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椅子摩擦地面声音尖锐刺耳看守员厉声呵斥:“328坐下!”
可梁瀚冬不管不顾伸手要扑过来抓着无心的手他的幽蓝瞳眸一阵挛缩:“甜甜你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看守员挥舞着电警棍饿虎般要扑过来乐泽国兔子一样窜起来挡了过去:“哎哎哟兄弟别,好好说,当事人有点激动我这就劝他放松,同志你也放松别激动!淡定咱们都淡定一下哈。”
无心低头看着梁瀚冬握住自己的手那明显瘦了一圈的手腕竟然有了几分纤细的味道,她深深吸口气终于摇了摇头:“骗你的没有。”
梁瀚冬一愣她才又冷淡的说:“只是被人用刀捅了肚子一刀流了很多血,狱医说伤了子宫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就是你给我的,你要用什么来还给我呢?”
梁瀚冬目光一滞随即怔忪的放开手,跌坐回椅子怅然不知,乐泽国也松开对方笑眯眯替对方理了理衣领:“淡定,呵呵,淡定!”
无心看着浑身散发绝望和忧伤的梁瀚冬,他眼神里迷茫的样子一如当初那个只有她看到过的露出过脆弱的男孩,那样看着自己那样的害怕和恐慌。
她把手放进去把自己小小身躯靠近了他们彼此相依,可多年后却彼此伤害几成绝路,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在人生的道路上如此坎坷。
那双幽蓝的眼睛让她想起那个拥有同样眼睛的女人,美丽而柔弱最终被逼疯在无人看护的病房用一根丝袜吊死了自己的女人,她没有死却彻底疯了,发作的时候会咬人可无声无息的看着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迷茫。
她想起自己在孤儿院里日夜啼哭可有一天终于明白,再没有人会给她唱儿歌会哄她睡觉这个世界上她的妈妈已经去了天堂,而她的妈妈希望她能坚强活下去。
即便她后来被找回去她也已经再没法在大人的世界找到认同其实她是孤独的。
他和她都是这个世界的弃儿他们彼此依靠只有彼此,这样的世界只有他们懂而只有彼此相知可却也走了背道而驰的路。
她深深叹口气:“所以你别再做这些蠢事了,我不想看你这样伤害自己,那样不像你,我认得的梁瀚冬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没有反应的梁瀚冬她有深深的无奈:“冬子别再糟践自己,那样你并不能够补偿我,能吗?”
梁瀚冬身子一震浑浊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精神:“你不离开了对不对你能原谅我吗?”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用一种怯生生的口吻问,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又带着几分执拗,孩子般的固执。
无心看着他,目光由清冷染上几层暖伤,深深的无奈,犹如一个看着自己养大了不断伤害过自己的孩子纵容却也是难以割舍的:“你从来都没有肯放手我能逃得走吗?”从某种意义来说她在向这个命运妥协,她上辈子也许是真的欠着了梁瀚冬在这样莫大的伤害之后她试图逃跑,忘记,憎恨,以及反击。
可事实上所有一切在强大命运之手前都不过是蚍蜉撼树的软弱,她知道梁瀚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真的会为了还债而将自己弄死,他就是一个没有笼头的野兽疯起来谁也阻止不了。
可她偏偏放不下不忍心这就是命运,命运让梁瀚冬执着让她踯躅,在这个男人置之死地的疯狂前她无奈的妥协了,她可以放弃生命可以放弃恨,可爱过一个人他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无论她怎么样挣扎都是摆脱不了的,那是心对她的束缚她不知道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呢?
第三章 巧遇
从那令人压抑的牢笼里头走出来外头孤零零黄沙漫漫的场景再一次呈现眼前,无心抬眼望望天空,这时候碧空万里连云都不见一丝,但是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头顶盘旋而过,越过了视野中的铁丝网又朝着远方而去。
“怎么样?!”等候在外面的萧枭同范殷达两个看他们出来迎了上去,范殷达心急先就问道。
乐泽国扶了下眼眶嘿了一声,没回答只是举起手来做了个OK的姿势,萧枭和范殷达彼此看了眼,都是一副松口气的表情。
“他怎么说?”萧枭这才又问。
乐泽国忙从手里的资料夹打开来,指着里头说,无心对此不感兴趣,她被头顶那只鸟吸引了注意力,手搭了凉棚慢慢走出几步看过去。
萧枭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只要她没走出视野也没阻止她做什么,想必也是知道她不爱听这些道道的。
他只是随口说了声:“甜甜别走远,我们马上就走。”
无心并没有搭理,沿着墙根顺着那只鸟走了几步,站在那里仰头。
萧枭看了几眼后确定她不会跑远,这才又把注意力拉回去听乐泽国说话。
这时候监狱的大门又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个人,他们所在的这个看守所并不像当初无心最后待着的那个那么偏远,只是位处郊区了些,远处还有些建筑而这一带也并不是渺无人烟的。
停留在高大森冷的铁丝网水泥墙外不乏一些来探监的,而这个时候从里头走出来人没走多远就有个人从另一头一辆破旧的摩托上下来也顾不上锁,扑腾着跑过去越过了无心朝对方迎上去。
一下子投入对方的怀抱就这么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然后亲吻,引得偶尔路过的人们侧目,只不过这里的人大概各有心思看一眼也就过去了,只有无心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关注着这两个人,她不再去看那只盘旋不去的鸟开始看着这对恋人。
这俩个备受瞩目的在旁若无人的亲密了半天后才放开彼此,然后勾着肩膀相携着走过来,当经过无心时原本是不在意的可是没走过去多远突然那其中一个女的突然扭头看了眼她然后放开男伴转过来:“哑姐?”
无心在监狱里的时候从来也不爱说话几乎是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所以后来有人就喜欢喊她哑巴这几乎成了她的称号,而后来的按着里头规矩叫前辈会多个姐字,哑姐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也就和她关在一个监狱房间里的狱友才知道的,无心看了会儿对方.那张朋克一样的打扮雪白的脸年轻嚣张的戾气有些重,一双涂得乌黑浓烈的黑眼圈浓墨重彩,对方也不以为然笑嘻嘻伸手一拍她肩膀:“林雨,你忘了吗,我是林雨。”
无心仿佛恍然轻轻笑了下:“是你。”
她没忘记也就是因为这个叫林雨的她才会捅了一个老手一牙刷柄被关了好几周禁闭,当时林雨是因为吸毒和抢劫财物被关进来时还是一个十九岁二十不到的新人,会被欺负理所当然,只不过这个女孩脾气倔强不服打压,自然也不肯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其实无心当时只是不耐烦听鬼哭狼嚎的声音算不上是真想去帮谁的忙,林雨有一双倔强的眼睛颇让人难忘,不过这会儿被重重的黑色覆盖有些看不出全貌了。
林雨很高兴的说:“上回说好放出来去谢你帮我的不过我出来后也找不到你,嗨姐咱可真有缘分又在这种地方碰上了,你还好吗又放出来还是要进去呀?”
无心并不在意林雨混不吝的口吻只是淡淡的微笑,她虽然谈不上喜欢回忆监狱也没有林雨这种对这样的地方的不在乎,不过她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林雨有些闹腾的说话。
这时候被林雨撇在一旁的那个从里头刚出来的男伴慢悠悠走过来,一胳膊搭在林雨的肩膀上一边用玩味目光打量无心:“宝贝你在和谁说话呢这是。”
和林雨娇俏的个头比起来对方就是个高大威猛的家伙,身上的旧夹克皮已经蹭去了几块显得有些痞子味,满脸的络腮胡子遮掩去了对方大半张脸,但是这并没有让对方显得落拓反而因为五官立体而显出沧桑的味道,一双狭长的眼睛减去了风霜平添了风情,这是一个年轻却又阅历丰富的极有魅力的男人,也就难怪林雨这个像野猫一样的女孩会显得如此乖巧。
而这样子的男人此刻看无心的眼睛深邃难测,它像个深渊有种危险的味道,无心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危险,她不太喜欢这种侵蚀力极大的眼神,避开对方的打量微微皱了下眉。
就听林雨略带娇嗔的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帮过我的人啦,胡子哥回头你可得好好帮我谢谢人家呗。”
胡子哦了一声看无心的眼神更多肆无忌惮的探究:“看不出来,瞧着瘦瘦小小有这能耐?”
看他怀疑林雨不乐意了:“怎么,你不信我?”
胡子拧了把林雨的脸蛋似笑非笑:“我能不信你这骚娘们吗?”
讨厌,林雨一拍手两个人又是一番打情骂俏的,胡子却又笑了下对着垂下眼皮不言不语的无心道:“既然是老熟人一块吃个饭吧能碰上也是缘分!”
这边正说话那边一排车突然就由远及近的开过来,哧溜一排停在了门口挨着萧枭几个的车子,这动静整得挺大几个人不由都扭过头去看,就看到上头下来几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而为首一个却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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