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藏着很多搏击高手,他派人将他们抓来,一个一个的与他单挑,只有他们输了才能离开,到十四岁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对手。
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害怕他,说他是名副其实的魔鬼,他早已经知道魔鬼是什么意思,也很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因为……他本来就是。
“李嫂,我想回中国。”他站在城堡钟塔上,语言间满是讽刺和仇恨,“我找到她了。”李嫂吃惊,也知道那个她是谁,并没有劝阻他,笑意浓浓:“本就是中国人,早该回去了。”
他直奔孟宅老家,不过是想告诉孟锐,在他不被允许回来的时候,他照样可以出入自由,孟锐正在见客人,对他出现很意外,浓眉皱起,很是不悦,他却觉得很痛快。
“你怎么回来了?”刻板疏离,冷若冰霜的口气。“我打算回国,而且……要在中国常住。”毫不介意,仿佛只是告知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客厅里的男人客气地迎上来:“这位是……?”孟锐没有正面表明孟璟澜的身份,反是指着男人道:“这是戚叔叔。”他不理不睬,目光却对上了沙发的另一个人。
湖蓝色的长裙,头发做成漂亮的髻,皮肤白皙,与他对视的时候,微微红了脸颊,面上是羞涩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见戚若允,没有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却吹皱了戚若允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的目中无人让孟锐很懊恼,想要厉声呵斥,待看清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深深咬牙忍着,孟璟澜长得很像他,唯有这双眼,像极了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总会发一两个月留在中国,说是回归故里,暗里其实是在寻找生母,只是孟锐横加阻拦,他一直寻了七年才终于找到。
这座城市,他并不是太陌生。他曾在这里出生,却因为母亲对她的厌弃,被父亲随意地丢在国外。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几步外的女人,满面慈爱地接男孩子背上的书包,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他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曾想亲手扼杀他,同样是母亲为什么他将所有的爱留给这个儿子,而把所有的恨强加在他身上。
他有些茫然,一路前行待看清面前这个鲁莽跑过来的小丫头,已躲闪不及,被她撞了个正着:“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抬起圆圆的脸,似是羞愧,天真得要命。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气,带着些奶味,沁入他的神经不远处停着一条狗,目露凶光,小丫头似乎因为旁边有了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冲它做了做鬼脸,狗没有再追上来,而是摇了摇尾巴离开。
小丫头笑眯了眼,一个劲地和他道谢,不等他回答,已经奔奔跳跳的往前走。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十字路口,他才回过神。
再见到她,是在狄千交上来的一沓照片里,他让狄千跟着那个名义上的弟弟箫郑,而这个在箫郑身边叽叽喳喳活泼和过度的小丫头,竟是上次撞上他的那一个,手指在照片上描画着她的轮廓,突然对她有了几分兴致。
当他在篮架下发现那个矮小的身影,手里的篮球已经控制不住地飞跃出去,不知该算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再见,他们两人注定要相遇的。
她的视线总是追随着箫郑,带着满目的憧憬箫郑看似无意的妥协,其实就是他的在乎,萧郑在乎她。于是,他更想得到她,小丫头姓慕,叫慕无彤。
当他从自己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想笑,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喜欢,又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小丫头很单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喜欢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感情,她从羞怯,到接纳,最后变成依赖,她依赖他,尤甚于她的母亲,一切都很顺利。
“你在查萧郑?”孟锐的目光凌厉,“你不准备自己的婚事,管我做什么?”他扭头,果然看到戚若允小步走来,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昨天夜里,戚若允来找他,哭着抱住他,求他能带她离开,他嗤笑,明明是她自己要嫁进孟家,现在却像是逼迫一样。
她说她爱他,她以为他多少会有些诧异,甚至是欣喜,可是他眼里依旧是平波无澜,推开她,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她直接摔到地上,扬起泪眼婆娑的眼。
“我不喜欢你,不对,我厌恶你,厌恶你这张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言语间冰冷入骨,“你马上就会是孟锐的妻子,听话一点。”脑海里闪过那张圆圆的小脸,总是天真的笑。他突然想见她,就在此时此刻。
“我不会让你伤害箫郑。”孟锐咬牙,极少看到他动怒。“外人或许以为箫郑才是你亲生的。”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戚若允,“不如你把孟家也给了他,看他要不要?”
孟锐一巴掌挥过来,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力道很大,吐出一口血水。戚若允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果盘,他却只冷冷地勾了嘴角,“不过你想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
“就算找一个再像的又有什么用,到底不是她。”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孟锐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心凉。
他要看到的就是箫郑得不甘和嫉妒,既已成真,这个幼稚而缺乏新鲜感的游戏,就该结束了,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脱身,他竟然离不开她。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岁前,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开始无时无刻地想念她,想念她对他撒娇,搂着他的腰肢来可怜兮兮的摸样,想念她拉扯着他的袖子,一声一声软软糯糯地唤他大孟,这个只属于她的称呼,她总喊得心无城府,单纯而充满情窦初开的爱意。他想念她的全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这种感觉无休无止地纠缠着他,折磨着他,他控制不住地飞回去。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喧嚣狂躁的心才会跳回它该有的的节奏。
她笑着问他为什么叫凤凰,他压着心里的不安,用冷漠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他后来才知道,他这只凤凰,哪里是只神鸟,只算是落魄的乌鸦。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大出血,父亲请人算了他的八字,算命先生说他是凤凰的命,贵不可言,却身在高处,注定孤独一生。并隐晦的告诉父亲,他的命太硬,克父克母,克亲克友。
父亲宁可信其有,怕他真的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便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国外。痛快的像是丢弃了一颗灾星。
曾经,他可以冷眼看她和箫郑见面,看着两人纠结痛苦,他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现在,他最怕她和箫郑见面,因为他已经变成了最纠结最痛苦的那个人,他们之间是几千公里的距离,心再近可是路太远。
他的生日和箫郑是同一天,他想大概是对郑欢的惩罚,惩罚他抛弃他,憎恨他,想要扼杀他,让她永远记住在这个黑暗而恐怖的日子,她生下了孟璟澜。
他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日,他到底还小,也不曾在意过,他失望却又想给她惊喜,看着她陪箫郑从游乐园里走出来,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在他面前,她极少这样笑,她的笑总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他。
他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留在身边,永远也不再离开。可她哭了,他便心软,她的眼泪已成了克制他的良药。
她说是窦百伤了她的母亲,他不信,窦百跟着他不止十年,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愤怒,是她从不会对他有的情绪。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能喊她宝宝的,不知他一人,还有她母亲,她的心里始终将她的母亲放在最前面。
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人,为什么她不只属于他?!
当她哭得歇斯底里,在母亲和他之间……选择了他,那一瞬他惊诧狂喜,以为从此便可以和她拥有彼此,只有彼此。
在他欣喜若狂为她亲手打造戒指的时候,她却消失了,一声不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什么东西冰凉地划过两颊,砸在地上,溅起的不是尘埃,而是心残破的碎片。原来,他也有心……
慕丹萍是箫勇翔最忠实的追随者曾经他觉得这个女人傻得无可救药,会为一个男人生,会为一个男人死,却没有想过,那是她对爱情的极致表达。
想她不愧是慕丹萍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却一样疯狂,用最粗鲁的手段,生生掐断了他们在一起的四年,他愿意交以真心,付出生命的爱情。
他再次醒来,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医生说他脑子里残留的蛋壳碎片取不出来,暂时不影响生命,却损坏他的记忆,会在一点点淡忘后,变成一片空白,再深刻的记忆,都抵不过时间的荡涤。
他想,那么多的痛苦,正好可以忘记。却在她的样子模糊后,惊恐地一遍一遍描摹,直到她再次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箫彤揉了揉眼,看见孟璟澜正在床头翻日记,“宝宝,你为什么姓箫?”这个问题他纠结良久,
“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就姓箫啊!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箫彤嫌他烦,不耐烦地挥挥手。
孟璟澜恍悟,笑眯眯的附在她耳边:“宝宝,我告诉你我的小名为什么叫凤凰好不好?”他想拿出来分享,告诉她,她便是超脱他命运轨迹的那一颗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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