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石头看不下去,跨步上来,往竹竿中间一个又快又狠的手刀,将竹竿劈成了两段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石头,你们都出去,在外面等着。”
“行!”石头识相的退出门,拖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啊龙走了,还贴心之极的将门给带上了。
“楚帆,你怎么了?”
“有点累!”
想到刚刚看到的憔悴面孔,安雅心头一突,猛的松开手,将他搀起来坐到床上来。
想不到还没坐稳,就见高大的男人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浓热的熟悉阵阵往她颈项间喷洒。
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是每每一有亲昵的举动,她还是会忍不住战栗又紧张,安雅僵直着身子,羞怯的等着楚帆的下一步动作。
等了半天却见他只是半压着不动弹。
“楚帆!?”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一声细细的绵长呼吸。
睡着了!?
安雅既惊讶又好笑,但一想到铁人似的他竟能累到这份上,心疼的情绪犹如气泡,不断的从心头冒出来。
他是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能从他母亲手里带回她爸爸,他必定跟她母亲有了一场恶斗,为了她,他牺牲的太多了!
安雅缓缓抬起手,轻轻抚着他宽硕的背脊,愧疚又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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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兔子回归鸟,等久了抱歉……
正文 【100】爱情,似毒似瘾
豪华客房内,纯白色蕾丝绣花的帷幔在微启的窗口旋转飞舞,撩开一波波动人的妙曼舞姿,配合着房间中央那张豪华大床上双双纠缠的犹如麻花绳的男女,绯糜缭乱,撩人遐想。
女人眼眸迷离,玉态横成,媚姿撩人,将身上的男人挑拨的烈火不断,欲罢不能。
只是男人的动作才刚结束,女人一双描绘的精细的大眼缓缓眯起,刚刚还一副露水迷蒙,惹人怜爱,这会儿已经犀利清明,仔细看,还透着几分厌恶。
她推了推压在自个身上的男人:“起来啦!”
体力消耗过大,男人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戏谑的开口:“想不到你这个千金小姐竟会纡尊降贵来满足我,啧啧啧……我还真是艳福不浅!”
女人阴阳怪气嗤笑了一声,鄙夷嫌恶的瞟了男人已经偃旗息鼓的男性象征一眼。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种事关男性雄风的事儿是男人最不能刺激的软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
心知犯了忌讳,女人立刻讨好的凑上前,一脸风情万种的媚笑,在他耳畔调情的呼着热气:“亲爱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会连这样都生气吧?你舍得这样对我吗?”
男人嫌恶的一把推开她,下床穿起衣服来,这女人能揣什么好屁,他比谁都清楚。
吃了个闷亏,女人愤恨的瞪着男人精瘦的背脊,若不是这男人还有的利用价值,她会自动送上门,躺在他身下任他蹂躏!?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都如此低声下气还敢给她甩脸子。
女人深吸了两口气,没关系,等事成之后,她一定将他收拾的干干净净,把今个受的气全讨回来!
女人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缓缓穿上身。
“你答应我的事儿,记清楚了!”
男人回过身,挑着女人尖细的下巴,冷哼了一声:“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是不折手段哪,要知道,我帮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女人的下巴,眼眸中的浓意再明显不过。
是的,这女人让他做的事儿的确需要很大的代价,搞不好下半辈子都毁了,但是有付出必有收获,他想要的这女人比他还清楚。
女人在心里不屑的冷嗤,嘴上却绽开最甜蜜的笑意:“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干净,我的目的达到了,别说是钱,我就是让你加官进爵也是小事一桩,少不了你的好处。”
男人松了手,满意的勾了勾唇,整了整身上笔挺整齐的西装:“我该回去了。”
“有情况立刻告诉我。”女人不忘再三叮嘱。
男人开门出去,回头对她莞尔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女人坐在床沿上,目光投向窗外,嘴角扬着浓浓的冷笑,精细的眸色也越发的阴郁渗人。
不怪她,要怪就怪你们全都不识抬举,挡了她的道!
*
艳阳高照,城里果然不能跟山村比,天气渐入深秋,空气依旧浮着丝丝燥热之气,但这丝毫阻挡不了安雅归心似箭的心情。
楚帆的车才刚停稳,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直奔屋里。
大门被推开,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雅雅!”童海成一瞧见许久不见的女儿,一张脸难掩激动,正要站起身,却在一股剧痛下,硬生生坐了回去。
安雅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她快步走了过去,这才瞧清楚了父亲的腿正捆着厚厚的纱布和木板,而茶几一旁,也倚着一根竹杖,浓浓的担忧瞬间浮上眼眶:“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童海成咧开嘴,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唉,崩担心,小伤而已,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倒是你,这阵子吃了不少苦吧?”
“爸,你能没事儿就好,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着女儿毫无埋怨,仍旧句句关心着他的话,童海成无地自容的垂着头:“雅雅,是爸爸对不起你,你恨我,丢我不管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会怪你的。”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女儿,怎么能不管你,以前的事儿过去的都过去了,咱都不提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唉,好,好啊!”
童海成感动的连连点头,他朝着门口正在提行李的楚帆瞥过去一眼,些许欣慰的笑意浮上嘴角:“女儿啊,你眼光不错,这小伙子太称人心了,这些日子都是他照顾我。”
安雅转头瞥过去一眼,刚好与楚帆看过来的眼光撞到了一起,她有些微窘的扭回头,冲着父亲笑了笑:“爸,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唉,好。”
安顿好父亲出来,楚帆已经坐在沙发上。
“我爸他……”
楚帆拍了拍身侧的位子,示意她过来,安雅急着想知道父亲的事儿,只好走过去,才刚坐下,就被身旁的男人紧紧的圈住了。
楚帆抵着她的肩头,坚持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才能安心:“我知道你心急,也得听我慢慢说,你头天不见的时候,徐妈告诉我你去参加同学的结婚宴,我就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我调查了你以前在校的所有有关系的同学,结果没有一个要结婚。”
安雅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只感觉楚帆圈着她的胳膊下意识的紧了紧。
“后来我循着你交代徐妈的话去了A市,你这个小逃兵,害的我翻遍了整个A市不说,连带着吃睡不下,最后我只好向A市市长要求了帮助,足足找了三天仍旧没有一点儿消息,我这才怀疑你根本就是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
楚帆惩罚似的啄了下她的唇,想到那水深火热的三天,他就觉得一身胆寒,若是从此就丢了她,他真的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看出他的担忧,安雅也是心疼又愧疚,老老实实的贴近他怀里:“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事先给我说清楚,要相信你男人。”
可那人是你母亲啊,这句话安雅没有说出口。
“我在家仔细琢磨了许久,把问题的症结放在你爸爸身上,所以我依循你爸爸的线索去找,最后发现他居然在我母亲手里。”
楚帆突然停顿了一下,安雅诧异的抬起头,清楚的看见他深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也是这件事儿,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会离开我,我带回你父亲的时候,他的腿已经伤了,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我怕会感染,就带他上医院做了仔细的检查,幸好没有伤及骨头,好好包扎再休息一阵就能复原。”
安雅总算松了口气,他知道楚帆隐瞒了一些事儿,比如怎么从他母亲手里带回爸爸的,但这个时候她知道不能问,她转头望着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到山里去了呢?”
“是徐妈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说她也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多叫人心疼,过后我就向徐妈打听你是否知道她老家在哪里。”
楚帆轻叹了一声:“足足一个星期,我总算找到了你。”
安雅摩挲着他刚毅的俊脸,眼底溢满了心疼:“别再为我做傻事儿了。”
“前提是你也必须不能做。”
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儿,为这短暂的分离又重聚的喜悦深深悸动着,小别胜新婚,似乎真的有那么点道理,经过这一个星期,她才发现,她似乎更爱他了。
“楚帆……”
“嗯!?”
“我……”那个字卡在喉间好半晌都吐不出来,最后羞怯还是战胜了冲动,她红着脸摇摇头,继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捉着他的胳膊问道:“浩然,他没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