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亮着橘色的壁灯,灯光暖融。躺在床上的女子,双目微闭,她的长发铺散在雪白色的枕头上,犹如海藻般缠绕,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绯红一片,红润的唇轻撅,带起诱人的弧度。
秦曜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头凝视着她,他深邃的眼眸幽暗,闪烁着暗沉的光芒。眼前昏睡的女子,眉眼亦如当年,可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一处,还能找到当年那个她的半点影子!
有时候,他甚至都会怀疑,此时眼前的她,不过是容貌与她相同的另一个人。与六年前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
暗暗叹息一声,秦曜眼底的光亮幽暗下去,他烦躁的皱起眉头,俊逸的脸庞压抑。带着醉意的脑袋有些起伏,他的眼前勾勒出,许多曾经有过的画面。
秦曜望着她长而卷的发,呆呆出神,那头俏丽的短发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她,成熟稳重,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丫头,沾火就着。可她这满头的乌发,又是为谁而留?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顺滑的发穿过他的指间,引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他沉下脸,手指撩起她的长发,眼神精准的找到她右边耳垂上,那个暗红色的小痣。
在看清那颗心形的小痣时,秦曜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放松下来,他低下头,薄唇轻抵在她的唇边,声音低了下去,喃喃:“安安,你回来了。”
心,狠狠地收紧起来。
他含笑抚着她的脸,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手指下的触感真实,那种温热的体温,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瞬间唤起他深藏的记忆。
有多少次,梦到她躺在身下,可每一次只要他伸出手,轻轻触碰,抚摸到的只能是虚幻的寒冷。这一次,他终于不再做梦了吧!
低头,吻住她。他炙热的唇瓣,沿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亲吻,不敢太过用力。
程安昏沉沉的倒在床上,脸颊上传来一片湿滑,她下意识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挥开,柔声道:“宝贝乖乖的,别闹!”
她迷人的声线撩人,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好像一把尖刀,瞬间让他心头剧痛。又是这样的称呼,她这样的情话,让他眼中的神色大变,身体也变的僵硬。
秦曜僵硬着身体,直直的盯着她,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心底隐忍的愤怒再也压制不止。他抬手,将她身上的裙子扒拉下来,一把丢到床下。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秦曜深凝着她,眼底讳莫如深,他有力的双臂将她搂在怀中,薄唇压下来,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出一个个暗色的吻痕。
身体渐渐变的火热,程安扭动着身体,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忽然倒映出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呆愣的望着他他,许久才笑道:“是你啊……”
她的尾音轻挑,带着酒醉后独有的沙哑,秦曜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所有的意志力都兵败如山倒。
身下的她,脸颊绯红,双眸迷离,那红润的唇瓣微微撅着,这样媚惑诱人的她,狠狠勾动着他的欲望,让他禁不住沉沦。可又想象着,她也曾如此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愤恨,恨不得将她撕碎,拆吃入腹!
这个念头,将他啃噬的几乎疯掉!
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他猩红着眼睛,往前深入,将她狠狠占有,那种相贴的炙热,缓缓安抚着他不安的心。
“唔!”身体突来的不适,让她痛苦的扭紧眉头,程安承受不住,想要躲开那种侵入,却被他按住双肩,反而更加深埋……
翦瞳中氤氲着一层水雾,程安虚弱的意志涣散,被动的随着他的激狂,一次次被推上空白地带。
男人俊逸的脸庞噙着汗水,秦曜发疯一样的蹂躏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眼睛盯着她细腻的肌肤,却在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时,倏然停滞。那道浅浅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窗外炙热的阳光,透过浅薄的窗帘挥洒进来。
酸涩的眼皮渐渐睁开,入目的光亮刺眼。程安用手挡在眼睛上,等她适应后,神智也跟着回神。腰间缠着一双大手,她回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勾勾唇,溢出一声冷笑。
轻轻坐起来,身体紧跟着传来一股酸涩,程安脸色暗淡,眉头不自禁的皱起来。敢在她喝的酒里做手脚,这个男人的手段还真是卑劣!
正要翻身下床,被丢在地上的包包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声,程安脸色变了变,急忙掀开被子下床,拿起睡衣披在身上,她掏出手机,往浴室跑进去。
将浴室的门关好,程安压低声音,接起电话,“喂?”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情绪激动起来,“姐,你快点回来,佑佑生病了!”
神色匆匆的整理好自己,程安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酒店。她慌忙地拦下的士,赶往飞机场。从别人手里“抢”到一张机票,她顺利坐上开往美国的飞机。
……
酒店的大床上,男人悠悠转醒,感觉出怀里的空虚,他往身边捞过去,却发觉空空如也。
深邃的眼眸睁开,秦曜咻的坐起来,果然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俊脸霎时阴沉下来,他翻找出裤兜里的手机,将电话拨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脸色渐沉,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
自从这晚之后,秦曜一直都找不到她,去她公司询问才得知,她向公司请了两周的假。坐在宽敞的办公椅中,他的目光幽深,带着点点恨意,以及熊熊的怒火。
好啊,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T市飞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走出来一抹尤为醒目的身影。
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热裤的女子,手中推着行李箱车,快步前行。她清丽的身影,吸引着众多男士的眼球。
“小姐,需要帮忙么?”
程安正在低头检查包包里面的证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她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含笑凝着她。
程安望着对面英俊帅气的男人,正要开口,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妈咪!”
男人正打算弯腰帮她搬起行李箱,可是忽然跑过来的小小身影,让他嘴角的笑意,硬生生凝固住,那尴尬的摸样,很好笑。
“叔叔,你要帮我们提行李箱么?”程佑仰着小脸,笑嘻嘻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乌黑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那好啊,还有我的呢!”说话间,他将自己手里托着的小行李箱,往那个男人面前推过去,霎时看到他乌黑的脸。
忍住心里的笑意,程安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无奈的摇摇头。
“先生,谢谢你!我们不需要!”程安微微一笑,看着对面男人已经惨白的脸,语气温柔。
听到她的话,那男人如临大赦,急忙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将儿子抱起来,放在行李箱车上,程安又将他的小行李箱放上车,往出闸口而去。
“妈咪,我不喜欢他!”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程佑仰着头,乌黑的眼眸一眨一眨的。
程安眯着眼睛笑了笑,低头看着他,口气宠溺:“妈咪也不喜欢!”母子两人对视一眼,欢快的笑起来。
不多时候,程家别墅外面,停下一辆的士。司机帮忙将行李搬下来,程安付了车钱,便托着行李,往里面走进去。
一抹小小的身影,早在下车的那刻就已经跑进院子里,此时他跃上高高的台阶,欢蹦乱跳的叫着,“舅爷爷,舅奶奶!佑佑来啦!”
早就等候的程家二老,听到他的叫声,飞奔着跑出来,接住他小小的身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程安跟在后面,看到舅舅、舅妈宠爱的笑脸,以及儿子开心的大笑,她嘴角也温柔的笑起来。
在美国耽搁十几天,程安回到公司后,急忙全身心投入工作。周一早上,她急急赶到公司上班,还没等走进办公室,迎面就见到满脸怒气,走来的男人。
手腕一紧,程安已经被他拖进办公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程安!”瞪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女人,秦曜脸色阴霾,口气带着寒意,“消失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
抬头看着他染怒的脸,程安挑挑眉,声音温和:“私事!”
心头燃起的怒火,瞬间被她轻飘飘的语气点燃,秦曜眯起眼睛,冷声道:“什么私事?”
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程安定定看着他,脸色沉凝:“我的私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往前一步,秦曜冷冽的笑了笑,伸手捏着她的下颚,眼底突突冒出火光,“没有么?那一晚,怎么算?”
“那一晚?”程安眼中的神情清冷,语气更冷,“那不是你设计好的吗?反正你的技术不错,而我正好寂寞了,所以就发生了!”
“你再说一遍!”捏着她下颚的手指用力收紧,秦曜脸色一变,眼底凝聚成层层寒冰,发出阴冷的寒意。
挥开他钳制的手,程安低低冷笑一声,语气艰涩,“秦曜,你没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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