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打开,那边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方寒诺闭了闭眼睛,睁开,周身散发出寒气,冷冷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就挂了电话。
将电话翻开,删除对话记录,放在桌上。
刚抬步脚跟还没有着地,电话又响起,转过头,看了还是那个号码,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只听到那边小心翼翼的问声,“你认识言言吗?”
“嗯。”方寒诺虽然不想说话,在这和米千千浪费时间,可是真的认识,更担心那言言知道之后,和他闹了别扭,直接就和米千千出去玩了,那行踪就更不好掌握。
“哦哦,”也是压低着声音,谨慎的问道,“是言言表哥吧,恩恩,我马上挂,你记得告诉言言我明天早上十点在钟楼附近等她。”
米千千以为这是凯文接的电话,在联想末轻言所说的,陌生人恐惧症,没想到这么严重,就赶紧说完赶紧挂。
而方寒诺这时候就更是生气,言言表哥?谁?怒吼吼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差点灼烧了电话,“诺诺在看什么?”
末轻言刚刚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轻轻揉搓自己的齐腰秀发,结果就看到某男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电话,怒凶凶的看着手里的电话,“谁的电话?”
方寒诺不说话,回给她一个委屈的表情,“言言,我们表哥是谁?”
末轻言听到这么不找边际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想了半会,然后极为配合的回某男,“我们好像没有表哥。”
方寒诺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然后放下手机,接过某女手里的毛巾,拉着她坐在床边,给她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刚才是米千千电话。”
“啊,真的,真是心有灵犀,刚准备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先打过来了,”某女抬起头,拉着某男的胳膊,看着某男,“哈哈,她说什么了?”
方寒诺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心有灵犀,“说你有表哥。”
“哈,那个,呵,那个就凯文的,上次去公司,”末轻言咳咳,尴尬了笑了笑,回过身,又恢复正色,表情很是严肃的说,“诺诺,你知道我现在是在感受生活,所以就要敬业。”
方寒诺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这么晚了,凯文他们怕是有什么急事,便将毛巾递给末轻言,“言言先睡,诺诺还有事。”
“嗯,去吧去吧。”末轻言可是很乐呵他赶紧走,因为一会她也有事,接过毛巾,继续将头发揉搓着。
齐腰的秀发,保养起来也是复杂,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每天晚上洗完澡,这秀发的干燥都是很重要的一步,看着秀发已经干燥的七八分了,才拿起电话,时间已经晚上快十点半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按了回拨。
“喂?”那边好小小声,兢兢战战的传来。
“千千,是我言言。”
“哈哈,”然后就是大嗓门的狂吼,“呜呜,言言,刚刚你表哥欺负我。”米千千可是不记仇的,因为有仇立刻马上就要回报了,所以现在做的就是告状。
“额?”末轻言愣了下,就知道她说什么,难怪刚刚某男问他们表哥是谁,原来出自米千千的口,“呵呵,是这样的,我表哥不接陌生人电话的。”
反正她和某男也是,不接陌生人电话,凯文接不接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会充当她的表哥,就必须不接。
站在别墅门口的凯文,就颤了下,难道刚才换衣服真的着凉了,看来真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哦,也是,表哥有陌生人恐惧症,肯定不接的,”米千千似乎意识到什么,哦哦表示知道的,然后继续重复刚才的话,末轻言想想某男,这回凯文找他,肯定有急事,说不定明天的周末更忙,也不管不顾,两人就约好明天去逛街,早上十点的时候在市区钟楼见面。
挂了电话,某女似乎想起什么,憋了憋嘴巴,坐在床上,然后继续拿起电话,翻到通讯录,找到紫泉,拨打过去,现在法国那边才下午三四点,紫泉应该还在奥尔博物馆。
“喂,言言?”
“紫泉,嘿嘿,我知道了一个好消息,”末轻言拉开被子坐进被窝,将齐腰的秀发整理搭在肩膀右侧,“你猜?”
“嗯哼,有关番禹先生了?”那边紫泉没有半分停顿,就给出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末轻言直起靠在床上的身子,表示很惊讶,赶紧问道。
“言言自己说的。”紫泉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将整个博物馆检查一遍,正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的手套,擦拭着手里的名画镜框。
听到电话响,脱掉左手的手套,看到电话上面的显示称呼,忧郁的眼神才带了点色彩,“之前告诉我,这样是你先找到番禹先生,欠你一个要求。”
“哦哦,想起了,哈哈,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紫泉一定要记着,等以后了要记得还我的。”末轻言轻轻笑了下,想起之前的她和紫泉的比赛,谁先找到番禹先生,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只是末轻言托某男的福气,之前说了要靠自己找,但是这次也不是她故意的,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尽快来通知紫泉。
“嗯哼,在中国A市。”紫泉根据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推测出结果。
“啦啦,紫泉好聪明,就是在A市,A市市区关中书院院长,”说着然后末轻言就伤心起来了,“呜呜,怎么办,竟然是个和尚。”
“呵,”电话那头的紫泉笑了笑,“怪不得,宋徽宗赵佶的画,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真正品出来。”
末轻言顿住,自语,“相同经历?”
“嗯。有机会我会去A市一趟。”紫泉下了长梯子,向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将它搬走,然后提步就走向奥尔博物馆后院的风信子别墅。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肯定不是关中书院院长这么简单的身份。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之前所说的身不由己,难道他的家世背景也犹如宋徽宗赵佶这般显赫,只是A市除了秦家,再就是刘家,可从未听说过其他隐士家族。
躺在被窝里面思考,也没想出个头绪,再加上晚上吃了美味佳肴,心情极好,这会刚刚洗了澡,全身舒畅,这不,没几分钟,房间就安静下来。
认真倾听,才能感受到,窗外清幽河沙沙的水流声,和末轻言浅浅的呼吸声。
方寒诺将身上半开的衣服整理了下,再次系上袖口的莲花纽,就出了卧室门,下了楼梯,打开别墅门,看到外面凯文和利奥站在外面,同时喊了声,“主子。”
“嗯,”方寒诺便转过身,“去书房。”
书房
方寒诺坐在主位上,摆弄着袖口的莲花纽扣,看到他们都进门。
凯文就开始讲述刚刚利奥告诉他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见禅西是个厉害人物,这三年来,可是不温不火,完好无缺的活着。”
而利奥将电脑放在书桌上,调出刚才的图片。
“主子,这是图片,”利奥指了指电脑屏幕,“法国那边一直进行着实验,中午传过来,我下午刚分析出来的。”
方寒诺看到图像上显示着一个细胞一会是白色一会是红色,正在吞噬着旁边的细胞,喃喃自语,“禅西一号。”
凯文听到这名字,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拿着手里的资料,展开,递给主位上的自家主子,“主子,这是禅西的资料,他今年二十一岁,虽说是东方面孔,但是从小一直生活在欧洲。只是父母是谁,现在还无从查起。在十九岁的时候,埃蒙先生在葡萄牙的娄森地下拍卖会场,以八亿欧元购下禅西,然后将其带回非洲。”
“娄森拍卖场?”方寒诺抬起头,看向凯文,葡萄牙这里一直是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方,但是却一直派人盯着,有着信息情报,但是却从没听说过这禅西,冰冷的眼神射向凯文。
“抱歉,主子。是我的失误,娄森拍卖场每年每天都要拍卖众多奴隶,没有对走出的奴隶进行跟踪调查。”
“只是在禅西身上发现这个?其余人呢?”方寒诺回过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冷冷的问利奥。
“主子,目前还没有发现。”利奥在将画面调整到一个影像,“主子,这是细胞最终进化完全,就是身体所有的红白细胞吞噬干净之后,便奇异的化为水分子存在人体内。”
屏幕上的影像,是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但是整个身体却是完好如初,没有一点腐烂干燥的痕迹,仍是水嫩嫩的。
“主子,这细胞注射进入体内,一般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遇到身体体温变化,情绪变化,都会吞噬一部分细胞。如果让人自身的体温,一直保持在36~37c,还是与常人没有其他差别。但是如果身体有过大的温度偏差,波动在8~20c之间,这禅西一号就会在几十秒的时间之内,身体的全部细胞被吞噬而尽,便是个植物人了,甚至可以说,是个活死人,因为他的大脑,还会继续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