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听姑姑说,地皮拍卖那次多亏了陆远的暗中相助,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落到博深的手里。不过堂堂一名市长凭什么要帮她?两人之间素不相识的,除非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又或者是掺和了别的。窦小雅的心思渐渐明了。
“好呀,陆先生,小女子就把自己托付到您手里了!”窦小雅弯眉似笑非笑,缓缓伸出纤手放在那张宽厚的掌心里,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咪一样让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鼻尖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暗香,陆远微微失了神,好在他的自制力控制得极好,终究是稳住心底的荡漾,逐渐收拢力量握紧手中的小手,直到变得没有一丝血色才扯开嘴角淡淡的笑了,“承蒙窦小姐看得起陆某!”
身边的之晴一眼瞧出窦小雅的不对劲,想要上前拉开两人的距离时,却收到小雅的摇摇头暗示只好憋了一肚子气退了回来。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如若小雅的右手再次旧伤复发,管他是谁,先出去砸了他的车子再说!
窦小雅忍受着右手掌传来的疼痛,垂眉苦笑了一下,经历过那么多,这点痛算什么?
转身就要步入舞池时,身边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停止了舞步伸长脖子往外看。
发生了什么事?窦小雅挑眉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一道刻骨铭心的身影出现在渐渐凝固住的墨瞳里越来越清晰——
来人俨然是黑夜暗帝的化身,修长的俊腿,稳健的步伐,冰山一样的俊逸容颜浑然天成,瞬间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在众人的视线里不怒而威,让人嫉妒却又不敢恭维,羡慕却又不敢靠近。
只见他越过一群目瞪口呆的众人往窦小雅的方向走来。
窦小雅冷冷扫了一眼,还以为两人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碰面,结果他却亲自送上门来了,是因为那块地皮的事让他们皇甫家丢脸了吗?咽不下这口气?哼。收起复杂的心情,她指着门口处,冷言以对:“这位先生,这里不欢迎没有邀请函的人!”
“这么盛大的酒会,怎么能少了我皇甫呢。”皇甫聿剑眉微挑,双手插在裤兜里,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对面紧紧相扣住的手,似笑非笑。
“可惜,我不欢迎你!这里也不欢迎你!”
“来者是客,这就是博深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这……”
一句话就轻易堵死了窦小雅,只见她如春半桃花般红了腮粉了玉颊,被气得不轻,却又找不出对方的茬。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呵呵,皇甫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来者都是客,我们博深岂能有怠客之理?皇甫先生,这边请!”顾玉不知何时站了出来,放低姿势做出邀请,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却使了个眼色,示意小雅快离开,这里由她应付。
窦小雅收到顾玉的暗示,只好收敛住心底的不甘,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挽着身边一直沉默不言的陆远走进舞池。
“窦小姐和他是旧识?”舞曲快要结束时,陆远突然开了口。
窦小雅微微一怔,明白了他口中的‘他’是谁时,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复杂:“不认识。那陆先生呢?”
“和你一样。”陆远扯动了一下薄毅的嘴唇,对着窦小雅淡然一笑,“能和窦小姐共舞一支,是陆某的荣幸,定今生难忘!”
那笑意明明未尽眼底。窦小雅一目了然,却装作不知,客气地回他一记嫣然巧笑。
退出舞池的时候,皇甫聿已翘起二郎腿坐在整个别墅最显眼的地方,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悠哉地托着高脚杯,目光深沉地盯着舞池里尽情挪动的魅影。
窦小雅一眼就看出他手中的高脚杯是她之前用过的,羞愤得欲上前抢过来,却被他微微一收敛,错过了,再抢,却差点撞了满怀。
皇甫聿剑眉微拧,慢条斯理道:“这回又碍着你什么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别人家的闺女是越变越温柔可人,而他的女人是越变越泼辣了。
窦小雅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瞪着那只贴着粉蔷薇的高脚杯,很想有揍人的冲动,“那是我的杯子!”一想到他的唇瓣触碰过那杯子,她就恶心,心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皇甫聿慵懒的耸耸肩表示不解,随后略带痞气的声音不痛不痒的吐出,充斥着在座每个人的耳膜,“这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如果想要,或许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你的。”
此话一出,隐隐有闷笑声响起,窦小雅脸颊一热,一朵红云迅速飘了上来。这人来了就是为了羞辱她么?如果想要,在场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皇甫聿,就算是,但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窦小雅一字一句地说完,心口处突然抽痛得厉害,要不是有一股信念在苦苦撑着,她迟早会倒下。为什么,他一出现,所有的局势都由他一手掌控了呢?她实在是不甘!
皇甫聿听了她的气话,不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怎么办?我偏偏就喜欢你呢,咱俩又是门当户对又是金童玉女的,何不趁着今晚成了一对?”
窦小雅满脸黑线,她总算是懂了,皇甫聿根本就是来砸场的,以他和她之间的互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想让所有想和博深合作的人知难而退!
知道了他的目的,窦小雅反而劝自己冷静下来,“皇甫先生,您家里都已经有娇妻了,又何必在这里流连忘返呢?”
她的意思是,家里既有娇妻等着,又何必在这里闲逛呢,以木娇娇的风骚,最好让他猝死温柔乡。皇甫聿听了,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他剑眉微蹙,“怎么,我皇甫聿什么时候结婚了还要别人来通知?”
窦小雅冷哼,“木娇娇曾亲口对我说过,难道不是?”
那天在医院门口,她心痛,绝望,无助,要不是姑姑的出现,她或许早就成为某车下亡魂了。
她那时多傻,傻到会相信仇人的儿子会爱上自己,结果却等来他即将要结婚的消息!
“木娇娇?”皇甫聿蹙眉凝思,他以前只不过是想利用木娇娇来逃避对小雅的感情,自从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早就忘了她是母亲情敌的女儿,也早忘了木娇娇这号人物的存在。难道木娇娇曾经对小雅说过什么?
皇甫聿突然记起,是有那么一天,窦小雅消失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他在民政局那里找到了,那天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他因为等了一整天不见人影心情也差得要命,不顾她的难受一味的挖苦她,刺激她,伤她。
也难怪她宁愿和皇甫厥好,和皇甫修好,也不愿意和他好。
不过,她这算不算是在吃醋?
皇甫聿一扫方才的阴郁,撅撅嘴,没好气的说:“笨女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别人随便说,你倒介意了不是?”
看着他撅起嘴的样子,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一丝可爱,窦小雅心里闹得慌,“对,我就是笨,明明该恨你却又……”忘不了你!忘不了!
皇甫聿挑挑眉,“却又什么?”
“却又……你去死吧!”
窦小雅失了神又回了神,明明是该恨他的,此时却又硬不起心肠来,她从来没这么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的窝囊!
身边有多少只看戏的眼睛,她怎么会不知道!皇甫聿想要挑起众人的好奇心,她岂会如了他的愿?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深呼吸,向一直在等着她的陆远走去。
望着那抹远去的白色背影,皇甫聿的心开始往下沉,虽然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明亮的墨眸却渐渐暗淡了下来,而另一只贴着粉蔷薇的高脚杯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灼伤了他的眼睛。
已经回不去了吗?
不,他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窦小雅故意转移注意力,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和陆远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了一会,末了,实在受不了背后那道强烈的灼光,干脆借故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皇甫聿已经离开了,只有半杯红酒静静躺在那里。她百味陈杂地盯着那高脚杯许久,直到服务生来了收进银盘里。
再次见到皇甫聿,是在半个月后的地基剪彩典礼上。
那天来了很多记者,大家都心知肚明博深公司和皇甫集团最近闹僵了,而两位掌门人却又在上一次酒会上暧昧不明。狗仔们的嗅觉多么敏感,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捕捉到星星点点。
倘若两家公司结盟,那G市会翻了天,倘若两家公司结仇,那么G市照样会翻天。
翻天,或者不翻天,就得看新上任市长的表现能力了。
大家好奇的目光不知不觉盯上了今天的重要演讲嘉宾,陆远。
陆远依旧是一副西装革履打扮,嘴角边永远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镶金边的眼镜在暖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比一尊活菩萨还要耀眼。
他在台上发表了很长的一段精彩演讲,听得精神焕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台下的窦小雅却听得差点去见了周公,不就是博深取得和市政府合作的机会在市中心的地皮上建一座政府大楼么,有必要大费周章宣扬个人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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