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人,必须绝对的忠诚!
“您还会回斯格顿家吗?”冷亦顿了下,说:“据我所说,伯爵大人是期望您回去……”
“我对那些只看重我商业天赋的父亲没感情,他比古鑫也好不了多少。”杰雷不屑地转过头,他抬腕看了看表,道:“我明天离开,这段时间内,国内黑市的生意全权你负责,对那些暗下搞小动作的人不必客气。”
“还有……”他说着脸色一阴,眼角睨着不远处的一排花圈,“记得把现场的老鼠清理干净。”
藏在那堆花圈中的夭夭浑身一冷!
就在她思忖着要不要一鼓作气冲到大门边,直接逃出去喊救命的时候,身旁的花圈因为她的抖动,突然‘啪!’的倒地……
她整个完全地暴露了出来。
夭夭刚瞪大杏眸,就见杰雷披上风衣外套从眼前经过,衣角飘飘,步伐神迈,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率直出了奠礼大堂……
一阵冷风吹来。
完了!
“……”夭夭无语。
那个杰雷比冷亦还不近人情,看在她和冰玉的朋友份上,他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身后传来了优雅而富有节奏感的鞋跟声。
夭夭爬起就跑,她用脚后跟都听得出来那是谁……
“把她抓起来!”
后面传来一声冰冷,两边立即闪出两名持枪的黑衣男子。她还没得及反应,就被他们制止在地板上……
*
夭夭被反扭着双手,不停地挣扎叫喊:“你们这帮混蛋,放开我!”
蹭亮的皮鞋在面前停下,冷亦俯身下来捏起她的下巴:“那你的喜好真是特殊,没日没夜地跟着这个混蛋,还死皮赖脸地抱着说喜欢他?”
夭夭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了眸子怒视着他……
你有没有看到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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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脸上没有任何调戏她的成份,一片冰冷中有的只是讽刺。他提着夭夭的衣领毫怜惜地将她拽了起来,眼底无比凌冽:“我警告过你,离我远点!”
尽管对方疾言令色,但夭夭却毫不退祛地回瞪着他。
她盘起的头发在这帮人的粗暴之下,狼狈地散了下来,刘海半斜地遮着一只眸子,却使她的目光看起来更加耿直无惧……
蓦地,夭夭唇一扬,笑得有些悲凉:“你想把我怎样我?”
“……”冷亦有点无语。
看着她,他有一秒钟动容。
这个女人,让他想起扑火的飞蛾。
撩开夭夭的头发,他凑到她耳边说:“你听得太多了,想死还是想活?”
这本是令人汗毛直竖的话。
但那戴着丝质手套的手抚在耳根处,这种光滑的触感和他身上的香水味却让夭夭浑身一怔,一股火热冲上脸颊,她浑身的细胞又开始活跃了起来,不停地叫嚣:他就在面前,扑倒他扑倒他……
夭夭有点震惊,在这种生死关头,她竟然还有不轨之心。
原来,他是自己的劫。
“废话,我当然想活,老娘还没追到你呢。”夭夭凑近他耳边,突然戏谑一笑,野蛮地搂着他舔了一大口……
距离太近,冷亦还没来得及作应对就被她野猫似了舔了一脸口水!
“啪!”
枪响。
身后的黑衣男子以为她要袭击冷亦,一枪打在她的大腿上,顿时,血流了一地……
夭夭倒在地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这就是,没有比占他偏宜更爽的事了。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冷亦一脸阴鸷地将擦脸的手帕甩在地上,沉声对两名黑衣男子道:“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两个黑衣男子本来还有些纳闷是不是开错了枪,眼下得到命令,立即回过神,一左一右架起夭夭就往大门外而去……
夭夭望着冷亦,一边大笑一边喊:“冷亦,我爱你,我死了变成鬼也会回来爱你啊哈哈哈哈哈”
血迹一路滴去,宽旷的奠礼大堂中飘荡着她的笑声,疯狂、悲壮!
*
当晚,冰玉打了几百通夭夭的电话,但都没有回音,想起白天凤罹镜的话,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杰雷。
但,他手机关机了!
别墅大院中,一阵急促的车子引挚声响彻夜际,诚叔刚跑到车库前,便见冰玉开着车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不禁失色大喊:“二小姐,已经很晚了你去哪里?二小姐二小姐……”
深夜的祈福水城十分宁静。
经常小区门卫的严格确认后,冰玉终于来到了那幢独立的三层西式别墅前,她忐忑地将手机握在胸前,按响了门铃……
响三声后,门开了!
“姐姐?”杰雷倚在门边,含笑看她,声音在这样静谥的夜里显得格外优美。
“……”
冰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没想到杰雷会直接来开门,她眼神闪烁一会后,手足无措地将手机举了举,说:“我打你电话,但是关机了……”
“哦,不好意思。”杰雷歪歪脑袋,道:“我手机没电了。”
看着他笑得一脸邪气的样子,冰玉就知道他在说谎,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五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杰雷曾经说过,作为一个混迹商场的人,保证手机每时每刻都能接电话是成功的必然因素,因为错过一个电话你就可能错过一担生意……
精明如他,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迎着冰玉那怒的目光,杰雷无奈地摊摊,道:“好吧,我故意关机的,我在猜,你会不会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别墅门口路灯散下一片橘黄色的光晕,浪漫了二人世界,温暖了整个冬夜。望着眼前这个笼罩在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杰雷失神了,双色宝石眸子渐渐幽深,蒙上一层深情迷离的色彩。
他伸出手,想要抱她……
冰玉却如梦初醒,触电般地避开了他。她别过脸,低低地说:“对不起,我……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夭夭,我怕她出事了。”
杰雷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说什么?”他眸中的深情迷离渐渐散去,换之是清冷:“你找我不是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的原因?”
看着他的手慢慢垂下,冰玉又连忙说:“不,我原本也是想找你的……”
她没有说慌,她实很挂念杰雷,每时每刻。只是目前夭夭行踪不明,恐遭不测。
冷亦的狠,她是见过的。
杰雷看着她,终是淡然一笑,转身回走到大门旁边保持着两人刚才的距离。静默的空气中,而他无奈地叹了叹:“好吧,你刚才问谁来着?”
“……夭夭。”冰玉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你认识的。”
“你怎么会想起跟我打听她?我和她可没有直接的往来。”
“下午在殡仪馆的时候,她说去找冷亦,我记得那个冷亦好像和你在一起。”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冰玉咬咬唇,道:“你,有没有看到她?”
“我没有看到她。”杰雷答地毫不犹豫,眼神望天。
上帝在看着,他当时真的没有去‘看’夭夭。
拥你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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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看着,他当时真的没有去‘看’夭夭。
只是他那个脸部表情,实在是赤果果地在说慌,恐怕连小学生都可以分辨得出来。杰雷擅于伪装,他可以很完美地一脸无辜,只是,他怕装得太好冰玉会看不出来……
果然,冰玉很快就上当了,冲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瞪着他,“你!”
杰雷顺势妥协,“好好好。”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打开一边门说:“姐姐,外面冷,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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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温暖的客厅,垂钻水晶灯璀璨四射!沙发区的桌上,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看着眼前的这一片亮堂,冰玉眼睫颤了颤……
难道他真的在等自己?
可就算他有心,但如果他的人伤害了她的朋友,她也不会心软。冰玉往沙发上一坐,没好气道:“说,夭夭呢。”
杰雷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候在客厅中的阿姨说:“去冲杯牛奶,热一点。”
只是一句话,冰玉的前一秒还在巩固的意制力立即开始崩塌。
他的体贴先不说,他母亲刚过逝,怎能对他发脾气呢?
天花上的吊灯撒下一片银白,蓬松微卷的短发下,杰雷的俊容白壁无暇,深目高鼻,中英混血的他有着颠倒众生的英俊,却也携着某种坏坏的天真。他将手指放在唇间,微笑着说:“小声点,我外公外婆睡了……”
冰玉看了眼楼上的方向,语气便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刚刚的语气有点重。”
他在旁边坐下,悠然地端起了那杯咖啡,说:“没关系。”
“杰雷,你是好人坏人我不管,你怎么对别人我也不想理会,但夭夭是我的朋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知心朋友就这么一两个,所以我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