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老大不说话了,要跟老二掰扯,膈应不是你才怪。
开着绕着就近的岔路转着,一小时过去还在小道上转,连半个周沫人影都没见着。闽老大气怒的拍了下方向盘怒道:
“明天就滚回军队去了今晚还能弄事儿出来,闽家熠你就不能少整些幺蛾子出来?”
闽家熠焦急的眼神从窗外撤回来,这瞬间隐去焦急照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臂一摊,天地良心,他本来是好心,他要早知道会这样,能这时候把人带出来?
闽家曋那边低咒了句直接报警了,他可真耽误不起,找这么久没找到,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闽家两兄弟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然而,在闽家兄弟急得几乎打起来时警察问了句:
“二位,你们跟周小姐家人取得联系了吗,她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闽家熠已经横不起来了,一脸死灰:
“这在郊外,又是大晚上的,她没有车还能走路回去?”几小时前还雄纠纠气昂昂跟只战斗机似地,这时候焉吧了,跟霜打的茄子一个样儿。
那边警察大队长扣了扣鼻翼,说:“这是骊山的其中一条上山的道儿,不出一公里应该设了公交站点,没准儿周小姐坐公车回市里了。”
顿了下,“要不,回市里找?”
人刘大队长要不是看在他闽家熠特种部队出身的份上,能深更半夜带着人跑这来听人差遣?怎么着也得先立案,正规程序走下来那都是明儿早上的事了。
闽家曋一听刘队的话眼里亮光一闪,总算看到点希望,转身上车一踩油门就走了。
闽家熠慢了两步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着闽老大车子在排了一阵浓烟后消失在眼里。
“闽家曋你个老狐狸!”闽家熠在原地狠狠一脚踹开脚边的石子儿,转身跳进警车:
“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同志麻烦送我去市话剧院第二公寓,谢了。”
刘队脸子立马搭下去,“嗨,闽二爷,您还真把我当人民公仆使了是吧?”
闽家熠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现金:“拿去拿去,车费,够了啊,好歹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强婚 12,你怎么坏成这样
闽家熠坐着警车拉风的到了地方,就直奔第二公寓。闽老大也不输他,竟然也找来了。
闽家曋见老二直接进去,跟守卫说了几句就放行,立马紧跟其后,那守卫赶紧拦住,闽家曋冷着脸挡开,扔了句“一起的”然后就闯了进去。
当闽家熠再次把周沫公寓大门踹得震天响时里面所有人都醒了。
看看时间,苍天呐,凌晨三点!
漆黑的屋子接二连三亮起灯光,同样被惊天动地的踹门声惊醒的周沫也开门出来了。同事全都聚齐在客厅,见周沫出来李美玲怒着一脸指着她就喷:
“周沫,你是不是存心的啊?你知道我们明天有演出,我们明天个个都眼肿、脸肿你就满意了?做人怎么能这样坏良心啊你?”
“我……”
周沫无从解释,又鞠躬又道歉,把人都劝回房里去,这才反起一股怒气开门,闽家熠正好抬脚,差点就踹上她身上了。
好在二爷是练家子,反应够快,立马收住脚,却刹不住力道,整个人往后仰。
周沫冲出去用力把他一推,怒吼:
“你发神经啊!”
“嗷——”
周沫声音未落,闽家熠就已经被她推到了,“嘭”地一声高大身躯狠狠砸向地面,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而这同时公寓里面传出一声怒:“周沫,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沫气势一收,赶紧把门带上。
完了后转身朝闽家熠踹去,又气又怒,压低的声音从嘴里飘出:“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都要走了还折腾我,闽家熠你怎么这么坏啊?”
闽家熠配合她发泄,嗷嗷直叫,周沫踹了几脚总算泄了大半怒气,停下来喘气。
可二爷还叫唤呢,周沫一咬牙,蹲下身伸手去捂他嘴巴:“不准喊,你听到没有?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吗?不准喊,闽家熠!”
闽家熠眼睛这瞬间贼亮,薄唇被她微凉的手贴住,软软的,她挨他很近,身上的馨香一阵阵的钻进他鼻息。闽家熠顺势亲了下她手心,周沫微微愣了下,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当下就被闽家熠一把拖进了怀里,周沫连推带攘,低喝:
“闽家熠,你放开我!”
闽家熠不放,还顺势跟她滚成一团,心底分明得意极了,口里却半点不让的骂咧道:
“死丫头,害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竟然真跑回来睡觉了,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早晚得收拾你……”
周沫被闽家熠箍得紧紧的,踢不开又被他压着,她被压着当然不肯,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翻,好难得翻上去了吧又被闽家熠抱着一滚,天地一个翻转她又在下面了。
两人本来是箭拔弩张斗得激烈,可旁人看来那就是过分暧昧的抱着在翻滚啊。
而不巧的是,此时此刻这旁人正是闽家曋。
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
“你们够了!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周末正被闽家熠压得喘不了气,闽家曋一声怒吼闽家熠也愣了下,两人双双抬眼望去。
闽家曋二话不说快步上前,一弯腰直接扯开压住周沫的闽家熠,愤怒的推开,接着俯身拉起周沫几步退开。脸色黑沉到底,大掌紧紧握住周沫手腕不松。
“一个二个不像样,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吗?”
闽家曋跟闽家熠天生的笑面虎不一样,这男人本来就生得威严,又总是一张冰山脸,这时候板着脸压低气势训人,平白的就更多了几分霸气。
周沫不服气的翻翻白眼,这顺势还掀了一眼闽家熠,心想关她什么事,分明就是闽家熠一人搅和出来的事,干嘛她要跟着挨训啊?
小时候也这样,闽家熠闯了祸,闽家曋就出面解决,完了后挨训的人绝对少不了她,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何其冤枉啊。
闽家熠兴怏怏的从地上站起来,很不痛快,老大这是存心的吧,明明知道他正乐着呢,这时候出手太无耻了吧!
闽家曋转身侧向周沫:
“你不小了,不知道晚上出门很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家熠是个什么德性,晚上还跟他出去?”
周沫来气,这还能怪她的不是了?她要不跟他走,闽变态不把房子给拆了?
周沫咬着唇,拉着脸不吭声,对闽老大的数落不赞同也不反驳,反正挨他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闽家曋看着周沫这模样儿就知道她心里不服气呢,出声道:“别不服气,我是为你好。回去睡觉吧,晚上把门锁好,手机关机。”
强婚 13,闽老大的婚事
“哦。”
周沫揉揉才被闽家曋松开的手腕,漫不经心应了声,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当她愿意嘛?
为她好,这话她从小听到大,不要还把她当三岁小孩,真以为“为你好”是万能的?什么事都用这话来搪塞。
是不是为她好,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嘛?过分!
“沫沫……”闽二爷刚出声,老大黑着脸挡在他面前,冷声道:“回去!”
闽家熠侧眼看着周沫竟然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屋了,当下咬牙,不客气推开闽家曋,冷哼:
“老大,我说你就是嫉妒我吧,要不是你,我跟周沫早成事儿了,就你在里头搅合!哪次不是你最后出现,怎么样,我看人周沫也没多看两眼你这个'正义使者'啊。”
老狐狸,你就装吧,爸妈给你骗了,你还能骗到我?闽家熠冷哼着,率先离开。
闽家曋在后面脸色阴沉得难看,对老二的指责半句没回应。
这就是闽家两兄弟的不同之处,老大话少,沉默内敛。老二就不一样,他要自己不痛快了他非得要别人一起不痛快,话不少,出口那话随时能膈应死个人。
二爷回军队了,闽家曋趁闽家熠不在的这段时间加快了婚事的进度。
每天都回闽家陪着长辈,末了再顺问一句他的婚事怎么样了。
闽太就想啊,老大虽然比老二孝顺,会做人,可以前回家也没这么勤快过。闽太就跟闽父一合计,就说老大这人跟老二不一样,有什么事儿都藏得深。这些天表现得就跟个大孝子一样,其实吧,是想提醒他们二老多上心他的婚事吧。
闽父拍拍闽太的手:
“所以啊,你就是多心,老大不回来你还能不上心他的婚事?他能每天回来陪你,你就当他是一片孝心,心里挂着你这个当妈的,硬要把事情剖得这么白,伤心了吧?”
闽太不乐意,被儿子挂着当然好啊,可一想到老大那是有事儿求着她呢,心里能舒服?
闽父这么一说,闽太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算了,被自己儿子利用,总比被外人算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