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言笑了笑:“妃儿,今天晚上收留我吧?”
林妃儿直起身子,警觉性地望着苏兮言:“你老公呢?”
苏兮言一怔:“他出差了。”
林妃儿重新瘫回椅子上,一副放松的表情:“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苏兮言微微低下头,低喃道:“你想多了。”
林妃儿笑道:“书上说怀孕的女人爱胡思乱想,还真的是这样呢。你老公这么爱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和你吵架呢。”
“谁说他爱我?我只是恰巧长了一张这样的脸而已。”
“你在说什么啊?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这么烂俗的剧情你也说得出来?你可别跟我说你是个替身啊!”
替身?虽然可笑,但是她不否认。可是这些,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她的好朋友。林妃儿是个比较冲动的人,如果她知道了,她还不拿刀找冷彦爵算账?
苏兮言笑了笑:“逗你呢!我和我老公恩爱着呢!对了,你跟杨慕云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林妃儿摇摇头,皱了皱眉:“这事还没个准呢。”
“怎么了?不会是杨慕云又变卦了吧?”
“问题倒不在于他,而在于他的父母,他们现在还没同意我们结婚呢。”
“为什么啊?”
“大概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吧。”林妃儿顿了顿,叹了口气:“哎,同样是嫁豪门,怎么你公公婆婆就这么开明呢,不但没反对,而且对你又好。”
苏兮言由衷地感慨道:“杨慕云真心爱你就好,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慢慢都会解决的。”
餐馆里出来后,苏兮言跟着林妃儿来到杨慕云的小公馆。林妃儿将杨慕云赶到了客房,自己跟苏兮言睡在了主卧室里。
熄灯后,两个女人照例在黑暗中聊天,大部分是林妃儿在说,苏兮言侧耳倾听,林妃儿谈的最多的就是她做准妈妈的幸福感。末了,林妃儿对苏兮言说:“兮言,你变了,睡吧。”
变了,是的,她是变了,也许从遇见冷彦爵的那天起,她就不得不变了。
一切都源自冷彦爵,是他让她变,是他让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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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苏兮言的电话响了,是冷彦爵打来的,苏兮言怕吵醒林妃儿,所以开门到卫生间里去。
冷彦爵的声音有些疲惫:“你在哪里?”
苏兮言说:“我在妃儿这边。”
“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乖乖的,明天回家我,我让司机去接你。”
“我说了我不想回去。”
“听话好吗?不要让我分心。”
“冷彦爵!我就不回去,你少管我!”苏兮言愤怒地挂上电话。
于此同时,在美国的马里兰州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一个高级病房里,
冷彦爵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坐在病床上,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伸手揉了揉眉心后,抬头对站在一侧的西门说道:“去跟布鲁斯医生说一声,就说我要提前出院。”
“老板,您才刚……”西门担忧地望着冷彦爵。
“去吧。”冷彦爵的声音较往日轻了很多,满满的全是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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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兮言在小公馆借住的第三天,她和林妃儿一起从外面回来,发现小公馆前停靠着一辆她熟悉的车,冷彦爵就依靠在车门边,他的神色有些疲惫,他的发丝有一点点的乱,更彰显了他的桀骜不驯。
看到冷彦爵的那一刻,苏兮言整个人都定格住了。
冷彦爵微笑地望着苏兮言,伸出手:“过来,让我抱抱。”
苏兮言下意识地后退,再后退。
“听话,不要再让我重复一次,过来。”
苏兮言顿了,然后看向林妃儿,苍白一笑:“妃儿,我要走了,你要想我啊!”
林妃儿笑了笑说:“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快去吧,你的帅哥老公等着你呢!”
苏兮言慢慢朝冷彦爵走去。
走到离冷彦爵半米远时,冷彦爵突然伸手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苏兮言撞在了冷彦爵的胸口上,只觉得一阵生疼,疼的是她的心,而非肉体。
“我好想你,跟我回家。”冷彦爵在苏兮言耳边柔声道。
苏兮言麻木地看着冷彦爵,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麻木地坐上车,麻木地跟随冷彦爵回家。
一入家门,冷彦爵便亲吻着她,发疯似的亲吻,仿佛在宣泄着一种不满:“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发疯的!”
冷彦爵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的唇已碾过苏兮言的唇瓣,重重地吸允着她紧闭的唇上的芬芳。
他的力气极大,似要将她胸腔中的空气全部挤出般,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咬噬,狠狠地蹂躏着,苏兮言所有的挣扎在他的钳制下,如云淡风清般无用。
骤然,苏兮言觉得身子凌空,唇瓣一空时,冷彦爵已将她揽腰抱起,上楼,大步走向卧室。
他将她扔在卡其色的大床上,未待她有任何的闪避,他已覆身上来。
苏兮言用力去推冷彦爵,冷彦爵用一只手钳制住苏兮言的两只手,固于头顶,他的唇再次重重地吻向她。
他的强势终是让她屈服,让她不再反抗。
苏兮言身上的最后一件遮蔽物被脱掉后,密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想她的身上一定非常可怖,因为他几乎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褪去了往日所有的温柔,他狠狠地进出着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要将被他撕裂。
然而,苏兮言咬着唇,微笑,一语不发。
从日落到月中,他一直没有放过她,他的汗滴落,湿了她的眼。
苏兮言的泪缓缓流下来,虚弱地抬起手,去抚摸冷彦爵俊秀的脸,喘息着:“冷彦爵,她是不是也这样抚摸过你的脸?”
冷彦爵的身子明显一滞,他迷离着眼看着苏兮言,没有言语,只是望着。
猛地,他一个挺身,他刺穿她所有的尖锐,那是他们从来不曾尝试过的深度。
苏兮言的泪更加快速地流下来,她昂起头去亲吻冷彦爵的唇:“她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轻柔?”
有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只要把头昂起来,眼泪就会倒流回去,这样你就不会软弱,可是为什么她昂起头,可是她的泪,却依然流成河了呢?
冷彦爵的目光瞬间冰冷,他的红唇落下,更加粗暴地吻着苏兮言。
他咬破她的樱唇,唇齿间有腥甜的味道,那是苏兮言她自己鲜血的味道,弥漫在鼻端,原来她的血液是如此甘甜。
他的唇,华而不实,就像是一株毒药,如他送给她的罂粟,她张开嘴咬他的唇,将他的血液与她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冷彦爵吃痛,将唇从苏兮言唇上抽离。
唇上不再温热,仿佛她全身的温度,都随着他的抽离而逝去。
冷彦爵望着苏兮言,目光冰冷,从未触及的冰冷:“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试图去猜测我,你是我的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冷彦爵起身,穿好衣服,转身,没有一丝留恋般地转身,离开。
苏兮言默默地看着冷彦爵离开,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妻子的本分?
他可曾当她是他的妻子?
当初若不是他的强势,她怎么会嫁给他?
如果不嫁给他,她怎么会沦落如此?
苏兮言的泪倾泻而下,打湿被子,被子上面有冷彦爵的气息,却没有他的温度,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过温度。
“不要哭,你还有我。”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柔声道。
苏兮言猛然止住眼泪,抓起电话,拨打古金的号码:“古金,我又听到了。”
古金的声音很干净,有些低沉:“你明天过来吧,早一点,我等你。”
挂了电话,苏兮言看见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色,浑身的青紫痕迹,她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不再哭泣。
她这样哭给谁看呢?有谁会在乎呢?
苏兮言将被子搬到客房,然后将她自己沉浸在热水中。
泡了很久,她身上那种撕裂的疼痛才缓缓地减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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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好澡,穿上衣服,苏兮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直到她想起冷承黎的话,她才猛然地从床上坐起,赤脚在每个房间穿梭,发了疯似地每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查找。
从主卧室到客卧,从客卧到书房,找遍二楼的所有房间,没有,去三楼,没有,再去一楼,依然没有。
苏兮言虚脱地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她的脸色苍白,及腰的长发犹如青藤般披散开来,犹如鬼魅。
在哪?到底藏在哪?
那个能够打开她和冷彦爵所有纠缠的秘密,那个冷彦爵带走且尘封的秘密,藏在哪里?
冷承黎既然能说出打开秘密的密码,就不可能是骗她的,可为什么她找不到?
不甘心,苏兮言撑起发软的双腿,开始了第二轮寻找。
她找遍了整个别墅,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发现了一个楼阁,一个很掩藏的楼阁,一个没有窗,在外面绝对看不出的阁楼。
望着精致的密码锁,苏兮言颤抖着手按下冷承黎跟自己说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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