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进慕远歌颈间,“慕远歌。”
“我就这么抱着你,好不好?”慕远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担心过分亲昵的动作会让陆心凉想起刚刚不堪的一幕,于是只这么抱着她,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相拥的姿势,紧贴的躯体,陆心凉耐不住身体深处的火热,很不自在地在慕远歌怀里扭动着。
“乖,别乱动。”慕远歌勾起陆心凉的下巴,吻上去,他的声音因为浸染了情.欲的味道,显得格外蛊惑。慕远歌微凉的唇瓣让陆心凉贪恋不已,原本慕远歌只是浅浅吻着她,她却反客为主,勾住慕远歌的脖颈,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下唇,接着顺势将舌探入慕远歌口中。
“我热。”陆心凉的唇离开慕远歌的,转而贴上他的喉结。
温软的唇瓣贴在慕远歌的喉结上,他此时压抑不住也不想再去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将陆心凉压在身下,一手握住她的丰.盈揉捏,一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下游移。
陆心凉身体轻颤着,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缠在慕远歌腰间,将慕远歌拉得更贴近自己。
慕远歌的吻,从她的额头移到左眼角,他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眼角那颗泪痣,陆心凉这时脑中忽然闪现出顾晓曼的那句话。
她想起在病房里,顾晓曼质问她,慕远歌是不是最爱吻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她还记得顾晓曼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眼角的泪痣。
陆心凉很想开口问慕远歌,可意识此时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药力上来了,她只觉得从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潮,她极力想要忘却刚才在洗手间里,慕西弦侮辱自己的那一幕,于是她紧紧缠住慕远歌,极力投入这场欢爱。
慕远歌极为耐心,他俯身用舌尖去温暖陆心凉已经挺立的顶.端,然后张口将它含入口中,他另一只手探入陆心凉两腿之间,只是浅浅地刺入一根手指,却感受到了陆心凉的情动。
或许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或许是因为陆心凉极力想让自己忘却刚才不堪的场景,她一反之前在南丫岛青涩被动的状态,主动仰着头去吻慕远歌的耳垂,她的吻让慕远歌身子一颤,直接扯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后,慕远歌的灼热抵着她,蓄势待发。
“想要么?”慕远歌抵着她,却久久没有进入,只是坏笑着去撩拨她。
她的身下早已湿润,可看见慕远歌恶意折磨自己的样子,却赌气说道,“不要。”她说着,作势要推开他。
“小骗子。”他在一声低沉的笑声中,占有了她,他先是浅浅探入,而后一挺身,将自己深深推入她的身体里。
陆心凉的身体身体早已为这场欢爱做好了准备,所以没有感觉到不适,身体里被涨得满满的,而这种感觉,不仅是在身体里,似乎也延续到心上。
陆心凉此时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晰,所以她忘了去问慕远歌,为什么如此喜欢吻自己的泪痣,她也没有再去考虑别的,这个夜晚,她只想要慕远歌。
“慕远歌,谢谢你。”当他最终在她身体里释放时,陆心凉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我爱你,而是谢谢你。
因为我爱你,已经不需要说出口,我一直,在用心爱你;可这句谢谢你,陆心凉已经埋在心里好久了。
谢谢你,在我每一次狼狈不堪、在我每一次绝望失意的时候出现,谢谢你,愿意去爱我。
第八十一章 原来很多事情,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在一夜淋漓尽致的欢爱之后,陆心凉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看到床头手机有一条手机短信提示,是慕远歌发来的,大概交代了两句,让她好好休息,陆心凉盯着手机,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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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歌今天早上匆匆离开,留下陆心凉一个人在家里,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昨天晚上的遗留问题。
这一次,不仅是母亲梁少伶,连慕铭远、慕西弦也一起回了香港。
慕远歌和陆心凉的事情当时传到梁少伶和慕铭远耳中,他们便知道,慕远歌这一次是认真的,儿子终于能放下多年的心结,这让他们尤其是梁少伶松了一口气,所以梁少伶虽然不大愿意,却还是同意和慕铭远一起回香港。
原本,梁少伶和慕铭远打算回香港后,和陆心凉还有她的父母见见面,也算是将这件事定下来,可谁知,昨晚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昨晚慕西弦差一点强.暴了陆心凉之后,独身一人回到家,慕铭远看到他一身的酒气,头疼他还不长进,就数落了他两句,谁知慕西弦一气之下,顶撞了慕铭远几句。
酒醉加上满腹的怨气,慕西弦一时失言,竟然将自己差点欺辱了陆心凉的事情顺口说了出来,而这时候,梁少伶恰好出现,慕铭远一时间又气又恼,狠狠教训了慕西弦一顿,接着便决定今天将慕远歌约出来,一家人在一起聚一聚,也算给慕远歌一个交代。
想当初,慕远歌亲手将慕西弦送进监狱里,慕铭远震怒之下,让他去纽约自身自灭,当时是气急了,可事后,倒也不是不后悔的,毕竟再不亲近,慕远歌也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次慕西弦酒醉险些欺负了陆心凉,慕铭远面子上和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
偌大的包间里,只坐着慕铭远、梁少伶、慕远歌和慕西弦四人,梁少伶从昨晚瞪着慕铭远说了一句“你儿子干的好事”后,再也不愿和慕铭远说话,所以全程保持沉默,慕远歌淡淡看着慕铭远和慕西弦两人,神色冷漠地像是在打量外人,尤其当他的视线转移到慕西弦身上时,脸色更是冷然。
慕铭远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原本是至亲的一家人,可共处一室,却冷漠地像是陌生人。
慕铭远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他属于老来得子,而且还得了两个儿子,本来该是开心至极的事情,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水火不容,如仇人一样,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他觉得挫败。
慕远歌抿着唇,等着慕铭远开口,慕铭远轻咳两声后,终于说道,“明天西弦就回洛杉矶了,我不会再让他回香港,昨晚的事情,就算了吧。”
慕铭远说完,又捂嘴轻咳着,他的目光一直凝固在慕远歌身上,等着看他的反应。
一直以来,他这个儿子,和他的关系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甚至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说到底,还是他当年造的孽,他想去弥补,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可当年,谁没有错呢?那些陈年旧事,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苦了这个孩子,慕铭远想到这里,眉心拢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回去?”慕远歌笑道,“爸,你的法子还是没变,犯了错,就丢得远远的,任其自生自灭?”
慕远歌这一句“爸”叫得丝毫没有让慕铭远觉得高兴,反而有些讽刺的意思。
“又或者,你还想再一次把我送进监狱?”慕西弦将双手握拳伸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不出一丝悔意。
“你不用着急,我迟早会。”
“Kingsley!”慕铭远听见两兄弟赌咒一样的对话,沉着脸叫慕远歌的名字。
梁少伶眼看席间气氛剑拔弩张,而慕铭远的态度,明显偏向于慕西弦,她这时候站起身来,走到慕铭远身边,将手搭在他肩头,“铭远,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你为难,你们一起回去吧。”
慕铭远听到梁少伶的话,心下一沉,她这不是在体谅他,她分明是已经对他绝望了。
梁少伶说完,又转向慕远歌,“你从前亲手将自己的弟弟送进监狱,他对你心存怨恨也不稀奇,可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兄弟相残,远歌!”
梁少伶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她在逼慕远歌表态,当她昨晚刚刚得知那件事也是动了怒的,可权衡之下,却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难不成,真要再一次让慕远歌将慕西弦送进监狱里?然后等到慕西弦出狱,再一次报复慕远歌,或者利用慕远歌身边的人报复他?
这个局如果循环下去,到最后,只会是一个死局,而且,只能两败俱伤,更何况,陆心凉到底也没有怎么样,为今之计,让慕远歌和慕西弦分开是最好的方法。
慕远歌并没有表态,他的脑子里只是忽然涌现出昨夜在兰桂坊那一幕,虽然他不想再想起。
他恼怒,不仅仅是对慕西弦,也是对自己,他在怨自己,怎么会对慕西弦放松警惕。
当年是他年少张狂,想替母亲出口气,所以指认慕西弦,亲手将自己的弟弟送进监狱,可在纽约的那几年,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的性格变得沉稳内敛很多,这些年来,他虽然和家人的关系仍然很疏远,却也不复当初的怨恨了。
说到底,那是他的家人,慕西弦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渐渐对慕西弦放下心防;可谁知道,慕西弦竟然会想通过欺辱陆心凉报复自己,这个举动,毫无疑问成功激怒了慕远歌。
他不是喜欢情绪外露的人,事实上,这些年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是心思藏得深,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工作上偶尔发发脾气,其余时间,他对谁都是礼貌而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