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飞机起落架的按钮一直在明灭着,不稳定,有股不安窜过心头,冷禹凡回首告诉卓逸轩,“你去检查一下起落架。”
卓逸轩离开副驾驶座,走向飞机的底舱,那里除了满山的行李还有刚才那些飞机上的黑衣劫机的人,他们被绑在了行李上,竟然,没有看到那个老大的身影,卓逸轩立马感觉到了不对。果然感觉到身后一个坚硬抵着自己,“你走到那里。”
冷禹凡侧眼看到果然飞机起落架的装置被他弄坏了,他打探性的问,“你们是准备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让你那么多废话,往那走。”果然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的绳子也都被松了开来。
上面的韩城在感受到飞机的剧烈摇动,那响着的警报一直不断,刺耳的声音让伊夏和左心蓝两个小女人都爬了起来,“怎么了?!”
韩城只能安抚着她们,对着左心蓝,“你和少奶奶在一起,千万别分开。我离开一会。”
伊夏拽着他,“韩城,冷禹凡呢?!”她一醒来就看不见他,现在这样慌乱的样子,她好怕…
“少爷在驾驶室。”说完他就赶紧的离开,也下了飞机的行李层,他没有直接进去,警觉的神经果然他看到了卓逸轩被那个老大推至到一旁,他赶紧上去,把他们的人都叫了过来。
卓逸轩也看见了韩城,他们俩很默契的一个眼神,突然卓逸轩反手一勾,直接握住了抵着他的枪口,一下子就将它反过来对着那个老大,嘴角满是邪魅的笑,“小地弟,没人告诉你这样拿枪是会被偷袭的。”
同时,韩城那里也开始行动,带着一批人将黑衣人又一个个重新制伏在地,那些人的身手快很准,不愧为冷禹凡的贴身保镖,每一个都堪比了美国海豹突击队。
卓逸轩和韩城把黑衣人都绑在了行李的架子上后,蹲身去看那起落架,他们发现了一个最头疼的事情,现在他们必须靠手动去降下那个轮子,不然飞机无法着陆。
韩城派了一个人去告诉冷禹凡,冷禹凡也大概猜到了,不然怎么肯能这里起落架的等一直显示不正常,他让卓逸轩回到驾驶室,自己下了那个行李舱,果然一出门,就碰到了伊夏。
她软嫩的身子一下子扑了过来,你没事吧。冷禹凡抱了抱她的身子,低沉的声音特别好听,“伊夏,快回去。”
转眼看向左心蓝,聪明如她,左心蓝立马揽着她往回走,伊夏扭着身子想要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冷禹凡下了那个行李舱。
看到那个坏掉的起落架,他慢慢的探出身体,半个身子露在了机舱外面,有强风刮过,下面就是纽约最大的哈德逊河,自由女神的雕像矗立在那,近在咫尺。
韩城在一旁抱紧了冷雨凡的腿,他们俩个人用身子紧紧地绑在了后面的柱子上,还有一点点…冷禹凡终于将那个起落架完全放下。
韩城拉回了他的身体,两个健硕的身躯早已一身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果然那个小女人还是跑下来了,看着半悬空在身外的冷禹凡,她惊呼,“冷禹凡…!”
还好,他已经被韩城拉了回来,伊夏直冲向他,小脸埋在他怀里,抬起头,“你吓死我了…”
这种坦诚相对的感觉冷禹凡突然觉得比什么都来的美好,如果没有这次的飞行,如果没有一切,他可能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深情的拥住她,“一切都结束了。”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放心,伊夏,一切都结束了…
飞机缓缓下降,终于到了纽约最大的肯尼迪机场,果然一下来,就有机场的工作人员跟着一些警方的人,他们像他们致歉,为这次不安全的飞行,也感叹了他们的应急处理。
冷禹凡抱着怀里那个小女人看也没有看他们,这些做马后炮的人,事情已经发生,这些解释和致歉也已经没有用,从以前他就学会了一条铁的规则,那就是什么都要靠自己,只是,现在,他多了一个想要用心去保护的人。
揽过那个小女人直接越过那些警察和工作人员走了出去,伊夏就靠在他的怀里,他的疼,他的宠都像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不需要那么华丽浮躁的炫耀,只是,淡淡的两个人相处就是最好的流年。
他们一行四人刚出了机场,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上了车,伊夏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是她第一次来纽约。
冷禹凡静默在一旁,不说话,大手的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看来他这次不好好回敬一下他的哥哥就太不礼貌了,毕竟他刚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他。
她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总是能将他的情绪了解的彻彻底底,一个拥抱就给了他全部的温暖,没有言语,却将沉在心底最里的话语都传达了过去。
冷禹凡让他们在酒店门口下了车,领着他们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就将那团软绵的小身子压在门板上,轻呐她柔弱的呼吸在那炙热的胸怀里,他越来越爱极了这种随时随地都可以吻她的感觉。
“等我。”说完,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衣襟,伊夏隔着衣服抓住了他那胡作非为的大掌。
“别不正经。”可那手更邪恶的翻过她小巧的内衣,直接握上了那高耸的起伏。她弯着眉毛和他说,“冷禹凡,你早料到我们在飞机上会出事,是吗?”
“恩。”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轻吻她稚嫩的脖颈,大手有节奏的揉捏着,她很快就变得呼吸急促起来,那大手带着火苗般,每经过一处都是炽热的燃烧,伊夏想要去阻止那肆意的大手,却根本阻止不了
“那飞机上….我们,那个…不是好多人都听到了。”伊夏小脸已经彻底绯红,冷禹凡那墨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小伊夏呵,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
“不喜欢吗?”墨眸的眸子缱绻这流光柔和的望向她,伊夏觉得自己彻底失败了,面对这个王一般的男人,她被彻底攻陷,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那男人吻的餍足了,大掌轻拍她小巧的臀瓣,“回来收拾你!”
伊夏抓住他的西服衣角,害羞的低着小脸说了一句,“你早点回来。”,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她正式的和她说着,这才让她真的有了一种结婚了的实感。
冷禹凡看着她那羞红的小脸,她总有股魔力,让他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霸气的圈过她的人,俯首封唇!
那一场唇与唇的缠绵几近了快10分钟,冷禹凡实在是来不及了才舍得放下那软嫩的唇,她仿佛拥有世界上最软的一张唇,让他欲罢不能。
等着冷禹凡走后,伊夏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大床上,曲着腿盘缩在哪里,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呢么的不真实,仿佛前一秒自己还屈辱的在他的办公室里脱着衣服,现在她就知道那个男人爱着她。
这份感觉,她想珍藏,而恋爱最珍贵的纪念物,就是那些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如同河川留给地形的,那些你对我,造成的改变。
看见正在奋斗的他,她觉得自己也要做些什么,房门被敲起,伊夏起身,原来是左心蓝,他们并排坐在大床上促膝贪心,多久他们没有在一起这样聊过了,那些闺蜜与闺蜜之间的私房话,往往都是在半夜,静谧的夜里,那些话仿佛都打在心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伊夏躺在床上,头顶是高高的天花板,她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已经在纽约了,而且刚刚经历了那么大一场浩劫,在她觉得生命真的即将结束的时候,这种绝处逢生让人有种重生的感叹。
“心蓝,如果下午我们真的坠机了怎么办?”枕着针头,伊夏有些睡不着。
“可能我们现在都变成鱼饵喂鱼了吧。”照她的计算她们下面就是太平洋,荒岛逃生少年派这种东西太不靠谱,而且她也没有养一头大老虎。
左心蓝就是这种性子的人,但是伊夏还是没好气的在被子里蹬了她一脚,“你怎么老没好话的。”
“喜欢听好话的话去看新闻联播,我倒是对你和冷禹凡的八卦比较感兴趣。”左心蓝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八卦这种东西一个人看根本就没有意思,只是要有好朋友一起分享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左心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
“如果不像我鸡婆,那你就给马上睡觉。”起身,关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左心蓝侧着身子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那个移动着的小身体,慢慢慢慢的像只蜗牛一样朝她这里挪动。
黑暗中,她没好气的说了出来,“唐伊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睡觉喜欢抱东西的坏习惯。”
伊夏没有理她,圈着她的细腰沉沉的睡去,其实她是缺乏安全感的,从小到大,妈妈从来没有给过她很多的温暖,她小时候多么想和妈妈一起睡一觉。
可是兰心悠总是不喜欢她的过分亲昵的接触,她一靠近她,她就躲远了,有时甚至会动手打她。
两道浅浅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左心蓝翻过了身子小手抱着她,两个脑袋头靠着头沉沉的睡去,睡前那一句很淡,也很沉,别怕,唐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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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城,唐心凌焦急的在给母亲打着电话,半夜的时间,唐家很安静,唐老爷唐墨山住院还没有回来,让兰心悠说话方便多了,“喂,心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