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他轻轻感叹着,醉酒的他突然想不起来她是谁,但诚实的身体却一直都不排斥那具优美的躯体,他,顺着自己的意想覆了上去。身下的躯体猛然扭动了起来,在抗卫他的侵略,他没想那么多,只想得到她……
那种感觉有点飘飘然,让他欲罢不能,想要的全面爆发,在她的花丛里策马奔腾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他睁开双眸,发现手臂上枕着一个女人,她是谁?他有点疑惑,凑近她的秀发,一股温黁的体香瞬间扑鼻而来,震撼了他的心。
轻轻撩起一丝秀发,他看到一张美若珏玉的脸蛋,那不正是每天在后花园里都会看到的那张刻骨铭心的脸吗!他慌了,手足无措的爬起来,抬首,却无意中发现,她身下的一抹落红像一枚微型炸弹,轰炸着他一颗乱窜的心……
她母亲插足他的父母之间,又因为她导致他们双双遇难身亡,此时此刻,他居然还爬上了她的床!面对不了这样的事实,他跑到后花园,一站就是半天。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声,他烦躁的拨开一簇蔷薇花时,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他又有点懵了,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但是看到她泪流满面,他的心有一处沦陷了,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暗处,默默守护她。
直到木娇娇的出现,木娇娇似乎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喜欢她,为这样的认知他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从那天起,他威胁她,强迫她,手段虽然有点卑鄙,但为了留住她,他想尽各种方法,第一次是拿她母亲留下的胸牌强迫她,第二次是拿她好朋友之晴威胁她,她眼里虽有不甘,不服气,倔强得要命,但最终还是臣服于他身下,夜夜承欢。
他以为这样她就没有机会离开他了,却没想到她会离他越来越远……
皇甫聿不知不觉走到市民政局大楼前,大过年的,这里不像以前,也张灯结彩,与民同庆新的一年。抬眼望去,楼上那几颗金光闪闪的大字不知是嘲讽还是鄙夷他,形单影只。
曾经在这里,他狠狠伤过她一次,第二次她反过来给了他致命一击。
皇甫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天,视他如洪水野兽的之晴突然打电话给他,难得好心的告诉他,小雅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语气中有淡淡的忧伤。
他慌乱得丢下手中的工作,匆匆赶过去,好不容易在民政局前拦下了她。
他带着恳求的语气求她,不走行吗?
她,缄默无语。
就算两人没有结局,只要同在一座城市里,偶尔碰见她,他都会心满意足。
就算是为了修,你能留下吗?他再次求她。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拿着修的名义,恳求她留下。
提到修,她终于动了一下,寂静无波的清眸闪了闪,回头,却对他冷冷的笑了:为了修,她更不能留下。
为什么?他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垂眉,再抬眸时,清眸再次恢复了清冷:皇甫聿,此生,我们永不相见。
此生,永不相见……
他的心一瓣一瓣的被剥落,再一瓣一瓣的死去。
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当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谁能做到一笑而过?也许只有男人的眼泪,那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经历,最痛苦的遗弃。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悲痛万分,只觉得全世界都远离他而去。
是啊,当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永不相见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每天借着酒疯在花园里寻寻觅觅,多希望寻着寻着,她蓦然出现在眼前,对他微笑,对他说出那样爱的言语。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连梦里,她也不肯走入他的梦中。难道他的爱已经到无法挽留的地步了吗?抑或是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相忘于江湖?
皇甫聿手捧着蔷薇,滑坐在地,任雨点拍打在他的身上,从发梢顺着削瘦的脸颊,流淌过憔悴的眼眶,再到杂乱的胡渣。
皇甫厥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满身邋遢的醉汉手捧一掊蔷薇跌坐在雨里,痴痴傻傻。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皇甫厥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下,红着眼圈大吼道:“你满意了吧!现在你满意了吧!”
手掌心的蔷薇被抖落一地,皇甫聿垂头又一片一片的拾起,不理会皇甫厥,也不理会脸上被揍得生疼的地方。
皇甫厥气不过来,拎起他的衣角又要狂揍一番,却被刘管家拼命拦截了下来,只见刘管家哽咽着:“三少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大少爷已经不吃不喝有好多天了,你这样对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人已不在,这个结终究是解不开了啊。皇甫厥茫然的倒退了几步,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甩到皇甫聿的身上。
皇甫聿麻木的捡起一看,眼前骤然一亮,竟然是窦小雅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有时恬静,有时调皮,有时欢笑,有时生气,有时在安静的沉睡着。可是,她却瘦了,一张比一张还要瘦。
皇甫厥痛苦的闭上双眼,喃喃自语道,“她……走了……”
皇甫聿的眼神一滞,轻轻拂过她削瘦脸颊的手微抖,一股腥酸从喉咙处汹涌而至,他张口,一抹鲜血喷洒出来,滴溅在花瓣上,染红了一片。
“她……走了吗?”他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她怎么可以丢下他就走了呢!
“是,她走了,足足走了一个月……”
皇甫厥低头哀叹着,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把在伦敦遇见窦小雅后的始末一一说了出来。
两个多月前,皇甫厥在伦敦的冬季时装周表演结束后,独自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在伦敦大桥下偶遇窦小雅,他喜出望外,急切的追问起她,在家里好好的,跑来伦敦干嘛。
她淡淡的回应他,你在家不也好好的,跑来这里干嘛。
他哑然,他跑出来是因为不敢时时刻刻面对她。可是他没说,只是笑笑,说既然都来了,他请客,不游完英国不罢休。
她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默认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推掉一切应酬,陪着她游爱丁堡城堡,逛王子街,去看为迎接千禧年而建造的英航伦敦眼,在不列颠博物馆里看中国圆明园留下的珍宝,傍晚时分到圣保罗大教堂里祈祷,又或者坐车带着她去剑河边散步。
最后回到白金汉宫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指着远处的白金汉宫,告诉他,白金汉宫还有一种意思,是“他人的家”。
她愈见消瘦的脸上带着些落寞,她说,她要回家。
那感觉,就像落叶。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问为什么,带着她悄悄回到鳌镇,在她父母的庄园里住了下来。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常常望着庄园里的蔷薇花出神,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睡着了,胸前还紧握着一朵优雅的蔷薇花。他没有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的绕过她,走进厨房,准备了她最爱吃的蛋炒饭,当端出芳香四溢的蛋炒饭时,他忍不住轻推了她的香肩,想要唤醒她,而她却没有听见,放在胸前的小手随着他的摇动无力垂下,那朵蔷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飘落在地上,结成了冰。
皇甫厥的心弦一崩,香喷喷的蛋炒饭从手上摔落下来,散了一地。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守着她,整整一天一夜。
忍了一个月的皇甫厥,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顾一切冲回皇甫公馆,狠狠揍了皇甫聿一顿,想要把他揍醒。
皇甫聿颤巍巍的站起,双眼布满血丝,两只手紧紧圈起,任皇甫厥骂着,等他骂得差不多了,一拳抡过去,皇甫厥脚下一踉跄,不服气的爬起来,两人扭打成一团。
末了,两人打得累了,身上都挂了彩,才分开。
皇甫聿看都不看跌坐在泥地里喘着气的皇甫厥,他擦擦嘴上的血丝,转身,用力全身力气跑出了后花园。
等他赶到鳌镇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他靠着顽强的意志力一步一步走到庄园的尽头,踩着脚下的泥土,越靠近,越举步难行,心痛得越明显。
那年,他躺在蔷薇花下,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渗透下来,斑驳陆离的花影使他愈发的沉醉。
时光静好时,一颗小小的脑袋凑了过来,嘟嘟嘴,哥哥,你在看什么,丫丫也要看。
哪来的小丫头?他皱皱眉,想要把她轰出他的地盘,想着,轻推了她一下,她却不理睬他,反扑了过来,扑的太猛了,他怕她摔倒,赶忙伸手去接住,一张胖嘟嘟的小嘴扑面而来正好贴上他的,愣怔间,她参差不齐的乳牙磕碰到他,发出小小的声响,心,狂跳起来。
哥哥的小嘴嘴真甜,丫丫以后每天都要吃。嘻嘻。小丫头从他身上爬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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