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逼我承认!21
让她现在还被亚伯囚qiu禁着,终年无法离开那巨大的英式庄园,跟抢走了她如花一般的幸福人生。”
“你就从来也没有觉得自责?”言欢问,他很难想象,卡尔明明知道自己犯下的全部过错,他却能把这话说的如同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的神情?
“自责?”卡尔笑了,可是那种笑容却没有讥讽的含义,他再次的看了一眼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匕首,喃喃的说,“初次见西西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冬天,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在意大利,而是在英国伦敦,她带着家族祖传的蓝宝石项链,那种宝石的光芒美丽极了,可是就算是那样的光芒,也遮盖不住西西本人的美丽……那个蠢女人,竟然还想拿一把这样的匕首杀掉我?明明她连我的头发丝都无法安心的拔去……”
回忆就像是滔滔的江水,“我用她蓝宝石项链上的一颗小宝石,镶嵌在这把匕首上,二十九年来,我一直都有随身带着,也用这把匕首训练你,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它是你的战利品,如果你觉得因为是我送的,所以很讨厌的话,不妨想象一下这是你的母亲,送给你迟到的生日礼物,这样想的话,心里大概也会好受一点吧。”
卡尔转过自己的目光,不再将自己的目光目送到即将送给别人的东西的身上。
“我走了,这次前来很愉快,我不知道下次我们的见面,会在何时何地,按照你说的那样,我是个罪zui犯,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到底还会不会活着……”卡尔停住话,只觉得今天在言欢的面前说的有些多。
“……雷……”名字到嘴边的话,被卡尔改了,“言欢,希望下次我们父子见面的时候,不是在这样咄咄相逼的场所,而是能够精心的吃顿饭。”
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背对着言欢的时候朝着他挥了挥手,“再见,我的儿子,你用下来送我。”
“等一下。”言欢叫住了他,“卡尔,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卡尔停住脚步依旧没有回头看,“什么?”
“你有爱过我的母亲么?”
卡尔顿了顿,头被他微微的抬起,“爱情啊……”嘟囔了一句,也没有回答言欢的话,双手插兜的走了。
言欢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许久许久,大概他也在想象爱情这俩个字的含义吧?
手中拿着卡尔送给他的匕首,原来是曾经母亲用过的……似乎还能感觉的到上头早就磨灭了的温度。
那个卡尔……他的背影,落寞的像是从来也没有亲人的孤家寡人,一瞬间苍老了些许。
卡尔下了楼,A市的风吹在身上瑟瑟的冷,好在他没有在楼下发抖。
一直等着卡尔的安瑞疾步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厚实的羽绒服,连忙披在他的身上。
“十代首领……”
“不要碰我的左手。”安瑞被卡尔的话为难住了,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逼我承认!22
“那个小子……”卡尔吃痛的倒吸一口气。“竟然打断了我的左手。”
“十代首领……”安瑞看着卡尔的脸上,带着看不清楚的笑容,不管在这寒冷的大街上是到底多么的寂寥与空旷,他便那样的哈哈大笑起来,停顿了片刻,卡尔吸着冰冷的空气,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汽车方向走去,窜进温暖的车厢里,盯着自己的左手,它早就已经红肿不堪,就算不想,一直在抑制中,整条手臂都因为骨折而在瑟瑟的发抖着。
“安瑞,我有多少年没有受伤了?”卡尔忽然的问,安瑞停了停,“已经二十九年了。”
“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情景,你还记得么?”
“记得,上次首领受伤的时候还是西西小姐在的时候,家族的基地,您的房间,西西小姐用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匕首,插到了您的胸膛里。”
“是啊……二十九年了、。”卡尔垂下眸子,似乎又想到了那天的午后。
他进入可属于他与西西的爱巢之中,然后那个女人双手拿着匕首,惊慌失措的朝后退,他步步紧逼,她便错手伤了他……
没有因为女人的误伤而愤怒,他抓住那还在自己身上的刀刃,又朝着自己的身体里,插cha深些许,她那如花的面容饱受到了惊吓,连忙拔出匕首,撕下床单为自己止血。
明明……他是个罪zui犯,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她竟然会担心他,还在受伤了的他的面前流眼泪……
那个笨女人……竟然还为了自己生下了笨蛋儿子……
可笑……
卡尔淡然着面容,朝着厚实的毛领里缩了缩,“先回在A市藏身的地点,让医生把我的手给接上,然后连夜返回意大利。”
“……是……”安瑞答应着开着车。
“首领,就这样的让雷克斯少爷继续呆在A市?我们也连夜回去?不再做些什么?”安瑞有点搞不懂卡尔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安瑞,雷克斯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死掉了,那个在A市为所欲为,在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城堡居住着的男人,不是雷克斯,他有他自己的名字——言欢。”
“……首领……”安瑞欲言又止起来。
卡尔望着窗外,那高耸到快要入云了的帝空财团大厦,“不管是老婆,还是儿子,他们都是一群让我不能够省心的存在……总之先回意大利,以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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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有点不相信,卡尔这个男人也就这样的离开了A市。
言府,言欢的房间,他看着摆放着红酒的桌子上的那把匕首……母亲想要杀掉卡尔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一点也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到底是如何的,而她又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想要去做刺杀卡尔的事……
门外的敲门声拉回了言欢的思绪,女人轻柔的声音响起,“我可以进来么?”
是苏一晨……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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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朝着门口望去,他看着面容恬静的苏一晨,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着。
“我有些困,可以睡觉吗?”苏一晨轻声的询问。
这些天来,他们都在一起,在一个房间里睡觉,每次苏一晨在自己的房间里熬不住的时候,都会跑过来询问她可否睡觉的问题。
·
那个傻瓜……
言欢伸出手招呼她过来,“你过来。”
“……哦……”苏一晨答应着,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她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虽然不会触碰她,做着那样的事情,但是至少,会按照惯例的与她接吻,当着她某一方面的老师。
言欢拉住她的手,用了点力气,让她整个人都跌落到他的腿上,她就这样的整个人侧着坐着,身下的男人充当着,会说话,又有温度的人体沙发,不置可否的,比沙发好坐多了,软软的。
言欢的头,靠着苏一晨的脖子,他喜欢跟苏一晨的触碰,就算什么也不做,只要互相的这样紧紧的靠着也好,身心都不会再继续绷紧,整个人都彻底的轻松了起来。
那种感觉……他知道可能会就这样的沦陷下来,永远都不会清醒,他还是宁愿被这样恬静的感觉,所征服,所拥有。
他附上了苏一晨的唇,那水嫩嫩的触感,拥有自己的味道,女人并不熟练而青涩的反应,让他彻底的心醉,迷恋。
也许经常这么做了,也就习惯了,也就不会有当初的那种紧张与排斥了,苏一晨默默地闭上眼睛,青涩的回应着言欢的轻吻,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陌生。
她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要误会了,也不能迷失掉自己的心灵深处的那种信念啊……
言欢放开了她的唇,感受她那微微红肿的双唇,以及她的心跳,砰砰的,有着强烈的生命力的。
“苏一晨。”
“嗯?”
“如果……”言欢轻声的问着,目光遗留到桌子上摆放着的镶嵌了蓝宝石的匕首,他拿了起来,在苏一晨的面前比着,“如果给你这把匕首,你会杀掉我吗?”
苏一晨望着眼前的匕首,看起来是通过精心的保养的,刀刃上还能倒影着她的影子,她很诚恳的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杀人是犯fan法的。”
果然是傻丫头,言欢被苏一晨的话给逗笑了。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是穷凶极恶的罪zui犯,你是拥有清白家世,将来会有完美的人生的女人,而我却把你掠夺过来,夺走了你的全部,你的心里恨不得杀了我,那么你还会以杀人是犯fan法的话,来拒绝掠夺我的生命吗?”
苏一晨觉得言欢今天很奇怪,他向来不是那种喜欢说着如果的人,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但是她还是选择忠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想,到了那个时候,我估计早就已经疯了,也就不在乎会不会杀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