媚的手中。
“媚儿，爸爸知道你生气，知道你难过，但是，爸爸还是要说，从小到大，你都是个听话的孩子，这次，你也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不要再想着那个高原了，他是你姐姐的。”
“不，爸，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我的幸福要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爸爸就是为了你的幸福，所以才不准你跟那个高原的，你要是不想让你的亲爸再倒下，你就听爸爸的话。”
“可是，爸……我……”
“好了，孩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就算是日后到了你妈妈那里，我也都无愧于心。”
“爸，若是我妈知道您让我将心上人送给顾盼，她也会伤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