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滋生出无数的疼意,伸手想抚摸他的背,却看到坐在他身旁的苏影蝶,无力的笑,他们活在幸福里,而她活在回忆里。
……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宽敞的大院里,本也是没有生气的环境却令她有一丝意外的安全感。
最起码,他还是有所顾虑的,不可能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
拉着行李箱,安静的尾随他身后,他走的快,腿酸痛的厉害也尽力跟上。
“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沉重的碰撞声,不祥的预感幡然涌来,风逸冷转身,只见娇弱瘦小的她一动不动的趴在纯白色的阶梯上,乌黑的瀑发埋住整张脸。
“顾婉如,你搞什么?”浓密的剑眉微皱,转回身去,一把将她提起,“好好一个大活人,上楼梯也能摔倒?少给我装可……”感觉到她鼻中喷出来的滚热气息,话音嘎然而止,抬手在她额头一探,只觉滚烫的厉害。
“该死的,烧的这么严重。”声音竟在颤抖,这时才发现她的脸惨白如纸,微弱的呼吸似乎随时都会停止一样,忽然莫名惶恐,横抱了她,匆匆跑上楼梯,轻轻将她放在卧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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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我这里有病人发高烧,尽快给我赶过来。”风逸冷打着电话,目光始终停留在这张破碎的小脸上,她的心究竟与他相隔多远,为什么都病成这样也不曾对他说一声。
“好的风总,我会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但是发高烧是很危险的,最好先给病人吃退烧药,不然可能会烧坏呼吸系统甚至是……”
“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快步走到外屋药架前取一包退烧冲剂,温水充好,匆匆赶回床边,生疏的捏住她下巴,掰开她小嘴,小心翼翼的将冲剂倒入她口中,再将她小嘴合上。
隔了片刻,再次掰开她嘴巴继续灌药时,浑浊的液体却自她嘴角流淌出来。
这个女人究竟烧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连自己下咽都不能。看着她憔悴的脸,在商界纵横驰骋的他却忽然觉得无助。
照顾别人,对于他来说,太外行,太生疏。
这样下去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会烧成残疾呢,就像贝多芬一样,失聪失明?强大的心脏像被狠狠踢了一脚,剧烈一颤,下一瞬,凝眸,举起水杯将一大口药水含入口中。
宽大的右掌捧住她脸蛋,俯身,薄唇对上她双唇,让口中药水流进她口中,吹入食管,直至她咽下。
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一杯药已全部灌下,悬在他心头的那块巨石才算落地。
双唇间弥散着微苦的药味,还有她唇瓣的香甜,她的嘴唇很软、很清凉,与她嘴对嘴的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微眯着眼眸看着她,内心忽然滋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做贼般四处看了看,终于把心一横,低头吻上她双唇。
滑嫩的、幽香的味道,不加一点胭脂俗粉的修饰,干净而自然,吻她,他竟忘了对她的讨厌,就仿佛她才是他内心最眷恋的女人,许久不曾有过的舒爽感温泉般蔓延全身,令他放松、沉浸。
“嗯……”她喉咙间忽然传来一声沉闷吟叫。
仿佛听到晴天霹雳般,风逸冷一个激灵直起腰身,手中水杯脱手落在大红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沉重的翻一个身,她面朝他的所坐的方向,依旧闭眼沉睡。
这才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这件事,如果被她发现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风总,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夫人感冒至少已经有两天了,好险,再拖下去的话非要出事不可。”长相文静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公孙医生边挂点滴边说。以风家这样好的条件,生了病就该马上就医才对,真是奇怪,高贵的风家少奶奶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至少两天?难道在蒙古时她就已经生病了?想起夜晚她身盖外衣蜷缩在沙发上的情景,心像被什么揪住,隐隐的痛。
重重的耳光
睁开眼,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浑身无力,却比昏迷前轻松了许多,模糊的记得梦里被他亲吻的画面,那样的温柔缱绻也只在梦中才会有吧,身上穿的温暖睡衣会是他为自己换上的吗?
支撑下床,推开卧室的门,客厅中找不见他身影,心登时被抽空般,空荡一片。
“砰!”走廊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熟悉的怒吼,“小畜生,给我滚过来!”
婆婆的声音,小畜生是谁?风逸冷吗?
望见忽然闯进书房的秦洁,风逸冷先是一惊,随即赔笑,“哎呦,妈,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小心把手中这张皱巴巴的信纸夹在日记本中放好,起身,笑眯眯的向秦洁走去。
“妈,这么大的气,这是谁惹你了?”自听到母亲第一句话就清楚她在生谁的气,明知故问,用撒娇般的语气先让她消消火,熟料,刚走到母亲面前,一记耳光已重重扇了过来。
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却硬生生挨了。
“啪!”清脆的响声震的左耳有几秒钟的耳鸣,火辣辣的痛瞬间蔓延,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母亲,“妈,到底怎么了?”
母亲疼他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很少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她这么大老远回国,而且都不提前通知他一声,这绝对不会是小事。
没想到自己出手会这么重,秦洁内心疼痛,隐隐有些后悔,然而想起那件事,火气又涌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啪”的一声甩在风逸冷脸上,“自己看!”
照片砸在脸上,飘落在地,依稀看到照片中的人,浓眉微微一蹙,蹲下身子捡起,看清照片中的情景,心中隐藏的不安登时变清晰:
第一张照片上是他在河岸边抱着浑身湿透的苏影蝶的画面,第二张则是顾婉如一人坐在船尾的画面,照片当是远距离拍摄的,却很清楚,连她脸上那道伤楚都显示的那么明显。
愕然失神时,耳朵已被揪住,气呼呼训斥随即钻入耳中,“小王八蛋,那个女人是谁?老实给我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听我解释,轻点,疼,哎呦,轻点,轻点。”并非很痛,只是故意拖延时间。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莫过于母亲,违背自己的意愿娶顾婉如过门、在她面前装作与顾婉如和谐相处、千方百计隐瞒他和苏影蝶的事就是怕母亲得知了会失望,然而现在母亲手里竟然有了这样的铁证,这件事实在是棘手。
“妈,逸冷……”站在门口的她终于开了口,视野中的风逸冷,红肿了大半张脸,痛苦恳求的表情,她看了心痛。
“婉如啊,你怎么来了……”秦洁的声音柔和下来,放开风逸冷,尴尬的看着婉如,“我有点事要问逸冷,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别,婉如,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给妈解释一下。”
好听的声音竟是亲切的,而他璀璨的目光像是无助时将希望全部寄托到她身上般,心蓦地一颤,她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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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宠溺
穿过尴尬的距离,站在风逸冷和婆婆中间,望见他手中的照片,也望见了他眼中的意思。
“妈,是你误会了……”转而看向秦洁,憔悴脸上绽放出会心的微笑,淡意的伤,深深藏住,“她叫苏影蝶,是我情同姐妹的发小,这些天她正巧在蒙古,所以我和逸冷去蒙古旅游时她也陪在我身边,在船上她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我让逸冷先将她送回了住处。”
平静的言语,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是真,默契般抬头看他,正捕捉到他眸中那抹稍纵即逝的黯光,内心酸楚的厉害。
这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吧,她怎么舍得见死不救呢?
况且感情的事不是别人能插手,就算她说出实情又怎样?谁也改变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实。
“哦,这样啊。”按道理来讲,当妻子的是不会在这种事上袒护自己老公吧,秦洁狐疑的看看顾婉如又看看风逸冷,声音终于柔和下来,“小如啊,你脸色不太好,先回房歇着吧,午饭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妈,你大老远赶回来,也好好歇歇吧。”在秦洁温和的关切声中走出书房,顺手把门带上,为这对母子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婆婆手中那两张照片是哪来的呢?忽的想起那天自己一个人在草原时有人偷偷.拍她的情景,难道一直有人在跟踪她吗?躺回床上的顾婉如,脑海中乱乱的。
“吱”的开门声将她视线拉到门口,望见端着大瓷碗走进来的风逸冷,顾婉如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然而,他已朝她走来,坐在床沿,身上清新的男性气息这么勾魂,这么真实。
“婉如,我喂你喝粥。”柔和的的磁性声音,如她最爱听的古筝曲般在耳边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