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正是因为这个习俗,一切的事情也有了逆转的机会。
“新皇登基祭天!”
太监拉长了声音,一阵礼炮声后,夜天隐登上祭台,就在他举着长长的香准备祭天的时候,忽然有大量的侍卫将祭天的地方包围了起来。穿着龙袍的夜天煞一下走到祭台上,笑笑的看着他。
“六哥,真是谢谢你替朕祭天了,因为你,朕才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回来,不过,朕要提醒你,这五爪金龙袍子可不能随便穿,人在做天在看,六哥还是要谨守本份才是。”
一席话说得夜天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夜天隐朝身边的人看去,但那些人根本没有人看他。这些所谓的会帮忙的人此刻看到夜天煞出现忙闪到了一边。
毕竟,夜天煞才是天子,他既然没有死,而且出现了,那么谁都不敢在真龙天子面前造次的。
“六哥,你瞧瞧你拉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这些人可能暂时可以被你收买,可是,他们却不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夜天煞冷笑着看着那些大臣们和那些已经背叛了他的贵族。
是了,就是这些人,他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真实面目,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想要躲过他的眼睛,在他的面前演戏。
这些所谓的老臣子是应该剔除了。
这一次三天的时间他是争分夺秒。
在路上,他们还遇到了行刺的,刺客就是那个谢莹。原来,谢莹原本就是夜天隐派到姚初夏的身边教习姚初夏,同时打探夜天煞的情况的。
可是,那一天洛云帆出来之后,无意间找到了谢莹。
当时,谢莹知道自己被败露,还打算杀死夜天煞和姚初夏。可是,谁知道事情出了意外。
在路上,他们遇到一个叫做糖糖的小偷,那小偷原本是要偷他们的东西,可是,无意间却救了众人。
也因为这样,夜天煞才能顺利的联系到自己在朝中安排的势力。
是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天隐心中冷笑。
他不甘心。
从小,他就活在了夜天煞的阴影之下,所有人都认为,夜天煞被送去当了质子,所以,他才是幸福的那个。
可是,谁知道他在这里呆得多么的痛苦。
母妃心疼他又如何,所有人都说是因为他的存在才牺牲了夜天煞。不仅仅害他流放还害他身中寒毒。
可是天知道,这一切难道是他愿意的么?
他也不想。
后来的后来,夜天煞回来就登基成为了皇帝,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唇瓣冷笑着,看着夜天煞。
他不会让他这么顺利的夺回皇位,他知道他的心里是在意那个女人的,所以,现在,他就要将他们的一切全部都毁掉。
当夜天隐的心里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切发生了转变。
“七弟,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将夜天隐的衣衫吹得乱舞,在风中,他的发丝也凌乱了,显得无比的妖孽。
姚初夏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这一张妖孽的脸孔背后居然有那样打的野心,而她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当然,夜天煞也没有发现。所以,才让这妖孽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更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当六王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玄铁面具的时候,姚初夏一下呆住。
她认识那面具,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面具。
那居然是玄衣公子喜欢的面具。
那居然是玄衣公子经常带的面具。
“七弟,你还记得上一次夏妃娘娘中了百日断肠丸的毒吗?呵呵,你以为那真的是什么百日断肠丸的毒么?不,那只是我用断肠草做的一种新的毒,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她的身体,所以,当你们两个一起的时候,她的毒会侵蚀在你的骨髓。”
他笑得狠毒,毒得像正在盛开的毒狼花。“你以为她是你的女人,不不不,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是我亲手将她送给你。让她成了你的女人,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她都会告诉我。”
夜天隐注意着夜天煞的表情,当他看到夜天煞脸上表情的裂变,他满意的笑了。
而姚初夏则忘记了反驳。此刻,眼底全部都是震惊。
原来,就是以为内这个人她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居然是六王。
这么久以来她被瞒得好辛苦。
“哈哈哈。六哥你以为朕会相信,如今,朕念在与你同是一母的份上,朕就留你在宫中常住,以后,希望你再也不要走出这深宫,否则,天下容不得你。”
软禁?
呵,居然是软禁。
这一刻,夜天隐的笑失去了光彩,一朵盛开的花完全的凋谢。
他看向姚初夏,刚刚的话,还有夜天煞的表情让他知道,他害了这个女人。
可是,他不后悔。
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不要想得到。
天知道,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从她柔弱的一身带着鲜血出现在他的脚下,他已经震惊了。
这个女人原来可以这么的坚韧。如果,不是因为夜天煞还活着,他真的会永远跟她一起。只有跟她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这个世界不一样。
至于让谢莹教她武功,原本也是为了让她能够保护自己的同时将夜天煞的性命解决掉。
可是,他盘算错了,夜天煞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一次的事情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终于要结束了么?
夜天隐再次回望了一眼,此刻,他心里的遗憾再也没有办法填满。
幽禁,好啊,好一个幽禁!
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169 亲子鉴定的结果
“凌,你和宝宝一定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了……求你不要离开我……”裴承宣已经准备穿衣起床,忽的俯身将莫离染抱得紧紧的,不敢松手——
曾经以为自己不惧怕生离死别,可是容霖的死,让他害怕了死亡和分离。舒骺豞匫容霖离开了,他剩下的便只有裴琳和莫离染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裴琳的病……不久之后就会永远的离开他,到时候,他唯一可以拥有的人就只有莫离染和孩子。如果就连莫离染和孩子都离开了他,他还有什么可以握在掌心的?
“只要你要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莫离染温顺的回答,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喘气不匀。她被他抱得太紧,紧得已经喘不过气来。可是她没有想推开他的念头,被他抱着,她觉得满足,幸福辶。
“只要你和宝宝还在,就够了。”
裴承宣安心的对她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起床离开了。
牒*
太平间。
裴承宣出现的时候,裴琳已经哭得昏天暗地,两只眼睛红肿得跟水蜜桃一样。除了莫离染之外,恐怕所有人都会相信她对容霖的爱情可谓是感天动地——
“妈,别再伤心了。爸已经去了,您再哭他也回不来了……”裴承宣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只好陪着母亲站在容霖的尸体旁边——
“珩儿回来了吗?”
裴琳接过裴承宣递来的纸巾,擦了一把眼泪,嗓音沙哑的问道。她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裴承宣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悲凉感更甚。
裴承宣摇头,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经被修整了遗容的容霖,悲伤的说:“已经通知他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听见他回国的消息……”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裴承宣搀扶着裴琳,准备送她离开太平间。
“承宣,你爸爸死得蹊跷……我始终不觉得他是自杀,他没有自杀的理由啊,孩子!!”裴琳摇头不肯走,双手紧紧的捉住裴承宣的胳膊,“承宣,你爸爸绝对不是自杀,不是……他不可能自杀的!”
裴承宣不知道该怎么对裴琳说这件事。事实上,从知道容霖的死讯那一刻,他就怀疑是有人害容霖,因为容霖这么多天都没有想过自杀,现在什么原因会让他轻生呢?
一个人连最痛苦的时段都熬过来了,现在病情已经好转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做出轻生的决定?更何况他现在即将做爷爷了,他没道理会自杀。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容霖中的毒是致命的老鼠药。他一个卧床不起的人,从哪里来的老鼠药?除非有人将药买来递给他——
可是,那个买药的人又是谁呢?
“对了承宣,刚刚医院的人让我去拿东西,我想守着你爸爸,你替我去拿吧!”裴琳含着眼泪望着病床上的容霖,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了。
“什么东西?”裴承宣瞳孔微缩,看着悲伤过度的母亲。
“你不要怪妈,是这样的,”裴琳抱歉的看着裴承宣,说:“我一直怀疑莫儿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前几天带她来医院做了一个羊水亲子鉴定……”
“妈!”裴承宣心里升起一股火,愤怒的看着裴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