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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你有权保持沉默 (云我无心)



岳川焦灼地看着我,喉结急促地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辛妍,好好保重,你自己,还有孩子。”

新更——————————————————————————————

车子在郁家大宅前停下,岳川跳下车帮我打开车门。

跨出车子整个人还是又晕又软,我脚下一个不稳,岳川用最快的速度扶住我。

我不得不借他的肩膀靠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抬起头:“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他仍然不放心:“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站直了,很清楚地告诉他:“没事,回去吧,需要你的人,不是我。”

他的手垂了下来,声音低沉:“辛妍,对于最近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该说抱歉的不是你!”

我直觉地打断他,下意识地捧住肚子上刚刚被弹弄过的地方,只觉得抱歉而无力:“岳川,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现在,我们都被人深深爱着,而且都有了孩子,就当是,全新的开始吧,好不好?”

他似乎还在揣摩着什么,但是只问了一句:“辛妍,你现在,是幸福的对吗?”

是的,自从遇到郁安承,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幸福。

可是我点头的时候,却不能克制地羞愧,仿佛那幸福是从别处盘剥而来的:“是的,岳川,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更不用觉得抱歉,”岳川好像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大跨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的一瞬又回头,“辛妍,我想,命运对我们,总算还不是太残忍。”

他挥手向我道别,车子很快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

我转过头,郁氏大宅轩敞的双扇大门让我觉得凛冽而陌生。

这里的风光无限,我从来不曾向往或者贪恋,让我沉迷缱绻其中的,只不过是一个人。

那个人,曾经拒我以千里之外,但是,却又在我最狼狈羞耻的时候,用宽厚温暖的怀抱,把我从心底的幽囚里解脱出来,并且,将我的人生一步一步,带入天堂般的安恬静美。

他从来不会给我华丽的语言,可是他的沉默,却让我感到世上最妥帖的呵护与庇佑。

我不想去怀疑去追究,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失去对郁安承的依赖,那么我将失去的,是整个的世界。

脚下有点打飘,我踟蹰一下,提起一口气跨进门去。

“这个时候还背着安承哥哥和别的男人幽会,你这个女人,就这么缺不了男人?”

如果不是语气里熟悉的尖刻和不屑,我几乎已经把她忘记了。

惠恬儿。

她戒毒完成后不久,被她的母亲良心发现接到国外去住了几个月,开学以后她直接被送到学校,回郁家大宅来好像倒是第一次。

同她向来没有什么好理论的,我头都没回,径自往里走。

正文 44章

她的声音从后面跟了过来,冷冷的讥诮,像是刀刃磨在冰冷的石头上:

“怎么,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那倒也是,总有一天,安承哥哥会认清你的真面目,这个门,你迟早是要被扫出去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在加快,连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像在不安地骚动,拼命做了几个深呼吸,我才翘起嘴角回过头去:

“惠恬儿,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现实,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别折磨自己了。”

她冷哼:“什么是现实?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看到的就是现实?你以为安承哥哥爱的,真的就是你?”

我实在无心啰嗦:“惠恬儿,不要再拿我根本不屑去想的问题来问我,我和安承,都没有必要对你作任何交代!”

“那么对你呢?安承哥哥,是不是已经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了?”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本速写本:“安承哥哥有随手涂涂画画的习惯,这个你知道吧?我这次回法国我妈哪儿,发现了这个——”

她把那本已经很旧的速写本刷拉刷拉扬了几下,依稀可以看到画页上女子的素描轮廓。

我一怔,脑中忽然晃出画室里那几幅被掩藏在最里面的人像画,眉心上那颗清晰的美人痣,像是一颗钉子蓦地钉到我心上。

不觉就盯着那些翻动的画页多看了几页。

惠甜儿又快速地将本子合了起来,眼里有几分得意:

“这是以前安承哥哥去法国学习酿酒,在我妈那里度假的时候画的,或者,你有兴趣看看?”

力气快要用尽,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在打颤,却硬是没有伸出手去:“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没兴趣?是没勇气吧!你肯定不想知道,原来,她是安承哥哥在法国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的呢!”

我脚一软,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幸好阿秀已经迎了出来,小心地搀扶住我:“小夫人,点心烧好了,您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另一个保姆迎向了惠恬儿,殷勤地帮她拿包:“恬儿小姐,您要的衣服都按要求帮您整理好了,您再看看对不对。”

惠恬儿像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比赛被突然中断,声音极度不满:“我自己来!”

回到小楼,我觉得四肢百骸都被抽空了,连大脑都好像一点一点在被抽干。

但还是勉强把点心都吃完,我的孩子,他跟着我一起受累,我绝对不能让他

再委屈地饿肚子。

像是走了几千几万里路一样的筋疲力尽,但是靠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我可以对惠恬儿说过的所有一切置若罔闻,但是,我不能回避事实,那么生动美好的画,的的确确是出自郁安承之手。

我不想去追究当年岳川的那件事,是因为我怯懦地害怕失去,我想拼命地护住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更是因为,我不容许自己去怀疑郁安承,他是那么温静善良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我和他的婚姻,明显并非是他强求,而是惠老太太的安排,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我几乎可以认定,完全是惠老太太的一手策划。

斯人已逝,无从追究,而我能和郁安承一起,却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与其陷落在惴惴不安的猜忌里,不如好好地追随陪伴,和他一路走下去。

可是,如果他给我所有的一切,真的不过是为了弥补没能得到另一个人的缺憾,他的每一个熨帖的拥抱,每一个温情款款的手势,每一次悉心的呵护,其实都是对着另一个人……我的冷汗涔涔冒了出来。

有时候,其实惠恬儿说得没有错,我在孤独冷漠的环境里生活得太久,在自尊自怜又自卑自弃的矛盾里苦苦挣扎,长了满身乖戾的尖刺,总是用剑拔弩张的态度随时防备着这个世界,郁安承这样温和闲淡的男子,怎么会只凭图书馆落成典礼上的那一面,就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我?

除非……那必定应该是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女子,就像她画上的笑容,温婉明媚,与世无争。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胡桃夹子》里那个走进幻境的无知女孩,贪婪地享受着原本并不属于真实世界的快乐,当一切骤然现形,感觉到的并不是失落,而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越来越强烈的恐慌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慢慢地扼向我的喉咙,我的手发颤地蜷紧,使劲地回想在我恐惧无助的时候,他每一个真切温暖的眼神。

但是他的面目却渐渐模糊,而那个那个长着美人痣,眉目与我几乎完全相同的女子画像,却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我能给他的,抵不过他给我的万分之一,但是,这一点可怜而卑微的感情,对我而言,已经是倾尽所有。

我使劲闭了闭眼睛,不能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从床上挣了起来,眼前发黑,扶着床沿坐了好一会儿才理出一点头绪。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郁安承的东西里肯定多多少少留着一些痕迹,那些痕迹,应该不会被轻易地彻底抹掉。

我迟缓地拖着脚步走进书房。

我记得惠老太太过世的时候,郁安承曾经到书房来整理过东西,在书桌和书柜里,似乎都放着他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以前的做过的酒,他的奖杯,他的一些好朋友送给他的礼物……不久前我们还用陆旸夫妇送给他的一套水晶酒杯尝过酒。

橱门抽屉都是不上锁的,每一样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我没有任何的发现。

画室已经去过,我再仔细想想,上次他把他奶奶的东西整理出来后,好像是阿秀帮他去处理了。

我又扶着栏杆走下楼梯。

阿秀正在楼下打扫卫生,我打了个呵欠很随意地问:“阿秀,安承以前的东西,就是奶奶过世的时候,他整理出来的东西,你放到哪里去了?”

阿秀立刻放下吸尘器:“小夫人您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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