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老板呵呵两下,“其实就是一副普通的画,那小伙子说自己家人看了非常喜欢,喜欢的画就要用喜欢的价钱买,非要出高价,这小本生意也不是为了坑人盈利,只是最后这小伙子落了话,说多余的部分就当赞助修建关中书院。”
“这幅画之前有做任何宣传没?”末轻言在旁边补充问道,“或者有人来这里做过什么宣传?”
“宣传?”老板听后笑了下,“没有,这小店,呵呵,不怕给三位说,就是老身找个活计打发个时间,哪里还用宣传卖画,当做营生。”
方寒诺听了皱了皱眉头,老板冥想了会,“不过,前段时间,美术学院的几位学生,倒是来书院门拍了很多照,说要发什么网上,不知道会不会?”
“网络,”方寒诺抓住这个关键词,“之前可有一些奇怪的人是否问过这幅画?”
“奇怪的地方?”老板冥想了一会,“你不说,我都没在意,那印度小伙子来是一大早我刚开始营业,就来了。只是这之前,倒是有个更早的。”
老人家上了年纪,早上都早早起来,文萃阁的老板,这天也是早上六点多起来,吃了早饭,从书院走过来,大概六点半的样子,走到文萃阁门口,上两个台阶,拿出钥匙,就准备开门。
“老板。”冷冷清清的声音就从旁边想起,老板倒是被惊的钥匙掉在地上,那人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就直接上了台阶,和文萃阁老板并排站着。
“嗬,”老板身子往后倾了倾,才看清来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矮矮的,脸上紧蹙的眉心都能夹只画笔,“呵呵,客人来的可真早。”
文萃阁老板开了门,便将此人迎了进去,进门就直接看向对面墙上挂的“莲花怒”,老板看他一直盯着看,还以为喜欢想买,“这画是明朝的,只因为画工粗糙,没有意境,在这挂了很久了,客人要是喜欢?”价格可以商量。
话还没说完,那客人就转身向门口走去,还喃喃自语,“是明朝的。”
老板愣了下,嘴里念叨了,“怪人。”便拿起毯子,开始打算门面。
“听到明朝,就离开了。”方寒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重复了句,问老板,“莲花怒老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这就不知道了,我来书院门的时候,这就在呢。”老板笑了笑,表示自己也是不清楚,“这你们到可以问问番禹先生,之前这文萃阁是番禹先生的。”
“番禹先生?”方寒诺听到这,眉心蹙了蹙,转头也看着同样狐疑的末轻言,“你是什么时候来文萃阁的?”
“好多年了,差不多十五六年了,”老板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就很有话题,“那时候我也只是对书画有些许爱好,准备来这里找些营生。结果就结识番禹先生,只是那时候番禹先生不像如此,之前可是书院门的美男子,是关中书院艺术讲师。”
老板话到这里顿了下,脸色露出可惜的神色,末轻言对着方寒诺努努嘴巴,只是怎么现在是和尚了,“那现在?”
“只是十几年前,好多天番禹先生没有回来,我也没当回事,以为他向往常那样出去和一些文人道友写生去了,结果等番禹先生回来,也没来文萃阁,直接回到书院将自己关在讲堂里。等到晚上的时候还没出来,我和书院的小童就去唤了下,番禹先生说他已经困乏的先睡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番禹先生的神色很是倦意,我们都建议他休息休息,他却说下午要出去一趟,等再过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模样了。”
“哦,”方寒诺倒是没想到番禹还有这样的一回,“那几天发生什么事,老板可知道?”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从那之后,番禹先生也再没经营文萃阁,就一直我管理着,天天关在讲堂里面,临摹书画,现在番禹先生可是有名的临摹大师,偶尔还和华山的华岳大师去寺庙讲道。”
“讲道?”末轻言停了此,垮了脸,某男时常会看看圣经,她都觉得他快成仙了,结果这番禹先生还时不时去寺庙,真是位大师啊,多亏紫泉这点,没有崇拜,更没有模仿。
“嗯,也是从那之后,先生的性子,倒是变了很多,成现在这样。尤其现在,喜欢临摹宋徽宗赵佶的画,记得先生说,虽说赵佶是个统治者,但是那身份也不是他想要的,在他很多画之中,都反应他内心的渴望,身不由己。”
方寒诺听到此,再联想到刚才番禹先生的异样,“老板,你可知道番禹先生是哪里人?”
“这也不清楚,从未听他提起过,不过倒是有听他说,身份有时候就是包袱。但是具体是什么,呵呵,老身就不知道了。”
“哦,身份?”方寒诺了悟了下,看了番禹先生,真不是那么简单,“叨扰老板做生意这么久了,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老板嘻嘻哈哈的说着不叨扰,跟着他们走到店门口,送他们出去。
正文 053 拜访秦家
“诺诺,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们两人出了文萃阁,走了一段,末轻言拉了拉旁边的某男,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嗯,原以为非洲,才是最野蛮难管理的地方,没想到这A市?”方寒诺讽刺的笑了下,“才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觑。这里里外外,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这刚来A市,秦家已经递了帖子,怕是后面没那么轻松了,以后前来叨扰的人,恐怕会来来往往的了。”
末轻言就很不乐意,以现在某男的身份,锦薄集团的总裁,加上刚刚收购了欧联,怕是对A市那些如欧联的小小企业,也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以后,人前人后,找他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可是迟早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那还怎么在欧联平凡下去,想着想着,然后双手挽着方寒诺的胳膊,开始撒娇,“诺诺诺诺。”
方寒诺还在思考,这番禹难道是A市几大家族的身份,不然平常老百姓何来的身份只说,更没有那个累赘反感态度,只是这事还真不好说。
正思考着,就被旁边的某女甜甜的撒娇声音打断,便停了脚步,回过头,点了点她的鼻翼,“哼,什么都别想。”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末轻言提步跟上他的步伐,疑问道。
方寒诺心里哼哼两下,你想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能才猜不出来。
看到自家主子,冷着脸,心里打着小九九,后面的凯文忍不住咳咳两下。
末轻言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拉着某男走着,只是偏过头上上下下睨了下凯文,然后很是研究性的说,“咦,利奥的手艺怎么下降了,凯文病还没好?”
“夫人,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刚刚有点嗓子有点难受,回去在吃点药就会好了。”凯文赶紧给自己辩护,不然说不定这位夫人,又会有什么壮举。
某女憋了憋嘴巴,回过头,拉着某男逛了几家小店,买了二几幅看着不错的书画,说回去挂在奥尔博物馆,某男就很是不乐意,一路黑着脸。
最后某女在街上买了个挂件小玩意,说是挂在他的车上,应该很不错,某男脸色才缓和了些。
初夏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某男拉了拉旁边的某女,“走吧,一会还要去A市秦家。”
“嗯。”末轻言看了看后面已经提了很多东西的凯文,对着凯文笑了笑,眼神里面说着辛苦辛苦了。
“这是凯文应做的。”凯文回了句,继续跟上前面两位。
出了书院门,拐个弯,车子已经停在前面,司机正在车旁候着,看到他们过来,就上前接过凯文手里的东西。
凯文走过去,拉开后车门,等自家主子夫人。
末轻言弯着腰,正钻进车内,就顿在车门口,透过对面的车窗看向路对面。
方寒诺看着她半天不动,便也抬头看了看,热闹的街道,再无其他,便问道,“言言怎么了?”
坐进了车内,末轻言身子往右边挪了挪,歪着头透过车窗再仔细的看了看外面,这才转过头回某男,给他指了指,“是上次在未央路遇见的人,你看,那边。”
方寒诺脸色就黑了黑,眼里冷了冷,拉过某女,就直接吻上去。
前面的凯文,抿了抿了下嘴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掩饰下尴尬,赶紧让司机放下后面的格挡,坐在副驾驶位置,吩咐司机开车去A市秦家。
“唔唔。”某女一口气没换过来,只憋的难受,就开始抗拒,“诺诺坏坏。”
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他肩膀上喘气,继续刚才没说完的,“怕他也是个可怜人,难道从小缺乏美好童年?怎么一直抱着一个玩偶。”
“嗯?”方寒诺脸色继续加深,一个乞丐,能有自己好看,竟然还在研究。
“恩恩,诺诺最好了。”末轻言搂住他的脖子,娇嫩的亲了口,然后很是夸张的说道,“其他都是浮云,在言言这里,都是过眼云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