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苏越递给自己的那些送给苏大河的东西,她没有说接下去的话了,她即使再不满,再不忿,心里也十分清楚,苏家人最疼的最在乎的人是谁。
苏越即使对自己这个大嫂再不满,也从来没有转嫁到儿子身上,对唯一的侄子,即使当年混着的苏越也是掏心掏肺般的疼。
自己活着,同样也是为了儿子啊,赵氏一个人低头思绪万千了半天,叹了口气。
也不理屋子里的其他人,只站起身来对旁边的苏楚说:“阿楚,我们回家。”
她还是拉不下那个脸和颜悦色的对公婆,毕竟刚才公公有那样质问自己,更是不想对苏越两口子摆什么好脸色,特别是苏越,那剑拔弩张的气势从认识他都很少消过。
还好卢婉芝这个弟妹是个好脾气的,倒是可以多接触一些,再加上她的家境比较好,对大河也是有好处的。
苏根叫住苏楚二人离去的脚步,叮嘱他们且莫再提半个字关于银子的事情,才摆手让他们悻悻的离去。
屋子里随着苏楚两口子的离开突然间变的有些安静,苏跟见也没有外人,沉声问苏越:“阿越,你实话告诉我,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苏越问。
因为苏根一直以为那个铺子是苏越的岳家出的银子去盘下来的,可是刚才又听他那样说,苏根也不确定了,但是最怕的就是苏越这些钱来路不明。
“爹,之前我给你说过是去镇上的铺子里做事儿,也提过是我岳父的意思,其实这个铺子真的是卢家的,只不过让我来惯着,可是爹,这个事儿最好还是别人村里其他人知道了,毕竟平日里卢家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张扬了,特别是婉芝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多的令人羡慕,所以我岳父就想着不告诉别人关于那个铺子的事情,我们就合计出来这么个办法,就说是我朋友出的银子盘下来的。”苏越一本正经给苏根解释完后才轻轻的缓了口气。
对于自己的亲爹,他选择不隐瞒但是也没有必要全盘托出,特别是那些报仇的事情,被仇人追杀的事情,要是被老实本分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吓得不轻。
苏根听了沉默半天才缓缓的说:“你岳父考虑的周到,只不过既然对外这么说了,以后你们夫妻二人可要咬紧牙关,无论谁问都这么说,别平白惹来事端。”
苏越点头:“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只不过村子里的人,若谁来问你,还得麻烦你们二老帮忙抵挡着。”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心里自有分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会和你们说的一致的。”苏根承诺。
王氏见他们爷俩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就拉着卢婉芝进了里屋,说是看一下都给他们老两口买什么了。
见小儿子夫妇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不说,还有一些布,王氏忍不住抱怨:“买个一两件就够了,没得花这么多银子,我们老两口在家里也穿不了这么多,还让你们破费,虽然说你们在镇上挣了些银子,可这不以后还要养孩子吗,以后你们可得省着点花!”
卢婉芝笑着说没有几个钱,自己两口子在外面没办法在跟前尽孝,买些东西也是应当的,她在镇上待久了,话也说的漂亮些。
提到了孩子,王氏忍不住问她:“婉芝,说起来你们成亲好几个月了,有消息没有?”
卢婉芝身心都是一颤,但是脸上还是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维持着刚才的微笑:“娘,这个不急,苏越最近一段时间忙着铺子的事情。”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婆婆大人,不是我不想生,是你儿子不卖力,心里却默默的向苏越道歉:“苏越,对不起,面对你娘的殷切眼神,只有拉你出来挡一挡了。”
王氏听了觉得她讲的也是有道理,忍不住酸酸的说:“没关系,不急,你俩还年轻,我生阿越的时候都快三十岁了。”
卢婉芝干笑了几声,正着急正屋里的苏越怎么还没有结束和公公的对话呢,苏越挑门帘就进来了,她才如释重负的急忙说天色不早了,爹娘早些休息,拉着苏越的衣袖就告辞了。
回到屋子,苏越一脸纳闷的问她刚才和娘说什么了,怎么脸色怪怪的。
叹了口气,卢婉芝有点内疚的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了苏越,然后忐忑的说:“阿越,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娘的话,所以才把你拉出来,对不住哦。”
所完一脸歉疚的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苏越一眼了。
苏越故作生气的扭头坐在了床上,沉着一张脸也不搭理卢婉芝了。
凭自己对苏越的了解,他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儿给自己生气啊,卢婉芝悄悄的抬起头,瞄了一眼苏越,在没有确认然后亦步亦趋的来到了苏越的跟前,伸出手可怜巴巴的扯了下他的袖子:“苏越,阿越……”声音极其温婉缠绵。
苏越极力控制住心神才没有破功,面上冷冷的看着卢婉芝在自己面前示弱撒娇,心里却已经化成大灰狼了,想尽快把眼前的小白兔拆骨入腹。
可惜这个小白兔还不疑有他,见苏越还是不搭理自己,心里有点泛着嘀咕,难不成他真的生气了?
于是,一向处于被动地位的卢婉芝有些腼腆的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去轻抚那张俊颜。
苏越的心在卢婉芝的手挨着自己的一刹那跟着一跳,他再也憋不住笑场了,一把把卢婉芝拉到自己怀里,有些气闷的去挠她的咯吱窝,他知道她那个地方最怕痒。
卢婉芝先是被他突兀的拉拽吓得轻声叫了一声,然后就发现一双大手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咯吱窝下面传来阵阵的□,她止不住的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让苏越停止这一举动,她实在太怕痒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在房里玩了半天,苏越本来想着反正都在床上了,就趁机办了卢婉芝吧,不过忽然间想起自己好像昨天刚刚欺负过她,考虑到她的小身板,今天只能自己忍了再忍吧。
他们一共在家待了两天半,这期间都是卢婉芝在家洗衣服做饭给他们送饭,苏越和他父母三个人就跟长在地里似的,早上吃晚饭出门到晚上回到家有时候都披星戴月了。
不过好在在第三天的下午把秧苗都插上了,王氏就赶他们赶紧去镇上,苏越这个掌柜的这几天不在镇上,不一定会乱成什么样子了。
苏越笑着给她解释了半天铺子里的人都是各司其职,按部就班的干活,自己不在个一两天也没什么。不过王氏还是一脸不置信的催他们快些回去。
两人回到镇上的家里正好吃晚饭,因为不知道他们两个要回来,饭也只做她一个人的,见两个主子回来了急忙殷勤的去厨房忙活去了,苏越看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就先去了趟铺子里,和伙计们了解一下这几天的情况,知道没什么特别打紧的事后,还是待到打烊才转身回家。
接下来的两个月,苏越经常会把铺子里的账本带回家给卢婉芝看,有些是他自己真的不懂,有的是和她商量来着,考虑到自己出去后铺子里要全部依靠卢婉芝了,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决定,有什么顾虑都会和她商量,他发现有些时候卢婉芝比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比如说到清明节的时候,她会提醒自己在门前施粥,今年田里的稻米长势喜人卢婉芝想着尽快把铺子里的存货清了,新米总是比陈米好些,而且新米的价格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施粥这一举措确实为店里招揽不少人气,生意也跟着比之前更加红火,加上卢婉芝一再的叮嘱他,让他告诉店里的伙计们,温和待客,诚信待人,遇见有困难的老人就帮忙送货到家。
就在两人都感叹着铺子里的买卖越来越好的时候,征兵的官文发到了村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临行意难舍~~~
☆、独家发表
县衙里的文书是直接发到村子里的里正那里的,这次征兵的范围比较广,凡是家里有两个以上青壮年的都必须要出一个人,而这个家都是以分家之前来算的。如果不出人也可以,吗就出二十两银子用作军饷。
而苏家的老大苏楚不到三十岁,苏越不到二十岁,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出一个的。
这天一早苏根就托人带信儿给镇上的两个儿子,让他们当天下午回村子里一趟。
卢婉芝本来也要跟着回去的,毕竟距上次回去看公婆已经半个多月了,苏越怕大嫂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污了自己媳妇的耳朵,就没让她回去,再加上怕现在铺子里的账房先生或者是伙计有什么急事儿,就让卢婉芝留守了。
最近这段时间,在苏越的软磨硬泡加温柔陷阱下,卢婉芝慢慢的接手铺子里的事情,卢勇偶尔也来指点一二,不过他看苏越做掌柜的这几个月之间,店里的收成明显比以前好了一成左右,也就放了心。
其实卢婉芝心里很清楚,苏越是担忧他走了之后就卢婉芝对铺子里的事情上不了手,虽然说如今铺子里的伙计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但是将来谁也说不准,万一有一个被外人骗了过去做什么有损铺子里的事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是苏越的一贯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