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芸是个享受惯了的大小姐,一个月隔三差五就会和一帮千金小姐来这种娱乐场所纵情享受,在这里碰见她并不奇怪,她担心的是依照韩思芸的性子,既然给她逮住了这么个机会,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她,她无心惹事,可偏偏有人就喜欢找她的茬。
“啊钰,你还好吧,我送你回去吧!?”装作没听见韩思芸的嘲讽,安雅伸出手,去扶软趴趴的安钰。
没想到,醉到东倒西歪的安钰突然拨开安雅的手,嗤嗤的冷笑了起来,低垂着的眸子缓缓抬起,犀利的盯着眼前的韩思芸。
那模样,哪里是像醉倒的人,光是这么盯着,韩思芸都呛的差点站不住脚。
“嫂子,她欺负你是不是!?”安钰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却对着安雅沉声说着。
安雅浑身一颤,这声音听的她毛骨悚然,她甚至非常怀疑,自己要是吐个是字,安钰会不会现场就掀了桌子,暴打韩思芸一顿。
“没有,你喝多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她急着想离开,偏偏安钰就是不配合,三番两次拨开安雅欲扶住她的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安钰本来就是身形纤长的女人,她也从楚帆那里了解到,安钰是个混血儿,她的父亲是法国人,她个子高,长相不俗,体格又健美,看起来就健康阳光,很欧美范儿,不似时下酷爱苗条把自个饿成皮包骨的女人,站在女人堆里,那绝对也是鹤立鸡群,回头率极高的一个。
如今她只是站在那里,虽然被酒精影响有些站不稳,但给韩思芸的压力那可是百分百的。
楚家老幺妹是个多强悍多难缠的人,韩思芸比谁都清楚,平日里要不是非常时刻,她也不愿意去搭讪这号人。
今天要不是遇见童安雅,她心里一直憋着的这股气就腾起来,想到因为她,当日的订婚晚宴被搅和的乱七八糟不说,就连晚上入了房,浩然都不愿意碰她,独自一个人去书房睡了,倍受冷落的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而这股火全都是童安雅点的。
如今一看到她,她就忍不住上来讽刺挖苦几句,恨不得踩上几脚泄愤,没想到的是这谁都不亲的安钰居然会罩着童安雅,她顿时有些后悔了。
“安钰,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你可不知道,这女人厉害着呢,把我的订婚宴搅和的乌烟瘴气不说,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了表哥,以前在酒店上班的时候就不知道检点,现在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我也是好心劝你,理她远点,免得哪天被伤害,把你的男人都给勾走了!”
韩思芸尖着嗓子鄙夷的吐槽着,说出的话刻薄又恶毒,就怕刺不死安雅。
安雅被这番话气的浑身颤抖,她一直都告诉自己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那只是一头畜生,但韩思芸的话让她感觉岂止是被狗咬了一口,她涨红了脸,刚想说什么。
身旁的安钰突然扬手捞起桌上的酒瓶,啪一身脆响,直接摔断了一截,她拿着酒瓶口,以那碎裂的层次不齐的尖锐那头指着韩思芸。
“你是什么狗屁东西,再在老娘跟前吠一声看看,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割个王八出来。”
“安钰,你你你不要冲动……”
韩思芸瞪着那尖锐到泛光的碎玻璃瓶子,吓的面色土白,动也不敢动。
而四周也因为这一大动静,围了不少打酱油的观众。
而酒劲儿上头的安钰哪里还有理智可言,比划着碎酒瓶子指着看戏的群众怒声咆哮:“看什么看,没见过干架啊,全都给老娘滚,滚啊……”
瞧着安钰完全失控的举止,被吓到的何止是韩思芸一个,安雅二话不说冲上前,苦苦恳求着,想去抓下安钰手中的酒瓶,却被她一个踉跄跌推到沙发上了,刚好压倒了包包上。
她盯着包包,脑子里千头万绪的,瞧着安钰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中的酒瓶子,眼白猩红,这搞不好一个手差,就可能出人命的呀。
安雅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过身,从包包里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翻开一看才发现上头只有楚帆一个号码,她申吟出声,焦急的眸子转了转,溜到了安钰放到边上的背包,小心的挪了过去,她偷偷拿过安钰的放置一旁的包包,从里头快速找出手机,搜寻蒋逸的号码,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只找到一个备注是--‘什么时候才爱我’的名称,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大胆的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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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用力吻下去!
“小芸……”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倍受威胁,早就吓的渗出一身冷汗就差尿裤子的韩思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喜极而泣的冲着那声音高呼:“浩然,救我,快救我。”
身穿一身米白V领休闲衫的秦浩然从纷嚷的人群中挤出来,一瞧见安钰惊悚的架势,也是惊了一跳,但眸光在掠到安雅身上时,瞳孔一缩,某些羁押的情绪一闪而过,他侧过脸,想也没想就护到了韩思芸跟前:“安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
“呵,就凭你姓秦的也想使唤我?”安钰摇晃着身子,尖锐的酒瓶子从韩思芸的身上挪到秦浩然的鼻尖前,双方相差只有五公分不到的距离。
“安钰,你冷静点,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打完了电话的安雅急着扒住安钰的身子,瞧着那危险的架势,她急呼呼的大喝。
“嫂子你别管,我今天刚好憋的慌,算他们倒霉,让我练练手,顺便帮你报仇了,我也早看这娘们不爽了!”借着酒劲,安钰是完全豁出去了,手脚发痒早就想找人练练了。
可这话听的安雅却是心惊肉跳的,练练手,拿着尖锐的酒瓶子练手!?这分明就是练命了!
“不要不要,你快放下,我没事,不用报仇,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把那酒瓶子放下来吧。”
安钰手长脚长,安雅拔不下那酒瓶子,只好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动作。
瞧着安雅紧张兮兮的表情,就差双手双脚并用的缠到她身上,安钰晃了两下手,叹了口气,将酒瓶子甩在桌上,总算妥协:“看在我嫂子的面上,你们赶紧给我滚,别再出现在老娘面前,尤其是你,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我嫂子的话,我就撕烂了你这张臭嘴,听到没有!?”
森冷的目光狠狠瞪向躲在秦浩然身后的韩思芸,鄙视的狠瞪,有胆子像疯狗一样叫,没胆子出来承担,只会躲在男人背后做缩头乌龟,这女人够孬,看着就让人反胃。
今天拔不掉那一手的贱爪子,下回有的是机会!
听着安钰威胁十足的话,韩思芸咬着牙,气的不轻,心里对安雅的憎恶只是有增无减,这其实掺和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嫉妒,可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会承认,只会一味的认为童安雅只是耍了手段获得人心,骨子里仍旧是个低贱的婊子。
迫于形势,这些话韩思芸只在脑子里疯狂的叫嚣,楞是没有胆子出来跟安钰硬碰硬,眼前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跟她说话。
“听到没有!?”见韩思芸恶毒的小眼神还在安雅身上溜来溜去,安钰怒喝了一声,非要逼着她开口应下才罢休,吓的韩思芸身躯一震,腿跟一软,差点就跌地上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韩思芸缩着脖子,跟只落水狗似的,瑟瑟抖着,嘴里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谢谢你!”秦浩然转过脸,对着安雅轻声道谢。
温润深邃的眸子在对上那张心心念念的俏脸时,有片刻的慌神,有些浓热的光色在眼底氤氲,难以抑制隐隐跳跃出来,似乎在传达一种难以割舍的沉痛、不舍、爱恋,却只一瞬间,就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安雅转过眸子,刻意不去看他灼热的视线,她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过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要过回自己的新生活,就必须将所有过往摒除出去,包括秦浩然,何况这男人早就与她背道而驰,他们之间从出现裂缝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只是两人各怀的小心思,却被秦浩然身后缩着的韩思芸全数吸入眼底,她眯起眼,吐着尖锐如刃的眼神儿,眉目传情,藕断丝连,这贱人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她的男人。
她咬紧牙根,想起前几日浩然对她的冷淡,越发恨的双目赤红,理智退散的双眸刚好触及到了地上几片刚刚被安钰从酒瓶子上砸下来的玻璃片。
她突然伸出手,穿过秦浩然的腋下,在秦浩然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快速捞起最尖锐的那片,怒喝一声,冲着只有几步之遥的安雅脸面发狠的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